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吃霸王餐
“她畢竟是我姐姐,又自小沒了娘親,我讓著她些是應該的。”
話雖如此,蘇秋還是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淚水,將一個受盡委屈卻仍舊寬宏大度的好妹妹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但不得不說,陸嬌偏就吃這套。
在陸嬌心中,蘇清就是個相貌醜陋,性格扭曲,脾氣不好,還有心機的女人。
這也是她從來就看蘇清不爽的原因。
當然,現在還多了一條到處勾搭的罪名。
“你放心,我是絕不會放過那個醜八怪的,想進陸家,死了那條心吧!”
陸嬌原本稚嫩的臉上,略有幾分猙獰的神色。
“嗯,我相信陸少爺是不會真的對姐姐動心的,我們這樣的人家本就配不上陸少爺,更何況姐姐的容貌還那樣……”
蘇秋溫聲安慰,話卻未說盡,但表達的意思卻讓陸嬌很滿意。
“依我看,咱們整個青山村,也就隻有你配得上我昊哥哥。”陸嬌臉上的怒意微斂,下意識的揚了揚頭。
蘇秋緊跟著便故作嬌羞的道:“陸少爺那樣的人,我哪裏配得上。”
可以說,蘇秋對這位小姐妹的脾氣可是摸了個透的。
雖然心中很不屑,身為裏正之女,竟愚蠢成這個樣子,但陸嬌的蠢,讓她方便了很多。
陸嬌發泄了好一會,直到天色漸暗才回去。
沒辦法,因為今日之事裏正將母女倆好一番責罵,這也是她從家裏跑出來的原因。
蘇秋望著陸嬌離去的背影,暗自沉思,心中已然有了注意。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蘇秋就去了張家村,張氏的娘家就在此處。
尋到了張氏,蘇秋便將昨日陸嬌所言悉數告知。
母女倆關在屋子裏談了許久。
……
蘇清心情甚是不錯,難得天還未亮就起來做煲藥膳。
蘭菊麵色怪異的看著蘇清將人參丟進鍋裏,雖有所準備,但親眼看著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太敗家了啊!
這吃的哪裏是人參,根本就是銀子哩!
若是蘇清知道蘭菊心中所想,一定忍不住吐槽,她這敗家,和某些人比起來幾乎是小巫見大巫。
說來關於福味齋,她其實心裏已經大抵有了想法。
既然明月酒樓賣了那些菜品,福味齋確實沒必要賣相同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賣一些和明月酒樓不同的食物。
關於這種食物,蘇清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小吃。
就她的了解,至少瀧洲境內是沒有主打小吃店鋪的。
並且小吃的種類極少,都是混著各個酒樓飯店的菜品賣的。
而且價格很低,幾乎算是附贈的食品。
但她不同啊,她上輩子也自己做過一些小吃,就算沒吃過,她也看過末世前留下的關於全世界各地小吃的做法大全。
隻是沒機會實踐罷了。
畢竟末世之中的食材比現在還缺乏。
她記得做法,就算不能一次成功,憑著她的廚藝,也總能做出來的。
這也是她說三日後再給答複的原因。
這幾日她必須試著做幾種,不然到時候試做失敗就很尷尬了。
隻是這幾日給匠人做飯的事就隻能交給林三娘和蘭菊了。
她確實抽不開身。
至於藥膳,自然也是三個人單獨享用,倒不是她小氣,匠人太多,一根人參所做的藥膳根本不夠分。
她的空間裏還剩下兩根,但那根七八百年的,她並不打算用。
研究美食的時間過的很快,至少蘇清是這麽覺得的。
直到兩日後吳文突然到來,蘇清才暫停了研究。
蘭菊雖好奇這個陌生男人的身份,但還是很懂事的跑到一邊,不打擾蘇清兩人的談話。
倒是那正在幹活的王山,目光不時落在吳文身上。
“你怎麽來了?是福味齋出事了?”
不怪蘇清會這麽想,和福味齋打交道這麽久,那邊來人找她還是第一次。
吳文麵色古怪,糾結良久,才猶豫道:“姑娘,您父親可叫蘇長山?”
蘇清下意識的蹙眉,抬眸凝視著吳文,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你們調查我?”
吳文一聽便知蘇清誤會了,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的,是今日一早有三個人突然來了福味齋,他們自稱是您的父母和妹妹,掌櫃的派我來問問您。”
話落,大抵是覺得有些不妥,吳文又忙補充道:“不過掌櫃的已經將他們迎了進去招待著了。”
這也是來時掌櫃的交代的,就是怕這些人真是蘇清的家人,他們有所虧待讓蘇清不悅。
反正也就是一頓飯的事,本來福味齋就開不了幾天了,若真是蘇清的家人他們自當好生招待,若不是,也虧不了,畢竟這不是派人來詢問了麽。
蘇清臉色漸緩,但依舊不太好看。
隻聽著吳文描述,她心裏已經有數。
那三人十有八九就是張氏母女和她那個便宜爹了。
人能無下限到何種地步,蘇清算是見識到了。
“我不過是人家不要了的女兒,他們和我也沒什麽關係了,對於這種騙吃騙喝的人,你們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蘇清唇角微勾,大有深意的看了吳文一眼。
在縣城混了這麽久,吳文也是個機靈的,瞬間便明白了蘇清的意思,連忙應聲道:“小的知道了!”
吳文離開了,蘇清則是繼續研究小吃,畢竟明日就要去給沈年一個回複。
張氏幾人是如何知道她和福味齋關係的,她懶得深究,但想借著她的名義搞事情,她決不允許。
福味齋內,張氏母女大快朵頤的享受著滿桌的美食,幾乎沒有停手的不停夾菜。
這樣的菜品,是她們這輩子也沒吃過的。
蘇長山麵有愧色,但到底還是忍不住美食的誘惑,吃了幾口。
張氏夾了一大坨紅燒肉放入口中,還未嚼完咽下,瞧著蘇長山這副模樣,便忍不住譏笑道:“我看你就是沒出息,她蘇清可是你親生的閨女,她如今和這福味齋搭上了關係,我們來吃是理所應當的。”
蘇長安歎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囁嚅道:“可咱們和她的關係……”
“住口!”張氏不悅的瞪了蘇長山一眼,又朝著四周觀望,瞧著沒人,這才尖聲罵道:“關係怎麽了?她就算是死了,也是你生的,她要是敢不認你,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