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得報答您
靳北被秦九踹的直接往後退了兩步,他原本那個吊兒郎當的勁兒也收了起來。
我被秦九遮住了視線,看不大清楚靳北的動作表情。
琚星妍已經以一種蛇皮走位挪到了我的身側,扯了扯我的手臂說道:“怎麽回事啊?這是要正麵打起來?”
我此刻都已經快要緊張死了,對於琚星妍的詢問哪裏回答的上來。
我直搖頭,對琚星妍說道:“我哪兒知道啊。”
琚星妍用一種我很沒用的眼神兒看了半天,最後給我語不驚人的來了一句:“小箏,你挺能耐。”
我此刻沒有什麽心情去和琚星妍鬧,整個人都已經緊張到了不行。
秦九和靳北此刻已經扭打在了一起。
包廂的空間本來就狹小,秦九剛剛那一腳直接將靳北踹到了電視牆邊。
他緩了緩氣,直接抬手朝著秦九揮了過來。
秦九沒有躲開,而是直接接住了靳北的拳頭。
琚星妍很是興奮地捏住了我的手臂,力氣大的仿佛是要掐死我一般。
我覺得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對,琚星妍一定會來一句“好帥!”
不過,其實我也很想這樣喊一嗓子。
秦九直接一手捏住了靳北的拳頭,另一隻手就朝著靳北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其實我們女人在成長的路程當中,是非常容易對這種會打架的男生有感覺的。
隻不過,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在我已經踏進二十多歲的時候,還會有這樣的悸動。
秦九的拳頭如同暴風雨一般地不停地朝著靳北砸過去。
到最後,我已經完全不擔心秦九,反而是不敢相信地看向琚星妍。
我用眼神兒問她:“你不是說靳北是寧城一惡嗎?”
這被秦九打的完全沒有一點兒招架的能力,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惡霸啊?
琚星妍抬手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其實也沒有什麽不能夠理解的,也沒有誰規定,惡人一定就是要會打架的。
到最後,秦九可能也是覺得沒有意思了,直接收回了拳頭。
他晃了晃手腕,將靳北如同垃圾一般地扔到了地上。
秦九說:“想給你妹妹出頭,也得你有那個本事。”
靳北抬手擦著嘴上的血,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說:“秦九,又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沒有說完,然而,我的心髒卻突然被什麽東西抓緊了一般。
我有一點兒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吞沒了一般的感覺。
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侵蝕著我的心髒。
我茫然地看向秦九,很想問一問靳北口中的這個又是什麽意思。
我的視線直接落到了秦九的小手指上麵。
那個尾戒著實是在刺痛著我的眼睛。
然而,我連去向秦九討要一個說法的資格都沒有。
我突然就覺得十分的好笑。
我算個什麽東西啊?
我咬了咬我的嘴唇,別過頭去。
秦九卻已經懶得理會靳北了。
他直接抬了抬手,示意人進來將這對兄妹帶走。
他點燃了一支香煙,轉頭看向我。
那目光淩厲冰寒,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情愫。
我的心髒猛然被揪扯在了一起。
我覺得我很痛。
但是,我卻朝著秦九笑了笑。
我說:“二爺,我們回家吧。”
我這話一出口,我明顯感覺到了我身側的琚星妍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此刻的心情我不是能夠全部都懂。
但是,我知道,在琚星妍的眼裏,我可能真的完了。
秦九聽了我的話以後,朝著我吐了一個很漂亮的煙圈。
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個煙圈的模樣。
性感,迷離,帶著濃濃的誘惑。
就那麽將我的命給奪了去。
我站起身來,走過去摟住秦九的腰,我又說了一遍,“二爺,我們回家吧。”
秦九低頭,吮上我的嘴唇,度了我一口煙。
我被嗆得咳嗽不止,眼淚都被嗆了出來。
然而,秦九卻是發了狠一樣地親吻起了我。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回應著他的吻。
我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好像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得到身心上的滿足。
是的,我需要這種滿足。
琚星妍什麽時候被帶走的我不知道。
我和秦九險些在包廂裏麵就做了起來。
最後還是我察覺到他的手上在滴血,我才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不知道那一刻秦九時不時覺得我矯情,或者是有一些扭捏。
我拉下他的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悅。
然而,秦九卻給了我寵愛。
他居然聽了我的話,任由我將他和我的衣服整理好,從包廂離開。
我們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回了西郊別墅。
我問管家要了藥箱,自己給秦九處理傷口。
後來秦九和我說,我當時跪在他的腳邊給他包紮傷口的樣子,很長的時間都印在了他的腦袋裏麵。
他說可能就是那個時候,他覺得他把我放心上了。
我其實後來聽到秦九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的諷刺。
我始終都以為秦九沒有心,至少,對我沒有。
然而,他卻是著著實實地愛過我。
我握著秦九的手,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傷口上做清潔。
那個管家顯然是不放心我的,一直在房間門口轉悠,似乎是生怕我故意傷害了他們家二爺。
還是秦九被他晃得煩了,命令他將門關上,該幹嘛幹嘛去。
我瞧著管家有一些氣急敗壞地離開的模樣,還覺得有一些好笑。
我對秦九說道:“二爺,他是真的很關心你。”
“你會害我?”秦九問我。
我抬眼看向秦九,搖了搖頭,說道:“二爺對我有恩,我得報答您。”
我故意這麽說,因為我不敢將我的心思擺明了給秦九看。
我不確定他對我是個什麽感覺。
他若不愛我,我和他表白,就太不識抬舉了。
然而,我以為我是在做一個識抬舉的女人,卻到底還是觸到了秦九的逆鱗。
他看著我好一會兒,最後將手給手了起來。
他說:“行了,別弄了。”
他自己用紗布隨意地纏繞了一下,就揮了揮手,不讓我再碰他。
這一晚,秦九也沒有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