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校長今天不在家
布蘭沒有想到還能有這種操作,停了一下才說:“那裝病也是蠻困難的吧?”
“我演技比較好。”翠西壓低聲音說,“你知道他們給我登記的是什麽嗎?‘有強烈自毀傾向’!我隻需要多豁出去一點,真的把腦袋往牆上撞,他們就會信以為真。我再隨便瞎編一些症狀,比如說我感覺世界是黑白的、活著沒希望了,我感覺你們都是外星人、要吃掉我……”
“難道他們沒有一套完整的檢測體係?檢測你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布蘭驚訝地問。
“聖芒戈可不是麻瓜醫院!”翠西得意地說,“有不少魔咒是沒有太多痕跡的,他們的笨腦袋看不出來,就隻能憑我一張嘴說。我聽到那兩個治療師討論過說我可以算‘疑難雜症’了。
“不過說起來,也和我進了醫院有關係。進聖芒戈還是比較麻煩的,但是當我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了聖芒戈住院部的床上時,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布蘭好笑地看著她,說:“你不怕我把這些告訴那些醫生,呃,治療師?說你在騙郵局的津貼?”
“別啊!”翠西立刻求饒,“我都被灌了那麽多魔藥了。我覺得比起我吃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的津貼還沒賺夠!這不我實在憋得慌才告訴你,都裝瘋賣傻好幾天了……”
“真沒人來看你啊?”
翠西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她說:“我沒有什麽朋友。父母早死了。”
“……抱歉。”
“沒關係。其實我早就習慣了。”翠西臉上重新露出微笑。她坐在床上,端起旁邊床頭櫃上放著的一碗湯,小口小口喝起來。
“我其實有一點問題想問。關於那天郵局發生的事情的。”布蘭說,決定直入話題。
“哦。你不會是什麽傲羅的探子之類吧?你不會把我騙津貼的事情捅出去的對吧?”翠西端著湯,抬起頭。
“不是,這個你放心。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羅格是一名煉金傀儡。”
“不知道。”翠西幹脆地說,“他直接空降到局裏。我以為他是關係戶。和他互動的時候也感覺他人很呆,好像看不起我一樣。”
“所以你們郵局真的有評分機製嗎?”布蘭注意著翠西的表情。
翠西做思考狀,說:“有的。但是羅格出事後就沒有了。我不知道他作為一個煉金傀儡為什麽不知道。”
“行。沒什麽事情我走了。”布蘭準備離開。他已經不能從翠西這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除非他去刺探郵局的管理者,不然郵局的事看起來隻能不了了之。
“別走啊!再聊聊嘛!我猜你肯定沒有女朋友。”翠西著急地挽留。
布蘭捏了捏額頭,說:“對,我沒有。”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缺女朋友的人。”翠西點評。
“這不一樣。”
“考慮一下我怎麽樣?雖然我28了,但心態很年輕哦。你多少歲?”
布蘭被噎了一下,遲鈍地說:“我快滿20了。”
“哦,我不介意姐弟戀。”
“……但是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你就直說是不是嫌棄我老。或者你已經有心上人了?”翠西逼問。
“都沒有!”
“好嘛,你霍格沃茨哪個學院的?”
“格蘭芬多。”
“看來還是小學弟,認我做姐姐也沒關係嘛!”
“……啊?”
翠西是布蘭打交道的這麽多女人裏最難纏、最自來熟的一個。不過幾句話的攻勢下,布蘭就從一個莫得感情的審問機器變得不知所措、不會說話起來。
她抓住布蘭聊了很久,到最後是歐文的貓頭鷹救了他。正在翠西嘮叨著她以前的愛戀時,一隻貓頭鷹啄起了她床邊的窗戶。布蘭打開窗戶把貓頭鷹放進來,發現是歐文的信。
“……停一停。我得走了。”布蘭揮了揮信,然後拆開信封看起來。
“布蘭,
我和安吉拉已經到了希望咖啡館。
無事的話請過來一趟。
歐文。”
看來維多利亞也回來了,咖啡館開門了。
“是你的小情人嗎?”翠西瞪著布蘭手裏的信封,讀道:“歐文……哦,怪不得你沒有女朋友!你有男朋友了!”
“不是!隻是普通朋友。”布蘭爭辯。
“好吧,那你去吧,我第一次找人聊了這麽多。”紮著高馬尾的紅頭發女生歎了口氣,“我是說……如果我想找你聊天的話我該去哪?畢竟我應該也快‘出院’了。”說到“出院”,翠西狡黠地眨了眨眼。
“嗯……就去希望咖啡館吧。在對角巷。”
“行吧行吧。”翠西說,“一個咖啡館……你在替你朋友打廣告嗎?”
布蘭逃也似的離開了聖芒戈。
……
“歡迎光臨!”安妮甜甜地說。
“你終於來了。”歐文起身走過來,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布蘭的肩膀。他簡直是大變樣,頭上戴個棒球帽,穿著襯衫和牛仔褲,活脫脫一個美國來的遊客。安吉拉倒是比較正常地穿了條長裙。布蘭在桌子邊坐下。
還沒等他開口,維多利亞就端來一杯熱牛奶。
“呃,謝謝?”
“你來我咖啡館這麽多次,喝了10次牛奶,想不讓人記住都難。”維多利亞說。她的金色長發簡單地紮了起來,但她還是習慣性地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先不打擾你們了,歐文說事情很重要。”
看著維多利亞走回到櫃台後,歐文接腔:“的確非常重要。你還記得上次我記憶裏麵的那個巨人遺跡吧?我們判斷那把鑰匙和那個地方有關係。”
“當然這隻是初步判斷,我們需要見到那把鑰匙的實物。你說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我們能見見他嗎?”安吉拉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他一直很忙。”布蘭說,“有緊急的方法聯係他,但我們一般不用,害怕妨礙到他的事情。”
……
鄧布利多步伐緩慢地沿著樓梯走到高塔頂端。
紐蒙迦德年久失修,來客稀少,自從上次的事件中守衛全部陣亡後,這裏更是沒人想來。他們叫這裏詛咒之地。
他敲了敲門,沒有應答聲。
於是他直接推門而入。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鄧布利多皺著眉頭看著床上那具佝僂的屍體。蓋勒特·格林德沃無神的雙眼看著鄧布利多,好像在控訴。
“湯姆啊湯姆。”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揮了揮老魔杖,床上那具屍體直接顯出原形,變回了一個睜著眼睛的紐蒙迦德守衛。
“看來他的確對你造成了一定的羞辱。”鄧布利多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他合上這名年輕的守衛的眼睛,揮著魔杖把他移到一邊,在格林德沃的床上坐了下來,默默看著外麵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