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蘇清生母身世
“這樣啊,罷了,我們不提她了。”
劉子勳深深的望了眼蘇清離開的方向,遂收回目光,溫聲道。
蘇翠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劉子勳雖然對她疼愛有加,但劉子勳是什麽人,她其實心裏比誰都清楚。
原本在府試之前,劉子勳又多次流連於青樓,對她冷淡了很多。
但在府試之後,劉子勳便如換了個人一般,比以往還對她好。
而這一切的原因,便是因為她的四哥――蘇長安。
“對了,翠兒,明日我在祥東樓做東,你一定要讓你四哥來啊。”
兩人進了福味齋,劉子勳突然想到了什麽,朝著蘇翠低聲道。
祥東樓便是劉子勳家開的酒樓。
雖然算不上大酒樓,但在安古縣也不差了。
若是以往,他自然是看不上蘇長安那種人的。
既沒錢,也沒關係人脈,將來就算做官,也就那樣了。
更何況以蘇長安的情況,若無意外,這輩子都做官無望。
但這一切在路陽府便卻變了。
蘇長安不僅考中秀才,甚至還和路陽府的官家子弟有交情。
甚至隱約間,還是那些目中無人的官家子弟在奉承蘇長安。
其它縣的人或許以為蘇長安定是有什麽背景身份,但他們同是安古縣的人,再清楚不過。
蘇長安就是個鄉下來的儒生,什麽都沒有。
但不管怎麽說,蘇長安都是他劉子勳需要格外看待的人。
或許還能打聽出某些秘密。
“好的,這幾日四哥都在家中溫書,知道劉公子邀請,他一定會來的。”蘇翠笑了笑,連連點頭。
劉子勳很滿意,舉止優雅的飲下一杯酒,遂朝著蘇翠正聲道:“翠兒,你們家在路陽府當真沒什麽親戚?”
蘇翠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已經不是劉子勳第一次問她了。
雖然不知道劉子勳為何這般問,但她還是認真的道:“我家隻有我爹和四哥去過路陽府,又怎麽會有什麽親戚呢?”
對於蘇翠的話,劉子勳半信半疑。
但很快,他的腦中又浮現出了適才那‘小侄女’的臉。
雖然穿著打扮很素淨,但配上那張秀麗精致,卻又不施粉黛的臉時,便更顯得清理脫俗,別有一番風味。
若是蘇翠不說,他完全不能將這樣的女子和鄉下生的黑黢黢幹農活的女人想到一塊。
……
短短兩日,蘇清臉上的惡瘡消失,還變成了個美人的消息,在青山村迅速蔓延。
以至於昨日蘇清去河邊的井裏打水,都被好幾個婦人暗戳戳的偷看議論。
議論什麽的蘇清確實不怕,但那種炙熱的目光卻盯得她很不舒服。
以前的蘇清,臉上有惡瘡,所以反而很少有人會盯著她的臉看,至少青山村是沒有的。
最多看一眼,便嫌惡的移開目光。
但現在不同了。
蘇清不管走到哪裏,都是目光匯集地。
哪怕是前世,蘇清也沒被人這樣盯著看過。
前世的她容貌也不差,但因為那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所以容貌什麽的,並不是很受重視。
比起她的容貌,反倒是她的空間異能更讓人羨慕。
吳氏的院子內。
小蓮從房裏端了些糕點出來,那些都是蘇清教吳氏做的。
至於蘇長文,已經出去幹活了,吳氏在做繡活,到時候也能拿到縣城去賣。
但今日,吳氏也忍不住抬頭看了蘇清好幾眼,然後嘖嘖稱歎,“清兒,你和你娘長的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很像。”
這貌似是第二個說她和原主長的一樣的人。
第一個是蘇翠。
她雖然沒直說,但能把自己錯認,還叫出‘三嫂’,想必是很像了。
“我娘是鄭家村的人?”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對於原主娘的記憶更是少得可憐。
而且還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提到蘇清的娘,吳氏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娘真的是很好的人,可是她的命不好,她原不是鄭家的人,她到鄭家時已經十歲了,雖然有人說,她是鄭家老頭的在外邊生的女兒……”
說到此處,吳氏停頓了須臾,畢竟她說都是蘇清的生母,見蘇清並未生氣,這才繼續道:“但很多人都不信她真的是鄭家的人,我聽說你娘剛到鄭家時,也不說話,但行為舉止卻和普通人不同,倒像是那些大家小姐一般,又生的很是好看,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和鄭家有什麽關係。”
蘇清聽的略略抬眸,她竟沒想到,自己的那位便宜娘親,竟還有這等秘密?
“那我娘為什麽會出現在鄭家?”
若真是什麽大家小姐,怎麽可能淪落到小山村,還被人給賣到別家做媳婦?
是的,她娘是被蘇家買來的,這件事她是聽說過的。
但關於鄭秀秀的身世,她就不大清楚了。
青山村知道的人也不多,畢竟鄭家村離青山村遠著呢!
“你娘是被他們在路陽府撿回來的,鄭家是這麽說的,具體的我們也不大清楚,你娘對以前的事也從不提起,應該是忘了。”
吳氏和鄭秀秀的關係很好,但鄭秀秀依然沒跟她提起過以前的事。
但無論如何,鄭秀秀是真的過的很淒慘。
雖然蘇長山對她很好。
但她若真的是什麽大家小姐,本來應該會有更好的人生,更好的夫君。
閑聊一番後,蘇清總算對鄭秀秀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但對於吳氏說鄭秀秀忘了以前的事,她是不大信的。
但如果不是,她為什麽不離開鄭家,是走不了,還是不想走?
甚至於寧願嫁人,也不離開?
蘇清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
她在吳氏家呆了很久,吃過晚飯後才回去。
在她的教導下,吳氏的廚藝也有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蘇清剛開門,正欲進院子。
便見門內突然一道身影,朝著她直直倒來。
蘇清下意識的就要閃開,卻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停了下來。
蘇清如今差不多是一米六的身高,但那黑影倒下來的瞬間,幾乎完全將她蓋住。
“臥槽!”
蘇清忍不住低聲罵了句,然後費力的將某人撐住,防止他摔到地上。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身受重傷的倒在她家附近。
準確的說,這次是直接倒在了她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