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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威脅

  “那這天香居轉讓契約你又如何解釋?”王縣令一聲雷霆震喝,將其嚇得身形又是一顫,還不待他應話,許澤便冷聲道:“想必這也是他一早設計好的,以此栽贓犬子,天香居出了人命,以後必定再難經營,而他卻早已收了犬子的銀子,隨時可以離開。”


  許澤解釋的很詳細,亦有道理可循,便是蘇清亦找不出半點錯處。


  她倒是清楚幕後之人必定是許濤,但陳慶祥顯然已經準備將此事獨自攬下。


  事情落定,王縣令也隻好將錯就錯,當即將陳慶祥下了獄,雖未立刻就斬,但有許澤在,他的命便注定保不住。


  李大石被判了杖刑,牢獄三年,不重不輕,也算給了死者交代。


  ……


  縣衙後院。


  蘇清同沈年在退堂後,便被王捕頭恭恭敬敬的引到此處,也未說緣由,隻讓他們暫且稍候。


  不多時,便見王縣令換了常服匆匆趕來,剛一走近,便朝著沈年拱了拱手,笑容堆麵,“讓蘇姑娘和沈掌櫃久等了。”


  “無礙,王大人公務繁忙,可以理解。”沈年溫笑著回應。


  王縣令笑容更甚,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同適才堂上威風赫赫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這種轉變太過詭異。


  但一聯想到蕭祁禹,一切詭異似乎也都順理成章。


  時至此刻,蘇清幾乎確定王縣令已經知道沈年同蕭祁禹的關係,更甚至於……


  她和蕭祁禹的關係,他也知道一些。


  果然,下一刻,王縣令便屏退了左右,隻留下王捕頭候在一側。


  沒了外人,他的笑容逐漸苦澀,語氣中滿是無奈,“今日抓了姑娘的人,實屬被逼無奈,還望姑娘務必見諒。”


  蘇清眉眼輕垂,緩緩啜了口清茶,清聲道:“這茶不錯。”


  王捕頭垂首斂氣,便如石人一般立在一旁,但此刻,心下也不由掀起了巨浪,臉上震驚之色誇張至極。


  蘇姑娘竟然敢這麽無視大人……


  關鍵是,大人竟然並未動怒!

  沈年神色一轉,輕咳了一聲,繼而接聲道:“姑娘,這茶乃是京都的錦綾春,在茶中,實屬上品。”


  王捕頭臉色瞬間耷拉下來,麵露苦色,“沈掌櫃,您是知道的啊,許家權重,我也……”


  “王大人。”沈年悠悠的打斷,複又將手中茶盞放下,雙目中劃過一抹深意,“許家固然權重,但這天下到底還是講究律法的,您在安古縣任職多年,又哪是許家能比的。”


  沈年說的直白,並未拐彎抹角。


  像王縣令這般的老狐狸,若不直接敲打,他便最擅長與你陽奉陰違,敷衍了事。


  沈年話落,王縣令麵色一僵,額間略有冷汗泌出。


  良久,他才舉袖將冷汗擦去,支吾道:“我知道姑娘是懷疑許家,但……到底證據不足,實在無法給許濤定罪……”


  說著,王縣令又抬頭暗暗觀量著蘇清的臉色。


  若是蘇清一來便質問他,或者仗勢壓人,他反倒不懼,亦有法子處理。


  但偏偏蘇清自始至終便一副捉摸不透的樣子,他也拿不定她到底在想什麽。


  隻有一點他很確定,那便是許家……


  許家與蘇清,必定是勢同水火的關係了!

  “大人和民女何必解釋什麽?”蘇清捧著茶盞,詫異的抬眸,目露疑惑。


  精致的小臉上還帶著幾分驚訝。


  王縣令到口的搪塞之言,瞬間便被蘇清給堵了回去。


  沈年心下暗笑,蘇姑娘要是普通女子,恐怕也不會被那位另眼相待了。


  嘲諷歸嘲諷,但他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大人應當知道,取舍之道,是絕無兩全的。”


  蘇清深深的望了沈年一眼,她到底還是低估了此人。


  能替沈荀管理一方酒樓的人,會如表麵一般麽?


  王縣令身子一震,瞳孔急縮。


  這是沈年的警告提醒。


  亦是威脅……


  是的,從一開始,他對這個案件便沒上心,蘇清他自然要維護,許家他也不想再得罪。


  縱然和許家如今關係已經撕破,但也總好過勢同水火。


  若是這次放過許家,興許許澤也會原諒上次之事。


  說到底,他既不想得罪蘇清,又不想得罪許家。


  但現在看來,沈年和這位蘇姑娘,早就看穿了他的打算,甚至還想逼著他站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之感,王捕頭雖聽見了眾人的談話,但仍舊一臉懵逼,更不知他的縣令大人,此刻心中正經曆著殊死爭鬥,便恍若過了半個世紀那麽長。


  最終,王縣令喟然長歎了一聲,臉上堆積著散不盡的倦意和無奈,“蘇姑娘,沈掌櫃,我明白了。”


  從縣衙離開後,已至黃昏,殘陽西沉,但大街上,還能感受到烈日的餘熱。


  蘇清同沈年並肩而行,走的是離福味齋最近的小巷,人煙稀少,偶有路人,也急著回家,並未過多注視他們。


  “沈掌櫃認為王大人能對付許家?”蘇清突然壓低了聲音,緩聲問道。


  沈年嗬嗬笑著,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縣衙的方向,“姑娘有所不知,咱們這位王大人,膽小是真,但膽小之人往往謹慎,許家這些年在安古縣權勢滔天,作惡不少,姓王的,可掌握了不少證據。”


  “既有證據,他還怕什麽?”蘇清著實不解,一個人到底要膽小到何種地步,才肯讓人踩到頭上,也要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姑娘知道的,他早就想離開瀧州了,許家雖算不得什麽,但許家背後,又豈會無人?與其說他怕許家,倒不如說是怕許家背後之人生事,斷了他離開瀧州的路。當然,他怕王爺,也是這個緣由,王爺雖在朝中勢寡,但在瀧州,就由不得他了。”


  沈年耐心的向蘇清解釋著,在提到最後一句時,蘇清的腳步突然一滯,停在原地。


  “你說王爺在朝中勢寡?”她雙目微眯,眸中泛著一抹莫名光澤。


  沈年一愣,旋即試探性的詢問道:“王爺他……沒和您說過嗎?”


  乖乖,他怕不是禍從口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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