第二百七十八章不和
便回青山村,禹王府多個正妃,亦是莫大喜事……唔……”
蘇清話音剛落,一張溫熱薄唇撲麵覆下,將她的小嘴堵得嚴嚴實實的。
她錯愕的瞪大雙眸,身子瞬間僵住,腦子仿佛放空了一般,連掙紮這種本能反應都忘了。
直到她的唇被某人強勢而霸道的打開,她雙目微凝,狠狠咬下。
蕭祁禹悶哼一聲,但到底是鬆了口。
他一臉無辜的看向懷中正惡狠狠的瞪向他的小丫頭,明明小小的一隻,卻頗有種小野貓的勢頭。
甚至讓他不由產生一種錯覺,仿佛懷中的小野貓下一瞬便會向他揮著利爪。
好吧……
這並不是錯覺……
好在他反應靈敏,蘇清的手剛朝他揮出,便被他扼住手腕。
“清清這是要謀殺親夫?”蕭祁禹痛心疾首的感歎。
蘇清掙紮半晌亦無果,蕭祁禹的力道大得出奇。
良久,她放棄抵抗,惡狠狠的瞪向他,“還不放開?”
蕭祁禹露出溫和笑意,手下一鬆,蘇清便靈巧的從他懷中退去,避得遠遠的。
一道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快得蕭祁禹瞠目結舌。
若不知道的,還當他是什麽欺壓小姑娘的惡霸……
這次恐怕真的是將清清惹急了。
大概好幾日都不會搭理他了。
但一想到小丫頭溫軟香甜的唇,讓他頗有幾分意猶未盡之意。
嗯,還是值了。
“混蛋!”蘇清怒目而視。
蕭祁禹笑而不語。
“無恥!”
蕭祁禹笑而不語。
蘇清著實不會罵人,口舌之利亦不是她所擅長的。
但動手……
她根本打不過蕭祁禹。
除非趁其不備借用空間使用暗器……
但若真是如此,豈不真成了謀殺親夫?
等等……親夫是什麽鬼……
該死,她居然被帶偏了!
蘇清臉色陰晴不定,看了蕭祁禹一眼,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禹王殿下一臉憂愁的望著蘇清離去的背影,心中愁緒莫名。
他家清清素來不喜與人近距離接觸,而他已經是最能靠近她的人。
但沒想到,僅僅是一個親吻,她的反應就這麽大。
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啊……
另一邊,蘇清離開之後,便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在反思。
自己為何會反應這麽大?
明明並不厭惡蕭祁禹的接觸。
卻反而因此,每每成了被調戲的那個……
這很不好啊!
她蘇清,什麽時候像個小媳婦一樣成了被動的那個了?
這種狀態,很不對勁。
得掰正過來!
嗯!
就是這樣!
……
雲安府城,官驛。
京都傳旨的欽差一行人便於此處落腳。
一至雲安,便直奔禹王府傳旨,按照晁越的想法,傳旨結束,就應立刻調查土豆自己廢土事宜。
但偏偏做主的不是他一人。
此次來瀧州,身負欽差之任的除了他,還有孫信仁。
論年紀資曆,孫信仁都是他的前輩,便是官位上也比他要高些,此次赴瀧州,他們在明麵上職業於地位是相當的,但這一路,孫信仁都暗暗壓他一頭。
當然,這也是他不願與其計較。
比起和孫信仁暗中較勁,他更想查清楚土豆傳言是否屬實。
他出身不高,甚至可以說很清貧。
以至於他的長姐是在某個災荒之年,被活活餓死的。
即便是瀧州之外,若遇了天災,也絕非人力可以挽救。
所以他很清楚,土豆的產量若屬實,那將會是天瀾國怎樣的福音。
“孫大人,不若你在此整頓歇息,本官先去尋訪探查?”
晁越年不過三十,一張年輕清秀的臉上滿是嚴肅與刻板。
隱約間還夾雜著一絲慍色。
孫信仁已沐浴更衣完畢,之前威嚴莊重的官府已經換成了貴重精致的常服。
手中還端著一盅剛沏好的茶水悠哉悠哉的品嚐。
但剛喝一口,又皺著臉將入口的茶水吐出,滿臉嫌棄之色,“這什麽茶?滿嘴苦味,著實難喝。”
身側沏茶的小廝乃是他從京都家中帶來的近隨,聞此言,小廝亦是苦著一張臉,“大人,這已經是官驛最上佳的茶了。”
“孫大人!”晁越突然加重了聲音,再度喚道。
孫信仁這才放下手中茶盞,笑眯眯的揚起唇角,“晁大人急什麽?今日剛至瀧州,自當休息一日才是,晁大人年輕氣盛身體好,本官這把身子骨可比不得。”
晁越竭力壓著心中怒意,板著臉道:“孫大人在官驛歇息便是,隻需將手令交於本官,本官帶人去。”
“晁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孫信仁臉上的笑容乍收,一臉陰沉,“晁大人是想獨攬了這差事不成?本官若應了你,豈不是讓本官落得個辦事不利的罪名?晁大人年紀不大,算計倒是多。”
孫信仁冷哼一聲,慢悠悠的起身,示意屋裏的小廝護衛退下。
待隻剩下晁越之時,他才冷笑著走上前拍了拍晁越的肩頭,“晁大人不妨考慮考慮本官之前的提議,你年紀輕輕便已至禦史之位,丞相大人素來惜才……”
“還請孫大人將手令交於本官。”
孫信仁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晁越冷聲打斷。
“愚蠢!”孫信仁氣的發顫,怒聲叱了一句,長袖一揮,轉身就走。
隻留下晁越板著臉,一臉肅穆的站在原地。
“大人?”門口處,探出一道青色身影,年紀不大,作小廝打扮。
正是晁越的親隨。
“唉……”繞是堅毅剛正如晁越,此刻也不由得無奈歎聲。
離京之時他就知這趟差事恐怕不好完成。
現在看來,竟比他料想的還惡劣幾分。
“大人,咱們怎麽辦?”
親隨晁安不由擔憂問道。
“你同本官去。”晁越深吸了口氣,轉身下令。
“……大人……”晁安一陣愕然,難以置信的撓了撓頭,“就您和小的?才兩個人啊!”
“沒有手令,本官無法調動其他人。”晁越淡聲說道。
事實上,縱然有手令,都不一定能調得動。
這次來瀧州的人,大多都是親近於孫信仁的。
這點,在路上他就看出來了。
手令,孫信仁恐怕是不會給他了。
為今之計,也隻有他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