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殺他個無人可殺,屠一個無人可屠
最終,所有士兵殺到無人可殺。
他們才想起來,首惡趙忠還爬在宮門口,調轉槍頭,所有人將他團團圍住,等候王陽明和曹操二人的決定。
曹操緩步向前,道“趙忠?趙常侍?趙阿母?你可知今日之事為何?”
趙忠聲嘶力竭道“張讓,皆是他一人被豬油蒙了心,我看他能風光多少年。”
曹操哈哈大笑“張常侍棄暗投明,不然,何由你們這些閹狗犯上作亂。”
趙忠沉思良久,突然哭了,道“今日之事,陛下知否?”
曹操玩味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趙忠長歎一聲“陛下若知,老奴死而無憾。”
“荒唐!”
一直不說話的王陽明開口厲聲斥責。
“天子不知,尚有百姓,爾等賣官鬻爵,禍亂天下,誰人不想誅殺十常侍而後快。沒有張讓又如何,天子不知又如何,就算如此,終有一天,我大漢的忠義之士也會誅殺爾等以謝天下;後人的史書也會將爾等的姓名刻下,世世唾棄。”
他反問道“難道今日之事僅是因張讓一人存在而造成的?非也,一切都是爾等咎由自取。”
這番慷慨激揚的話,讓在場士兵無不為之一振,呐喊道“為國除賊,為國除賊!”
趙忠將腦袋低下,他不知道如何反駁王陽明了。
曹操一揮手,士兵湧上,長槍挑出了一個又一個血洞……
趙忠被槍殺;曹節被曹操砍死;封諝、段珪被逼跳樓摔死;郭勝想要逃脫,被守門禁軍砍成肉泥。
事情到這裏,還沒有完全結束。
曹操清點人數,對王陽明道“王大人,可以交差了。”
王陽明回望他一眼,嘴中冷冷道“除惡務盡。”
曹操慨然道“我知道!”
抽出寶劍登上最高的台階,俯瞰剛剛殺完人的士兵,曹操大聲喊叫“諸公,十常侍蠱惑聖聰,顛倒黑白,更有甚者,密謀造反,該不該殺?”
士兵們異口同聲“該殺!”
細雨洗幹淨了他們的屠刀,為他們的鎧甲鍍上一層黑漆。
曹操繼續逼迫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是誰?”
“巨奸張讓!”
他們頭發上沾滿了雨滴,但是氣勢磅礴。
曹操道“張讓可曾安好?”
“安好!”
長槍林立,透出森森殺氣。
曹操道“我等今日所作所為,不為自己,為的是大漢天下,如今,首惡尚安好,當如何?”
“殺張讓!殺張讓!殺張讓!”
所有人幾乎是發自內心的喊出這一句。
文官集團在誅殺宮中趙忠等人之後,早就想到了這一招回馬槍,索性直接闖入帥帳,將十常侍一股腦兒全殺了。
嶽飛是他們的人,嚴嵩和所有的百官都在,張讓原前的手足早就被他殺幹淨了。
現在的他,是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戚繼光又不在,他現在也是最薄弱的時候。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嚴嵩在大事將成之後撕掉了偽裝,將屠刀砍向了他的原先盟友。
曹操揮手道“宮外,有咱們的騎來的馬,現在,本將命令你們,急馳洛陽郊外,奪回天子,誅殺張賊!”
“諾!”
士兵們義憤填膺,衝出宮門,三四千人把守的禁軍那裏能攔住。
在曹操的帶領下,一個個飛身上馬,直撲郊外嶽家軍。
戚繼光才反正過來,為什麽當初張讓要了三千人。他卻永遠不會知道,張讓今天早上早就用讀心術窺探了嚴嵩和曹操的心思。
對他們的舉動,洞若觀火,了如指掌。
“主公……”
戚繼光捶胸頓足一聲長歎,狂吼道“傳令,所有禁軍火速集合,目標,洛陽城外。”
“諾。可是……將軍,禁軍的任務是保護皇宮啊。”
戚繼光一道陰冷的眼神襲來,盯的那人頭皮發麻,如芒在背,立刻跑去傳令。
禁軍不愧是禁軍,很快一萬多人集結在宮門外。戚繼光沒心情發表啥講話,隻摔出一句話
“主公若死,本將要讓曹操整個驍騎為之陪葬!”
說完率先跳上馬背,道“所有人,跟在本將身後,跑步前進,若與前者有三尺之隔,立斬!”
禁軍士兵少見主將這等駭人的眼神,戚將軍向來言出必行,賞罰分明。說出這話,絕不是鬧著玩的。
隻有拚命緊跟他的步伐,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丟了腦袋。
此時的禁軍,行軍速度恐怕不輸騎兵。
而此刻,在嶽家軍大營中的張讓倒是悠哉遊哉。根據係統提示,他知道戚繼光已經辦完事了。
“叮~係統提示,任務誅殺十常侍完成八分之一,獲得二十積分。”
“叮~係統提示,任務誅殺十常侍完成八分之二,獲得二十積分。”
……
一共死了五個人,他獲得了一百積分,加上之前的二十,他現在貌似可以兌換五個曆史人物了。
張讓現在心思可不在這裏,要知道曹操正在殺他來的路上,迫在眉睫,他必須做出應付,兌換人物啥的,以後再說。
所以張讓隨便找了個借口走出帥帳,秘密召來戚繼光給他的三千禁軍,吩咐道“爾等就在帥帳周圍,一旦有人劫持皇帝,立刻勤王護駕。”
隻要皇帝在手裏,就算麵對千軍萬馬張讓也不會害怕。
做事講究名正言順,到時候曹操再怎麽心狠,也不會讓皇帝有危險,那樣天下人都會罵死他。
更何況,嚴嵩等一幹重臣都會捏在自己手裏。
怕個甚來!
帥帳中的皇帝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嶽飛反而越喝越精神抖擻,很多重臣熬不住夜,也都起身告辭;隻有嚴嵩一個人眯著眼,似睡非睡,安安靜靜觀察大帳中的一切。
張讓走到他跟前,拱手道“丞相大人,天色不早了,快下去歇息吧。”
六十歲的嚴嵩拍拍坐墊,示意他坐下,道“常侍大人啊,你進宮,也有四十多年了吧?”
嘿,沒想到嚴嵩這會為了拖延時間竟然和自己嘮家長。
張讓故作感慨“是啊,四十三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