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吃醋中的禹王殿下
“是我那位‘小姑’還沒告訴你嗎?我與蘇家沒有任何關係,你的東西也請拿回去。”
蘇清眉眼帶笑,目光流轉間,卻流露著嘲諷之色。
劉子勳打什麽鬼主意,她早就知道了。
自從上次見麵,他的目光就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原以為他到底會顧及著蘇翠幾分,卻沒想到,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蘇清送客之意溢於言表,劉子勳笑容更顯僵硬了幾分,卻並未離去。
而是歎了口氣,露出了一副憤憤不平的神情,“那件事我也聽翠兒說起過,也難怪小侄女會這般態度,實在是蘇家做的太過絕情。”
劉子勳口中如是說,心中卻是暗罵著蘇家人都是蠢貨。
有這般絕色的姑娘,竟舍得賣給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不死衝喜。
要是當初賣給他,他就算出幾十兩銀子,也願意買啊!
就算臉上有惡瘡也無事,又不是不能治。
蘇清嘴角微勾,泛起了一抹冷笑,“說完了嗎?說完就離開吧!”
劉子勳被嗆得臉色微變,卻還要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維持著那副謙謙公子的儀態,“小侄女恐怕對我多有誤會,今日我們就不進去了,但這些東西小侄女得收下,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不算什麽。”
說話間,便朝著身後的小廝招了招手,吩咐道:“小四,將東西就放在地上吧!”
“哎!”那名喚小四的小廝忙上前,將滿手的東西放下,這一路拿了這麽久,他早就拿累了。
“小侄女,東西送到,我們就先離開了,改日再見。”
不得不說劉子勳的臉皮厚到了某種程度。
蘇清很明顯不待見他,他卻像是看不到一般,見小四將東西放下,便朝著蘇清作了一揖,欲轉身離開。
反正機會有的是,遲早他要拿下這小美人,等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啼吟時,再讓她知道今日高傲的下場。
馴服美人,他素來有一手。
尤其是這種表麵清高的女人。
蘇清正要彎腰將東西扔給劉子勳,她的身後便已響起了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
“知道是不值錢的玩意,還送什麽?”
明明的溫潤的語調,言辭間卻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囂張,“夜一,將東西扔出去。”
“是!”
房頂處,夜一一襲黑色勁裝,從高空一躍而下,手中還拿著一柄黑色佩劍,目光冷冽肅然,唯有在見到從客房裏緩步而出的蕭祁禹時,才恭敬的低下了頭。
但隻一瞬,他便大步朝著門外而來,一手抓起地上的各種禮品,全部扔到到劉子勳腳下。
夜一的力道何其大,隱約間還能聽見玉碎之聲。
劉子勳隻覺心都在滴血,他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來的啊!
雖然他口口聲聲的喊著不值錢,但實際上這些錢對他而言已經算不少的了。
他爹雖然開酒樓,也不可能每月都給他幾百兩銀子。
“你……你們……”劉子勳氣的手都在顫抖,更多的還是覺得損了麵子。
“既然是不值錢的東西,就不應該留著礙眼,清兒以為呢?”
蕭祁禹已行至蘇清身側,垂首低語,聲音溫潤,如山間清泉流下,清朗中又帶著幾分沙啞。
經過這兩日的調養,他的傷恢複得很快,但他能起身行走,卻是突出了蘇清的意料。
昨日某人不是還說傷口痛,動都動不了嗎?
話說,清兒是什麽鬼?
暗暗瞪了蕭祁禹一眼,麵上卻隻能順著其話頭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劉子勳,淡聲道:“你走吧!”
雖然夜一做法粗暴,但即便換成了她,若是劉子勳執意如此,恐怕那些東西下場也是這般。
她現在脾氣好了很多,耐性也比以前更強,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底線。
“他是誰?”劉子勳沒有離開,反而朝著蘇清怒聲道,那模樣,便好似發丈夫發現妻子偷情一般憤怒。
雖然蘇清並非他的妻子,但卻已經是他打定主意要弄到手的女人。
如今,發現他的女人家裏冒出了個陌生男人,這種衝擊可想而知。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認為我是誰?”
蕭祁禹一襲白衫,負手而立,隻站著,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便讓人難以忽視。
不得不說,麵對這個陌生男人,劉子勳憤怒中又帶著一股自卑。
隻看其通身衣著氣質,還有適才那身穿黑衣的隨從,便知此人一定出身不凡。
他不敢妄自得罪人,尤其是在不知其身份之前。
“好,今日之事我記住了,敢問兄台尊姓大名,來日我定……”
“本公子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三息之內若是不離開……”蕭祁禹話音落下,稍稍停頓,遂又看向一側冷冷站著的夜一,淡聲吩咐道:“若是三息之內他們還不走,就全給我扔出去。”
“是!”對於主子的命令,夜一從不違抗。
別說是扔出去,就是讓他殺人,他也可以瞬間便讓門口那兩人成為屍體。
“……”劉子勳身子微顫。
連狠話都來不及放,轉身便跑了,其身側的小廝也緊跟其後。
真不是他慫,但前一刻就是那白衣的男人說了句扔出去,他的那些首飾就全部粉身碎骨了。
這要是扔他,鬼知道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他雖然不會武功,但眼色卻極好。
那拿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之前貌似還是從房頂跳下來的?
劉子勳跑的太快,連那堆摔碎的首飾和衣物都來不及收走,蕭祁禹一個眼神之下,夜一便上前將東西再度拿起。
“丟遠點。”蕭祁禹淡聲道。
越遠越好,他看著甚是刺眼。
“是!”夜一嚴肅的應聲,提著東西便朝著某個方向縱身越去,隻幾息間,就不見了蹤影。
院子內再度恢複了寂靜。
蘇清目不轉睛的看著蕭祁禹,麵露冷笑。
“禹王殿下不是傷重不起麽?”
“雖然勉強能下地,但傷勢依舊未愈,經清兒一提醒,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蕭祁禹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故作虛弱的捂住傷處。
瞧著其素來蒼白的臉色,不知道的,還真會信了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