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追殺
蘇清唇角抽搐,忍不住反唇相譏,“既然如此,那就放了我。”
任由她自生自滅去。
她的秘密太多,一個人始終要比在無數人麵前安全些。
若不能一舉將對方全滅,她的底牌就會被暴露。
所以,她此刻隻能乖乖的被綁著。
拓跋禦連看也不看她,便冷聲回應,“不可能。”
事實上,他心裏也不確定,那群人到底是為追誰而來。
但可能性最大的,還是追蘇清。
他此次過來,甚為隱秘,不可能還引出一批不明身份的追兵。
是夜。
月明星稀。
白日裏疾速而行的馬車早已不見。
蘇清仍舊被捆著,尤其是雙手,被著重‘照顧’了一番。
任由拓跋禦見多識廣,他也瞧不出蘇清究竟是從哪裏掏出的那些粉末。
為了以防萬一,他隻得令人將蘇清的手著重綁了幾圈。
夜間的山路難行,一行人於破廟內暫時落腳。
原本的黑衣護衛,少了許多,隻剩下三人。
那些不明身份的追兵,追得太緊,而馬車終究是個累贅,拓跋禦便令手下驅使著馬車,朝另一個方向離去,引開那些人。
即便拖不了太久,但隻要能多個一時半刻也是好的。
“若還不放我,四皇子恐怕要全軍覆沒了。”
蘇清靠在供案的桌腿之上,撇了撇嘴。
現在是兩路人在追他們。
一路是蕭祁禹的親兵護衛,另一路便是那隊不明身份的追兵。
不論哪邊,都是拓跋禦這寥寥幾人所不能正麵剛的。
原本他可以先到計劃中的地點,布置妥當,然後坐等蕭祁禹來交易。
但現在,就因為那隊不明身份的追兵,已然耗盡了他的手下,這種情況之下,他要是再同禹王殿下合作。
那恐怕藥丸。
就憑他這幾人,根本就沒底氣壓住禹王殿下,還會被一網打盡……
這就很悲劇了。
拓跋禦原本就陰沉的臉色,因蘇清的話更加難看了。
“主子,眼下情況,我們可能得放棄之前的計劃了。”
拓跋禦的手下也不禁肅聲回稟。
“不必,有她在,禹王就還在控製內。”
拓跋禦冷聲應了句,繼而看向蘇清,“你若離開,先找到你並不一定是禹王。”
幾日下來,他的心裏已經隱隱肯定,那些人必是衝著蘇清來的無疑。
但越是如此,他越不會放人。
一群不明身份的宵小之輩,想讓他妥協放人?
可笑。
他的高傲也絕不容許他手中的人,被他人給截了去。
知道對方斷不會放了自己,蘇清索性閉目養神,保留力氣。
鬼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拓跋禦能看出那群追兵的目的,她又何嚐看不出?
對方是衝她來的,且帶著敵意,並非是為了救她。
雖猜不出那些人的身份,但是敵人沒錯。
即便是休息,她也不敢睡得太死,意識一直連接著空間。
翌日。
天色未明,蘇清便被人粗魯的提起,橫放於馬上。
這一路上,她沒少被拓跋禦提著走,已經習慣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縱然心裏不能接受,這實在太屈辱了,但她無力反抗,隻能默默忍受。
心裏已經在想著各種折磨人的法子。
這個仇,她若不死……
必報!
許是時運不濟,兩人連並三個護衛,離開破廟後不久,便有一對人馬趕來,待檢查了破廟一番後,又朝著他們的方向追去。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幾人便被包圍了。
“將人交給我們,留你們一命。”
來人中,一個身形高削的黑衣男人向前了一步,朝著拓跋禦沉聲低喝。
拓跋禦倏然冷笑,即便是被人包圍,處於劣勢,仍舊目空一切,冷峻傲然,並不將那蒙了麵的黑衣領頭人放在眼中,“憑你們,就想從我手中搶人?”
“今日之事,與你們千騰國的人無關,若是非要插進來,即便你是千騰國貴族,也無人能夠保你。”
黑衣人持劍對立,但似乎極有耐心,並不想於拓跋禦打鬥。
當然,也或許不是耐心,而是胸有成竹?
但引起蘇清注意的,卻是黑衣人口中的話,千騰國貴族?
他不知道拓跋禦的身份?
堂堂千騰國四皇子,自當是皇族才對。
這定然不是口誤。
“便是你們身後的主子來了,也沒資格命我交人。”拓跋禦冷嗤,似是聽到了偌大笑話一般。
便連他身後的護衛,亦是一臉不屑的看向那黑衣領頭之人。
蘇清趴在馬背上,縱然對拓跋禦極其不爽,也不得不承認。
這貨太狂傲了。
蕭祁禹也是高傲的。
但他的傲在內,在心,那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內傲。
而拓跋禦的傲,是從內到外,目空一切,能被他放在眼中視為對手的人,極少。
他的傲,誰都能看得出。
黑衣人終於被激怒,這是群嘲,沒人能忍得住的。
他一聲令下,那些包圍的人便開始發動攻擊。
拓跋禦身手很好,這也是蘇清不敢擅自動手的原因。
她親眼看見他曾像割韭菜一般,大範圍團滅那些賊匪。
但此刻,拓跋禦並沒有纏鬥的心思,狂歸狂,但他又不傻。
在三個護衛的掩護之下,他帶著蘇清,騎馬逃出。
“不能讓他們逃掉,生死不論!”
領頭的黑衣人一聲厲喝,便有大隊人馬朝著拓跋禦這邊追來。
“姑娘可聽見了?生死不論,你若真離開了,必死無疑。”
拓跋禦一邊馭馬飛馳,一邊朝著蘇清沉聲說道。
話落,也不待蘇清回應,他便用匕首先行幫蘇清劃開了束縛著她手的繩子。
蘇清動了動略有僵硬的雙手,繼而翻身躍起,準確而穩當的坐在了馬背之上。
這比如貨物一般橫放的姿勢舒服多了。
“我知道你有些手段,若再不用,咱們都逃不出去。”
拓跋禦說話間,身後已經追上了數人。
“……”
蘇清不得不承認,拓跋禦說的對。
眼下情形也由不得她隻身逃開,拓跋禦至少對她並無殺心,同他在一起,性命上並無大礙。
但那些人,是明確的想要她的命。
念及此,她隻得用意識連接上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