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劉子勳之死
蘇秋驚恐著,想逃,卻被劉子勳抓住了手腕,掙紮無果,隻得恨恨的盯著他,聲音顫抖,“你想幹什麽,這是許濤的家!”
“是啊,秋兒不覺得甚是有趣麽?”劉子勳笑容怪異,看向蘇秋的目光中充滿了邪惡。
蘇秋身子一顫,目光中盡是對劉子勳的恐懼,憎恨。
劉子勳很滿意這種眼神,他微笑著湊近,用手輕輕撫過她的眼角,順著側臉滑下,呼吸漸重,“秋兒,我們今日玩些好玩的如何?”
蘇秋掙紮著,眼淚不受控中的掉落。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來人正是王峰!
他雙目煞紅,死死的盯住劉子勳。
“你是誰?滾出去!”
院中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劉子勳先是一怔,旋即不耐煩的低喝一聲,任誰好事被人打斷,亦會不悅。
王峰顫抖著手,卻並未退步,而是反手從懷中掏出一把菜刀,如猛獸一般,直撲上前。
劉子勳驚恐的瞪大雙眼,連喊叫都來不及,便被一刀砍在脖頸處,鮮血頓時噴湧而出,當場斃命。
“砰!”染血的菜刀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王峰臉色煞白,唯有眼中的憤怒還未褪去。
適才劉子勳對蘇秋所言所為,他都透過門縫看在眼裏,殺了劉子勳,他並不後悔!
但到底是第一次殺人,內心始終跌宕洶湧,難以平靜。
蘇秋的臉上沾滿了鮮血,濃濃的腥味讓她直欲作嘔。
但她強忍著,臉上露出了蒼白的笑容,狠狠的朝著劉子勳啐了一口。
“秋兒……你沒事吧?”王峰因心緒不穩,連帶著呼吸都有幾分急促粗重。
蘇秋搖頭,眼中淚水卻大顆大顆的下落,“王峰哥哥,多虧你來了,否則……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王峰的心一陣疼惜,恨不得將之攬入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他如此想著,卻並未動手。
生怕自己嚇到她了。
但隻一瞬,蘇秋便軟軟的的撲進了他的懷裏,低聲啜泣著。
王峰僵著身子,小心翼翼的環住她的身子,卻不敢用力,仿佛一用力,眼前的一切便會如幻影般破滅。
“王峰哥哥……他怎麽辦?”不多時,蘇秋嬌弱的聲音略帶著哭腔響起。
“別怕,我來處理……”
說著,王峰終於鬆開了懷中之人,讓蘇秋替他找來麻袋,將劉子勳的屍首稍作清理,便塞了進去。
隨後,兩人又用水將地上的血漬清理幹淨,王峰脫下帶血的衣衫,交給蘇秋焚毀,再將麻袋扛在肩上,尋著偏僻處,便將麻袋同屍首一並扔下,匆匆離開。
他沒有再回蘇秋那邊,因為不知道許家人幾時回來。
蘇秋那邊也無須擔心,她隻需將染血的衣物洗淨,此事便無人可知了。
雖如此想著,但王峰直至回家後,還是精神恍惚,坐立不安。
劉子勳的屍體在當日就被人發現,送至了縣衙。
劉家人認領後,官府便開始嚴查。
蘇秋整日提心吊膽,生怕會查到她的身上。
但萬萬沒想到,三日後,她還是被傳至了縣衙問話。
她和劉子勳的事,雖隱秘,卻還是被其小廝供了出來。
那日劉子勳來找她,並未告知任何人,因而官府查了三日也無頭緒,直到他的貼身小廝意外注意到,他房中最珍愛的馬鞭失蹤,因而才聯想到蘇秋。
劉子勳的房中癖好雖不雅,但如今為了抓住真凶,劉家也算不管不顧了。
王峰這幾日都會到縣城探聽消息,當知道蘇秋被抓後,便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縣衙。
正當官府準備對蘇秋用刑之際,他隻遲疑了須臾,便站出來自首,身上還帶著當初那把砍死了劉子勳的菜刀。
王縣令無奈扶額,驚堂木拍得震震作響,威嚴肅然的聲音在大堂回蕩著,“來人,將他拿下!”
王峰沒有反抗,任由衙役將他擒下。
他看著蘇秋,雙目間劃過一抹溫情,示意她安心。
蘇秋垂首默然,雙手卻緊攥著,原本平靜的心,竟不由蕩起了一絲漣漪。
但隻一瞬,她便將這種莫名情緒強行壓下。
人本就是王峰殺的,他投案自首,實屬應當。
就算他不主動投案,她也會將他交出不是麽?
他喜歡她,為她做這些事,也是他自願的,她又不曾逼他!
有了王峰的投案自首,此事很快便水落石出。
劉子勳的屍首連頸椎都被人砍斷了,這種力道很明顯不是一個弱女子能做到的,蘇秋的嫌疑本就不大,此刻更是完全洗脫。
兩日後,蘇秋被無罪釋放,王峰卻被下了死牢,處斬之期還未定,但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許家。
當蘇秋回來之時,便見大門緊閉,門內反鎖著,院子裏明顯有人的談話聲,卻無人來開門。
她叫喊半晌,又用力敲打著大門。
裏邊才終於傳來悉索的腳步聲,大門打開,她還未踏步進去,便隻感覺眼前一花,隨著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她被打的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
臉上劇烈的疼痛襲來,蘇秋捂著痛處,抬眸而上,怒視著向她揮巴掌之人。
卻正好對上許老夫人那副洋洋得意的囂張之態。
“小賤人,你還敢回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怎麽不死在外邊?竟敢背著我兒做出這種臊人的事!”
蘇秋臉色慘白,幾乎已經確定,許家必定是知道了她同劉子勳的事。
官府的人大張旗鼓的將她從家裏帶走,許家又如何瞞得住?
“就是,少爺對你可不薄啊,當初有什麽好的,也都緊著你,你這般下作,置少爺何地……”
“可不是,少爺想是太生氣了,這兩日才連家都不回的。”
“……”
蘇秋聽著許濤的另外兩個妾室一人一句的嘲諷她,心中縱然有怒,也不敢當著老太婆的麵發,隻能垂著頭忍著。
若說許濤被氣得不輕她信,但許濤不回家,斷然與她無關。
許濤那個廢物,整日裏便隻會喝花酒找女人,如今隻不過是給了他借口,索性在外邊好好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