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神跡
江聖淩雖然說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不過見到這些人表情一臉的虔誠,行為態度也相當的謙卑,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殺意,所以也大大方方的坐在床尚,聲如洪鍾一般說道。
“派分祖先萬歲!”
眾人聽他聲音洪亮,而且又是這麽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更是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所以對於江聖淩也更加忠誠的起來。
新首領在早晨的時候,雖然說是有些心急,想要來找江聖淩,但那老先知哪裏還會讓他來見江聖淩,直接謊稱他現在身體不適,需要恢複一段時間。
那個新首領你知道這件事情急不來,便也就沒有再來過了。
大約又到了晚上,因為那個老先知在他身上潑的夜體裏麵確實是含有可以解毒的成分的原因,所以他現在恢複的也還算是挺快,行動基本上已經不成問題。
他還在想著自己應該如何脫身的時候,突然之間房間裏幾個人衝了進來,他們進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直接跪倒在地上,隨後又趴在地麵親吻著地上的泥土。
同時他們嘴中還念念叨叨,江聖淩能夠聽得出來,這又是那一句。
“派分祖先萬歲。”
江聖淩轉過頭去看向他們,卻發現竟然是老先知帶了兩個野人進來,而這兩個野人正是江聖淩那天救下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伽耶。
“你們居然沒有被殺掉。”
江聖淩一見到他們兩個心中相當的驚訝,連忙十分高興的對他們說到。
“祖先,都是我們的錯,讓您受傷了,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如此痛苦,我今晚就會帶人幹掉那些對你不敬的叛徒,我要把他們全部煮成肉羹給您享用。”
其實雖然說他們都是一些沒什麽人性的印國野人,但畢竟也已經發展到了營地的程度,既然已經組建成了一個團隊,所以他們多少也還是會有團隊意識。
縱使是食用人類在他們這裏看來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畢竟捕殺其他種族的人,本身就是食物來源的一種獲取方式,這在他們看來沒什麽奇怪的。
但他們除非是特別困難的情況,基本上是不會食用自己種族的人,所以此時他們做出這種決定之後,顯然也已經沒把那些人當成人了。
“沒錯,對祖先不恭敬就是叛徒,他們既然已經不是我們營地的人了,那我們就要狠狠的報仇,隻有吃了他們才能夠我們的心頭之恨。”
江聖淩雖然說不知道這些野人在說什麽鳥語,但看到他們一個個臉上十分堅定的樣子,也隻好在那裏裝模作樣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幾個人見到自己得到了祖先的肯定,心中也更加的鼓舞,紛紛又跪拜了幾次之後便也就走了出去。
他們幾乎已經計劃了一整天,就是要趁著今天晚上直接動手,他們總共集結了有二三十個心腹,做足了準備之後就偷偷的朝著新首領的房間摸過去。
差不多在半夜的時候,他們就直接衝了進去發難,新首領才剛剛篡位不久,他手底下的心腹也不多,加起來也就不過才十幾二十個人,一夜之間就全部被殺掉。
算起來他才剛剛成為新首領沒多久,結果就直接這樣莫名其妙死了。
靠著派分祖先的威名,營地裏麵的大部分人都投靠了伽耶,所以伽耶也一舉大獲全勝,剩下活著的也全都是支持他的人。
就此,哈紮爾營地也全身心的迎來江聖淩的管製,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老先知就帶著營地裏麵其他幾個比較有威望的人走了進來。
“派分祖先,感謝你的庇護,我們一舉擊殺了叛徒,請給外麵的後代們更多祝福吧。”
而這也是江聖淩自從來到哈紮爾營地之後,可以說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站在他們的營地上。
伽耶這時候已經重新成為了他們的領袖,不過那些人主要也還是因為信仰派分祖先的原因,隻是他們那些人全部都匍匐在地上,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在地上高喊著。
“派分祖先萬歲!”
他們已經開出了一條路,江聖淩從房間出來之後,那條路就直通到營地裏麵的高台,那上麵正是用土堆砌成的座位,還鋪了不少的貂皮跟虎皮在上麵。
這是一種十分原始的歡迎儀式,而且這些信徒們還可以說得上是極為的狂熱,見到這樣的情形,江聖淩心中也有些激動。
縱使是他依舊不明白他們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此情此景,他也十分應景的高舉著手,十分響亮的高聲喊了一句。
“派分祖先萬歲。”
他的聲音渾厚洪亮,響徹整個山林。
他慢慢的走到了高台上麵,坐了下來之後,那些人也紛紛轉過方向,麵對著他依然是跪在地上。
江聖淩表情十分平靜的坐下,那些人也依然是滿臉嚴肅的看著江聖淩,他們在用最虔誠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祖先。
這時候,林子裏麵突然之間一陣巨響,一隻巴厘虎居然從那裏麵跳了出來,江聖淩回過頭去,一眼就認出那隻巴厘虎正是之前跟自己搏鬥的老虎。
那隻巴厘虎顯然也認出了江聖淩,居然對他完全沒有一絲敵意,反而是慢慢的朝著江聖淩走了過去。
這一幕宛若神跡,哈紮爾營地的那些人直接就看呆了,他們看到那隻巴厘虎居然走到了江聖淩的身旁,宛若是一個衛士,一般就坐在了江聖淩的腳邊。
他們見此情形,更是對江聖淩的身份深信不疑,他們這麽多年雖然說一直都在跪拜派分祖先,但是幾百年來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形容派分祖先的樣子。
所以他們今天得以見到他們心目中的派分祖先的模樣,很多人直接就是激動的泣不成聲,慢慢的越來越多人哭了起來,他們此時流的是幸福的眼淚,此時這些人都有一種被祖先寵愛的幸福感。
這裏幾乎是有上百個野人同時哭泣,若是被外人看來,恐怕又是一件難以理解的野人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