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鬧事
三日後。
在修健酸菜工坊一事,蘇清已經有了具體的規劃。
她從來都是一個行動至上的人,想到了便不會耽擱,想好了計劃便著手準備。
但想建一個酸菜工坊卻並不是小事,建坊地點便是個問題。
好在之前裏正劃給她的廢地旁邊,就有一個廢棄的平坡,正好順她心意。
在此處修健工坊,離她住處亦不遠,同時兼顧也不難。
至於修建,她也有了打算。
之前幫她蓋房子的那夥人便很不錯,而且因為之前合作過,老劉頭這個人她還是感覺不錯的,找他們,她也放心。
次日一清早,蘇清就來了老劉頭的家門拜訪。
此時老劉頭喘著粗氣,額頭早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剛剛做完自己房子的修葺。
老劉頭看到蘇清站在門外,連忙給蘇清請進屋裏讓她坐下,並倒了一杯粗茶給蘇清。
蘇清喝了一口,直接說明了來意:“這回是建工坊,要大地窖,工錢可以翻倍。”
她要的是質量,對於如今的她而言,錢並不是問題。
“建工坊?你要建什麽工坊?”劉頭工聽蘇清要建工坊,眼睛都瞪大了一番,頭一回聽說要在村裏建工坊的!
蘇清卻並沒解釋得太詳細,有些不必要的話她也盡量省下來了。
老劉頭也不再追問,無論如何,哪有生意送上門自己不要的道理,當即一口應下:“行,那什麽時候動工?”
蘇清笑的狡黠:“越早越好。”
老劉頭做事靠譜,沒兩日就跟著一眾兄弟就去了地方勘測。
這波動靜比蘇清修房時還大,整個村裏幾乎都要傳遍了,尤其是當知道要修建工坊之人便是蘇清之後,一來二往的風言風語便更多了。
她卻不管這些,那些人哪有她賺錢的事兒重要。
再說了,她也不能管住別人的嘴,黑她什麽的,習慣便好。
蘇清正在房裏盤算這個月的賬簿,怎麽看都很可觀,還沒等一會兒,老劉頭緊趕慢趕的便來了,一進門就道大事不好。
蘇清心裏眉頭微蹙:“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那平坡不知道來了些什麽胡攪蠻纏的,非說我們占了他們睡覺的地兒,動輒就要拆了我們的東西!”老劉頭麵色凝重,他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這什麽都準備好了,若是建不好怎麽拿錢分給他手下那些人?
蘇清就知道這件事盯盤不會順利,隻是沒想到竟是這麽明顯的鬧事,當即帶上鳶歌便跟著老劉頭一同去了平坡那邊。
剛一到,便看到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坐在地上吃東西,就好像打算在這裏過日子了一般。
平日裏她來這邊,可從沒看到過這些人。
蘇清不由覺得好笑,能想出這種找事方法的人,怕不是蠢吧。
如今的她,還會懼怕幾個小混混不成?
蘇清拉開了攔在她身前的老劉頭,徑直上前,看向那幾個混混,語氣甚是平靜,“誰讓你們來的。”
“當然是陸……不對,問這個幹嘛,我們就是看不慣你們,霸占了哥兒幾個吃飯喝酒的地界!”為首的漢子見來的是個姑娘,頓時心裏也便不虛了,更是張狂。
陸?
略一思忖,蘇清便知道了這個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了。
能用這種無聊之法整她的人,必定是和她有嫌隙的。
在她認識的人中,也隻有陸嬌符合了。
鳶歌腳步微動,就要上前,卻被蘇清攔住,轉而看著幾個大漢道:“你們想說的可是裏正家的陸嬌?確實,隻有她有這個閑工夫與我為難,也真是閑。”
幾個人麵麵相覷。
蘇清接著說道:“她給你們多少錢?”
那幾個漢子中一個身形微胖的男人當即毫不猶豫的比了個五的手勢,語氣中還帶著點兒顯擺的意思:“五十文一天!”
聞言,蘇清還未說話,那幾人中為首的漢子當即給了那人一巴掌,口中大罵了一聲,“蠢貨!”
蘇清唇角微扯,這幾人怕不是來搞笑的。
就連素來冷著一張臉的鳶歌,都險些沒繃住。
那領頭的大漢,臉上橫貫著一條刀疤,瞧著甚是凶神惡煞,想是因此,老劉頭等人才不敢硬來。
這種不要命的混子,是他們最不願沾惹的。
“你們拿錢辦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眼下我這有個機會,願不願意來隨你們,一百五十文一天,至於持續多久,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蘇清語氣平緩,一字一頓的朝著幾人道。
但話音剛落,幾個大漢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便是那刀疤臉也愣在當場,“你……你說啥?”
一百文一天?是他產生幻覺了麽?還是這生的如同仙女一般的小姑娘實際上是個傻子?
“機會我給了,如何選擇是你們的事,但你們若繼續鬧事,那就官府見,鳶歌,我們走。”
再次丟下一句話,蘇清轉身便要離去,鳶歌一聲不吭的跟在她身後,但身體卻是高度警惕,但凡這些人有任何異動,她便能迅速出手。
老劉頭等人一頭霧水,不明白蘇清到底什麽意思。
但下一瞬,蘇清身後,那刀疤臉的聲音驟然傳來,“姑娘等一下,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清腳步一頓,“我這工坊,目前缺人保護,你們應該沒問題?”
“沒,肯定沒問題,如果姑娘說的是真的,我們兄弟幾個一定好好幹,有我們在一天,你這工坊就絕不會出現一點問題。”
刀疤臉忙不迭的應答,生怕蘇清會反悔。
其餘幾個大漢亦跟著附和。
他們這群人,若不是家裏實在難以生活,又豈會去答應陸嬌做這種事,五十文一天,雖收入可觀,但始終是見不得人的,稍不注意,還會被官府給抓了去。
若是有個好活計,且工錢還高,他們除非傻了才不願意。
此間事了,蘇清又對老劉頭交代了幾句。
老劉頭對這幾人並無一絲好感,但蘇清是雇主,他也無權做決定。
提醒了幾句之後,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