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蕭祁禹來了
蘇清沒有反駁,她也隻是推測,不論如何,去一趟更為穩妥。
商議之後,慕清風和一聲不吭的嚴興並未久待,兩人當即便往客棧那邊而去。
蘇清對兩人此行並不看好。
白去一趟的可能性極高。
步淩是個很爽朗的女子,知道蘇清和蘇繼成必定有話要說,她隨意尋了個借口,便避開了。
一時間,整個屋內,便隻剩下蘇清二人。
略歎了口氣,蘇清還是問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嗯。”蘇繼成冷哼一聲,“他送我去師父那裏之後,我就知道了。”
這麽早?
蘇清微怔,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告訴你的?”
“不是。”蘇繼成搖頭,撇嘴道:“是師父告訴我的,師父和他相識很多年了。”
具體認識多久,他也不清楚。
但老頭子和那人,關係很好的樣子。
否則,也不能將他硬塞過去了。
“你師父是官府的人?”沉吟片刻,蘇清不由詢問道。
當初,蕭祁禹並未跟她說過蘇繼成師父的情況。
出於對他的信任,她也不曾多問。
現在看來,這個師父恐怕也不簡單啊。
她隻是隨口一問,也不指望蘇繼成回答什麽。
但他還是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師父不是官府的,但大師兄,是天瀾國的大將軍,還有三師兄,在京城做大官……”
說到兩位師兄,蘇繼成一臉的驕傲和憧憬。
他現在,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知的鄉下孩子了。
他也有自己的目標了。
大師兄,便是他的目標。
“姐姐,我以後也要入京城,也要做將軍,還要……”
話音未落,蘇繼成的情緒突然有些消沉。
蘇清知道他在難過什麽,不由得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定聲道:“京城,我們一定會去的。”
隻是……
蘇秋,她可能不能放過……
那個女人對她……有殺心。
她可以容忍蘇秋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最多給她些教訓,並未真的出手收拾她。
但現在,連殺手都派了,她很難再容忍。
她的底線,不容觸犯。
至於蘇繼成這邊……
罷了!
到時候再說,反正她一時半會也不會進京。
不過,這位師父,是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頓了頓,她語氣微正,緩聲說道:“阿成,你的將來你自己做主,將軍也好,普通人也罷,你要想好,想好了就去做,姐姐支持你。”
大抵沒想到蘇清的態度竟是這般,蘇繼成一改適才的消沉,歡喜不已。
慕清風同嚴興離去不久後便回來了。
客棧裏已經沒有拓跋禦的蹤跡,顯然已經走了好一會。
蘇清並不意外,她和拓跋禦的梁子是結大了。
救他歸救他,但並不代表她就不想報複回去。
還未及入夜,蘇清便見到了匆匆趕來的蕭祁禹。
他隻帶了兩個護衛,以及隱匿在暗處保護他的暗衛——夜一。
“清清。”
一入官驛,蕭祁禹便大步踏入,也顧不得旁人,便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溫潤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脖間,許久,她才聽見他聲音沙啞的道:“清清,我終於找到你了。”
天知道,在進門的一刻,看到她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麵前,他有多激動。
即便慕清風等人的傳信中已經說明,蘇清並未受傷。
但親眼看見她好好的,還是激動不已。
“咳咳……”蘇清唇角抽搐,四周吃瓜的視線讓她渾身不自在。
感受到懷中人的抵觸,蕭祁禹身子一僵,這才反應過來,目光淡漠的從慕清風等人的身上掃過,繼而鬆開蘇清,甚是自然的拉過她的手,旁若無人的在眾人的目光下進屋。
‘砰’的一聲,屋門被關。
隻留下一群麵麵相覷,呆若木雞的吃瓜群眾。
“咳咳,王爺的身份暫且保密,咱們先散了吧。”慕清風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朝著師弟師妹道。
從小師弟口中,他大概還是清楚蘇姑娘和王爺歡喜的。
隻是……
這蘇姑娘在王爺心中的分量得多重啊,竟讓王爺好似被人附身了一般。
嚴興和步淩也反應過來,若是再多看幾眼,恐怕就真惹怒王爺了。
唯一不爽的,便是蘇繼成,在蕭祁禹出現的瞬間便一直黑著臉。
尤其是看到他帶著姐姐進屋,若不是二師兄將他拉住,他真的險些忍不住跟上去。
“小師弟,你也去休息吧,今晚蘇姑娘恐怕是不會見你了。”慕清風輕笑著,摸了摸蘇繼成的腦袋。
“……”蘇繼成原就黝黑的臉更黑了。
他望了望已然緊閉的房門,冷哼一聲,不甘的轉身離去。
慕清風的手仍僵在半空,輕歎了口氣,“咱們也回吧。”
王爺的安全也不用他們擔心,有這兩護衛守著,這邊有丁點動靜,他們也能趕過來。
而且,他能感應到,這附近應該還有高手。
……
屋內。
蘇清甩開了蕭祁禹的手,並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意見,刺激他做什麽?”
她可沒忘記進屋前小家夥難看的臉色。
蕭祁禹溫和的目光仿佛要溺出水一般,緊緊的將她籠在其中,“清清誤會我了。”
嗬嗬。
那小兔崽子,送他去學武了都不得安生。
還一直看他不爽。
鬼知道他有沒有挑撥離間。
蘇清不想與他爭辯,提及正題,神色也嚴肅了幾分,“追殺我的是什麽人?”
聞言,蕭祁禹亦變了臉色,目光冰冷,殺意流轉,“京城那邊的人。”
“弘王?”
京城那邊,能派人不遠萬裏來追殺她的,也就隻有弘王還有蘇秋了。
但蘇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她並不清楚蕭祁禹的身份,也指揮不了那群追殺她的人。
那些人不是殺手。
這點她很確定。
“他還沒這個本事,是宸王,弘王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蕭祁禹倏然嗤笑,麵色更冷。
弘王的母妃家世一般,雖然受寵,但往往家世可以決定很多東西。
一如雲淑妃。
不過是個淑妃,但在宮中,卻又資本與皇後爭鋒相對。
她的底氣,便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