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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其中真相?”
葉塵反眼望他。別人如楊琳等不清程很正常,但秦霜是龍騰最高執掌者,他長時間與各大異族和域外修士打交道,必然明白”遺棄星域”天道殘缺的事情。
“又是為了什麽‘大道殘缺’,不完整的元嬰嗎?”
秦霜皺眉道:“但哪怕不完整的元嬰,也是元嬰。那些異族背後的老祖們,哪個是完整的。你若成道元嬰,不僅自己能保全,整個霜葉、華夏乃至地球,都會被你庇護下來。”
“小塵,您難道不能為地球,犧牲一下嗎?”說到最後,秦霜幾乎哀求葉塵。
這位為華夏為龍騰征戰一輩子的老軍人,此生未低過頭顱,現在卻對葉塵麵露哀求之色。他知道不完整元嬰對葉塵這等追求天道長生的人而言,必然無法接受。但這已經是整個地球現在,唯一的破局之法了。
葉塵不言,隻是微微搖頭。他雖麵色風輕雲淡,但態度一旦定下,卻堅硬如鐵。
秦霜瞬間如同被抽走了大半的精氣神,整個人一下垮下來。他身體僵硬的對葉塵點了點頭,再不說什麽,轉身而去。
“師父,師父!?”
貪狼見狀,連連跺腳,轉頭望向葉塵:
“天君,我不清楚什麽是‘不完整元嬰’,但您應該清程。此刻您若能證道元嬰,就是雙贏。霜葉可活,地球可活。但若不成元嬰,在異族逼迫下,您終究隻有一個人,不可能抵擋的。整個地球也將淪入黑暗世界。”
葉塵依舊搖頭。
貪狼氣的一張豔若桃花的麵容,都銀牙咬碎,最後匆匆追著秦霜而去。而跟隨而來的唐俊毅、王伏虎等人,同樣搖頭歎氣。
在場中,隻有唐俊毅隱約知道天道殘缺的事情,但他們依舊為葉塵所選而扼腕。那可是元嬰啊,若能成就元嬰。管他什麽完不完整,一步登天,躍居地球第一人的機會,就被葉塵這樣錯過。他們相勸,但見葉塵態度堅決,隻能離去。
等所有人走後,青川櫻也皺眉:“主人,您真能證道元嬰,為什麽不現在就成呢?”
“小丫頭,你現在目光太淺,還看著眼前。不知道宇宙的浩瀚,諸天萬界的遼闊。區區元嬰又算得了什麽?我對你的期許,是合道真仙,是飛升仙尊!”
葉塵拍了拍女孩手背,目光幽遠:
“地球乃至整個遺棄星域,都被魔煞渾天陣鎖住。在此證道元嬰,隻是‘偽元嬰’罷了,法則不全。日後不知需要多大代價,才能彌補回來,為了那點區區法力加成,不值得。”
“況且……”
葉塵眼睛半眯,眸中寒芒若劍:“區區一些異族罷了。便是他們族中大能到此,我也不懼,何況一些出竅元嬰。”
葉塵說著,風輕雲淡。
當青川櫻卻莫名自信,從葉塵話語中,聽出那種不屑一顧的傲然。
……
秦霜與葉塵在橫欄山頂的對話,並沒有泄露。但一鱗半爪的隻言片語傳來,也引得整個修煉界為之嘩然。
有人在地下論壇上發言,直斥葉塵:
“葉塵太狂妄了。竟然說什麽,元嬰反掌而成?他以為元嬰是什麽?華夏古籍中記載,在地球上古時代,元嬰又被稱作天君,意思是天之君主,執掌天地的存在。這等淩駕於芸芸眾生之上的至高,他竟然說輕易就能成就,太狂妄了!”
“不錯,就不知葉塵是故意哄嚇異族,還是說話為自己壯膽。但他此言,實在貽笑大方。若能成就元嬰,怎會困守在區區出竅呢?誰不知道,出竅境與元嬰,乃是天塹之別。上古時代,沒有元嬰坐鎮,就不可能成地球頂尖勢力。而星空中異族,若無元嬰老祖,也根本無法傲立一顆星辰。”
此時所有人頓時矛頭指向葉塵。
“秦霜據說才金丹中期,葉天君就放眼元嬰反掌,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是啊,他消失十年,說不定早被秦霜甩在後麵。”
“我看華夏的秦霜等人,是被異族嚇昏了頭腦吧,居然把希望寄托在這等人身上。”
“……”
無數人在地下論壇上發言。
連許多老牌強者,都對葉塵搖頭。
偶爾有人想反駁,說地球法則不存,葉塵才不願證道的。但立刻被下麵人拚命嘲諷。如今為了成個金丹,無數凝丹都瘋狂,隻要能渡劫,哪管什麽一品、二品,隻要是金丹就成。更何況金丹出竅之上的元嬰呢。
哪怕偽元嬰,也終究是元嬰,地球第一人,遠遠淩駕所有人之上!
“葉塵技窮了。”
最後,某個金丹強者一言而定。
……
位於橫欄山巔的葉塵,並不知道這些。
這七天來,一些霜葉一脈殘餘弟子,從世界各地趕到蘇北。此刻,願意來橫欄山的,都是霜葉最忠心的弟子。畢竟是個人都知道,葉塵可能活不過明天。八大異族已經要聯手而來,把整個天地都壓塌。他們依舊能到,是把性命都豁出去。
“兩位凝丹,七位修體巔峰,三十三位修體境。至於築基弟子,隻有二十餘人。”青川櫻把名單統計而來。
她讀著的時候,鬥大的淚珠就滴落。
曾經霜葉派何等煊赫?
不說鵬尊者等元嬰護法長老,所有高層眾女都是金丹之境,秦紅霜葉念更是出竅真君,修體巔峰通玄成百上千,築基外門弟子,更車載鬥量,號稱十萬。
而如今呢?
隻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老的老,死的死,殘的殘。此刻的霜葉,論家底,恐怕還不如國內一些二流世家,又或者那種稱雄一省的小派。
“足夠了。”
葉塵眼眸中若有火焰閃耀,沉聲道:“將他們全部劃歸霜葉內門,我親自教導。今日之後,他們就是我霜葉派複興的第一批弟子和元老。未來,我要讓整個星空,都知道他們的名號。”
“是,主人。”青川櫻恭敬叩首。
異族、無極宮、修煉者、諸多宗派、財團、世家、各大強國,乃至整個地球的目光,盡數匯聚在橫欄山巔。
終於,第七日正式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