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告一段落
雷古勒斯的葬禮非常倉促,大概籌備了一兩天就舉行了,除了有任務實在不能脫身的瘋眼漢以外,赫敏、唐克斯、金斯萊都請了假參加,鳳凰社所有的會員都到場了。
葬禮也沒有很大的排場,在布萊克家族的墓地裏舉行。眾人到場後默默看著雷古勒斯被裝在透明的棺材裏下葬。因為被岩洞裏的魔法轉化成了陰屍,他身上的腐爛痕跡並不明顯,閉著眼睛如同睡著了一樣。
鄧布利多進行了簡短的致辭。
“在最黑暗的年代裏,在所有人都看不見希望的年代裏,他敢於反抗,敢於身處黑暗,卻往光明奔走。他大膽地正視自己內心灼熱的愛,對家養小精靈、對家族、對父母、對親人的愛,並勇敢地否認那些內心是冰冷的荒原的人。他是最勇敢的人,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墓誌銘是由西弗勒斯·斯內普刻的。麥格教授建議聽聽小天狼星的意見,但小天狼星似乎厭倦了在這件事情上和斯內普爭鬥,對此不置一詞。
“這裏長眠著一個偉大的人。他的事跡在生前不為人知,他的所作所為全部發自內心。”
斯內普蹲在那裏,認真地用魔杖刻完了這句話,接著用花體小字刻下了一首詩。讀了些麻瓜詩歌的布蘭認出那是19世紀詩人羅伯特·路易斯·史蒂芬孫的墓誌銘:
在寬廣高闊的星空下,
挖一個墓坑讓我躺下。
這將是你為我刻下的墓誌銘:
他安息在他渴望的地方
出海的水手已返家園
上山的獵人已回故鄉
和原文不一樣的是,斯內普去掉了“我高興地活過,高興地死去”這句話,連帶著後麵一句一起。
“雷古勒斯,你是一名英雄。”唐克斯對著墓碑說,深深鞠了一躬,退下了。
小天狼星坐在墓碑旁邊,背對著大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葬禮草草結束,一些人寒暄後就道別回去了。哈利默默走過去和教父坐在了一起。
“誰也沒能想到,對不對?”羅恩很自來熟地和布蘭攀談起來,“大家以為他隻是個小笨蛋,死在了想背叛神秘人的路上。但是瞧瞧他,掉包了神秘人的魂——掛墜盒!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是。”布蘭說,看著小天狼星,擔心羅恩的話被他聽到。
“羅恩。”赫敏揪住羅恩的手,“能不能少說幾句話?”
羅恩被赫敏帶走了。布蘭一個人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落日,才晃悠著準備回到自己家裏舒服的床上,順便給橘貓洗個澡。
說起來現在還不知道作為禮物的這隻胖橘能幹啥……養在家裏除了吃就是吃,難道唯一作用是給我rua?布蘭心不在焉地想,思緒已經飄到了自家舒服的公寓上去了。
“啊,布蘭。”不知道是鄧布利多撞上了他還是他撞上了鄧布利多,總之老校長的語氣有些高興。
“先生。”布蘭點了點頭。
“我剛好找你有事情。”鄧布利多右手從口袋裏拽出一把巨大的鑰匙。除了過於巨大以外,這把鑰匙純粹用石頭製造,不知道能打開什麽門。看到它的第一眼,布蘭就想起了歐文和安吉拉探索過的芬蘭巨人遺跡。
“這把鑰匙,你認為你的朋友歐文·拉斯克會有什麽頭緒嗎?”鄧布利多問。
“教授,您聽說過安吉拉·恩格爾嗎?”布蘭反問,“我認為她是比歐文更厲害的曆史學家。或者您也可以找巴希達·巴沙特女士。”
“巴希達對上古時期的魔法史沒有多大研究,至於恩格爾女士,當然,我認為老婆比老公厲害是可以理解的現象。”鄧布利多微笑著說,“替我向歐文問好。”
布蘭克製著自己想要吸收掉這把鑰匙裏魔力的衝動。“當然,教授。”他說。
鄧布利多微微頷首,交給布蘭這把鑰匙的照片,轉身離開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離開時,校長突然拍拍手,吸引了剩下所有人的注意。
“我有一個好消息,諸位。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個好消息。根據形勢的最新進展,和從神秘事務司傳來的消息,從明天開始,我會取消值守神秘事務司門口的任務!”
大家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才值守了一次,還殺了條蛇,就沒有下次了,對嗎?”蒙頓格斯·弗萊奇走到布蘭旁邊,小聲說,“那條蛇還在你手上嗎?”
“被鄧布利多收走了。”布蘭機械地回答。
“可惜!”蒙頓格斯唉聲歎氣,“那樣的魔法蛇全身都是寶貝,不是我騙你。也許你下次值守還能殺一條。但是沒有下次值守了。他們給你取了個名字‘殺蛇人’。”
小個子巫師推搡著走遠了。布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殺蛇人”這種外號可夠搞笑的,更別提這個“他們”指的是誰了……
看來伏地魔已經知道自己的愛蛇被布蘭一招擊殺了。不然蒙頓格斯口中的“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
“還有一件事。”鄧布利多說,“我在此向大家致以最誠摯的歉意。如果有人已經離開無法得到消息,希望大家互相傳達一下。”
他停頓了一下,說:“雷古勒斯生前靠自己的聰明才智發現了伏地魔最深沉最可怕的秘密。”
“老兄,在這戶外講沒問題嗎?”羅恩緊張地說。
“這一點,我非常佩服。許多比他法力更高強、知識更淵博的巫師,都猜不出來!都不敢想象!”鄧布利多不管不顧地往下說。
作為一個在岩洞裏製造出了那種場麵的巫師,他怎麽莽我都不奇怪。布蘭想。
“你們都聽說了,雷古勒斯反抗了伏地魔,但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未能戰死在一線的戰場上,戰死在伏地魔的大後方,而是一度讓大家以為他因為懦弱而人間蒸發。
“事實上,雷古勒斯是為了伏地魔的這個秘密而死去的。
“這個秘密,就是魂器。”
布蘭震驚地看著校長。鄧布利多站在夕陽的微風裏,白色的長長的胡須被風吹起。他表情一派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