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辣條火了2
好奇心下,總會有人忍不住試試,便如王捕頭一般。
但辣條入口之後,就欲罷不能了。
整整五十根辣條,很快便被一售而空。
劉三第一次這般收銀子到手軟,臉都幾乎要笑僵了。
在爭得蘇清同意後,劉三又將自己的辣條加賣了十五根。
買的的人自然滿足欣喜,晚一步的則極為不滿,忙追問劉三,“掌櫃的,這辣條何時再賣?”
這些人平日裏都是出入酒樓的,雖說隻是普通酒樓,劉三依舊不敢得罪,隻能忙賠笑道:“各位,這辣條原不難做,隻是缺少調料,今日的這些還是我從外域商隊中偶然得來,再想做怕是得看緣分了。”
這番話是蘇清一早便告知劉三的。
為了避免麻煩上門,這是最好的說法。
事實上,也正是劉三這番說辭,才打掉了某些人生出的小心思。
劉三背後沒有勢力,要真的有了辣條這種暴利的存在,誰不想來分一杯羹。
如今推到外域商隊身上,是最妥當的。
整個瀧洲都是天瀾國的邊境之地,安古縣之內偶爾出現一隊外域商隊並不奇怪。
辣條沒有了,但福味齋內,紅燒肉的香味卻經久不散。
對於新客而言,紅燒肉和蔥油麵的誘惑力同樣不低。
福味齋今日的生意爆滿,最歡喜的莫過於劉三和蘇清。
蘇清今日大賺了。
一根辣條五錢,她攏共賣了五十根,賺回了整整二十五兩銀子。
這筆錢在青山村幾乎就是巨款。
身為有錢人,她自然不能再委屈了自己,當即在縣裏買了好些豬肉,就連豬大腸都沒放過。
在這個世界,豬大腸這種東西,極其不受歡迎,就連瀧洲之地的百姓,都絕不會吃這種肮髒的東西。
蘇清一說想要,賣肉的老板便將豬大腸一股腦的塞給她,不僅分文未花,老板割肉之時還讓了她一些斤兩,倒像是特意感謝她幫著處理了豬大腸一般。
回到青山村後,已然暮色降臨,不覺間就在縣城呆了一整日。
蘇清隻覺得很累,這副身子到底還是比不上以前的,還得多加調養。
簡單的用靈泉水泡了一碗泡麵吃下,便疲倦的睡著了。
次日晌午,李家三兄弟才到蘇清家門口,也不敢上前,就隔的老遠站著。
尤其是原本囂張的李老大,對蘇清更是心虛,他是真的被打怕了,就連現在他的腿都還沒恢複,一看到蘇清更覺隱隱作痛。
蘇清摸了摸鼻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子,直接扔給李家三兄弟,正聲道:“這裏麵正好十兩,可以點點。”
李老大接過袋子,隻掂量著就知道裏麵有不少錢,細細點過之後,李老大才咧嘴笑了一聲,“夠數夠數,這是你要的保證書。”
收到了整整十兩銀子,於李家人而言也算是一筆不小的錢。
至於保證書什麽也就不重要了,大不了拿著錢再去給他爹再找一個。
更何況,按照蘇清所說,他們怕是在蘇家還能再弄一筆。
哪怕就是把他們當初的三兩聘禮要回來,也是極好的。
所以李老大給保證書給得很是爽快。
李家人拿著錢高興的走了。
蘇清將保證書銷毀,正欲背著背簍上山,就瞧見有個小姑娘遠遠的躲在一旁,待李家兄弟走得沒影了,才慢慢上前。
原身的記憶中並沒有眼前這個人,想來是不認識的。
小姑娘著了一身洗的發白的短襖,明明十四五歲的年紀,頭上卻半點裝飾也沒有。
見蘇清疑惑的神情,她忙將手中的大碗遞到蘇清麵前,怯生生的道:“這是我和娘摘的酸果,你嚐嚐?”
蘇清接過了大碗,裏麵盡是紅通通的小果子,這種果子她也識得。
正是她那個世界被稱作山楂的東西。
隻是這個世界,居然有別的名字?
見蘇清盯著酸果也不言語,小姑娘隻當她是不喜歡,神色間略有尷尬。
就在這時,蘇清卻突然接過了碗,咧嘴輕笑,“這東西極好,謝謝!”
聞言,小姑娘終於鬆了口氣,神情也略略放鬆了,“你如果喜歡,我家還有,對了,我家離你家並不遠哩,你可以常來。”
原來是鄰居。
蘇清是知道附近住了人家的,都是些去青山上打獵的獵戶,她也並未去和這些鄰居打過招呼。
隻是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哪家的。
許是看出了蘇清的疑惑,小姑娘又笑著補充道:“我叫蘭菊,我家就是右邊過去的第一家,很好認的。”
蘇清點了點頭,示意微笑,“我叫蘇清。”
“我知道你哩!”
蘭菊笑容漸甚,卻半點也沒有嘲諷的神色。
蘇清了然,有蘇家人不遺餘力的黑她,她想不出名都難。
但知道她這些事跡,還能正眼看她的人,蘭菊大抵還是第一個。
見蘇清收下了酸果,蘭菊並未久待,再三邀請蘇清要多去她家後,就離開了。
鄰居的上門便如一個小插曲一般,但不得不說,蘭菊給蘇清的感覺不錯。
接連幾日,小木屋終於消停了。
沒有礙眼的人出現,蘇清的日子過的很是舒服,
但蘇家老宅的人卻被李家兄弟鬧的雞犬不寧,寢食難安。
從蘇清處拿到錢後,李家兄弟就去了蘇家要錢。
蘇家人自是不肯,李家兄弟也不糾纏,但還不待蘇家人鬆一口氣,第二日,李家人又一大清早的就出現了。
一連三日,日日如此。
周圍鄰裏幾乎每日都在看蘇家的笑話。
這對於極愛名聲的蘇有德而言,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最終,兩家人終於談妥,隻賠三兩銀子,李家人保證不再來。
蘇有德幾乎不再猶豫,讓老太太拿三兩銀子了事。
老太太隻覺得心都在滴血,卻不得不拿。
李家兄弟拿了錢歡歡喜喜的就要回家,蘇有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厲聲質問:“保證書呢?”
李老大素來無賴行徑,早猜到蘇家人會問,當即笑吟吟的道:“老爺子放心,保證書早就掉了,想找也找不回來了。”
“……”
蘇有德望著三兄弟離去的身影,險些氣的暈倒。
保證書掉了?
掉了你們還敢這麽囂張的來要錢?
早知道保證書都沒了,他早就理直氣壯的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