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提條件
在老人離世的病房內。
吳聯記擺正心態,先做樣子把楊怡忽悠好,再返回到昨晚睡覺的房間,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躲著給潘溪霞打個電話,講他在外麵急需處理幾件臨時冒出的閑雜事情,很可能需要耽誤些日子才能順利返回到家裏去。
無需多言,潘溪霞自然是啥也沒詢問,隻管囑咐吳聯記不用擔心家中事務,一切有她扛著暫時不會生亂子。
確實,整個聯溪集團內的人,她起到的作用比吳聯記更大,更知道應該幹些什麽?
這種實際問題,吳聯記身在其中顯然是非常清楚,也敢於把所有事情甩給潘溪霞去幫忙全權處理。
但他心裏對潘溪霞除了愧疚仍舊是愧疚,很多時候想要做些彌補,現實又總是個身不由己。
單憑楊怡奶奶去世的事兒,他正在扮演的角色,於情於理都沒辦法抽身走人,致使停留在心中打算抽出更多時間減輕潘溪霞負擔的計劃及豪言壯語,隻能繼續往後先拖延著。
直至耗時好幾天為老人舉辦完葬禮,他還在楊怡老家滯留四天才得以脫身返回鳳城。
楊怡性格有了質的變化,對吳聯記的態度至少不像以前那樣子呼來喚去。
隻是吳聯記,他仍舊不滿意楊怡的空前友好,白日晝夜總在想該如何早些離開楊怡的私人別墅。
一天兩人吃過晚飯並排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的時候,他想到自己耗在此地不是好辦法,內心終於憋不住事情冷不丁的率先開了口,“楊怡,你能否和我透露下,你奶奶臨終前有沒講我幾句話?”
試想下,這段不算短的時間以來,他從早到晚能耐著性子堅守在楊怡身邊不主動提出先走人,最大因素莫過於想獲知關於楊怡奶奶去世前說了些什麽?
當時出現的情形再明白不過了,老人所有子女都被轟出病房,唯獨楊怡有幸留下,這種談話肯定摻雜許多不樂意讓其他人知曉的秘密,弄不好真會涉及到他這個局外人。
關鍵是老人狀態尚好,為何突然間傳出壞消息就離世了呢?
老人主動選擇放棄生命確有吳郎大的因素,楊怡知道,卻想永遠埋藏在心底下不要老老實實講出來。
對於吳聯記的詢問,她不做回答反而抿嘴微笑,“這些天沒急著走人,你就是想問這事吧?”
“該因素對我而言確實很大。”
吳聯記不虛偽,他做老實人大膽承認,卻不忘囉嗦幾句做個解釋,“我們曾簽署過協議,內心即使沒事情想要走人,在決定離開此地之前也會事先征求下你的意見。”
“你始終能堅守初心就好。”
楊怡端起身前茶幾上擺放的紅酒抿兩口,她望向沒黑下來的天喃喃自語,“我奶奶不想活下去,自己讓自己停止呼吸的,采用的方法是個什麽?反正我從頭到尾都不懂不明白,關於你詢問的事情,哪天高興會講的。”
瞬間裏陷入沉默,因吳聯記心裏比誰都清楚,單憑兩人當前的這種雇傭關係,再加自身固有的脾氣,妄想楊怡發自內心高興,這種事情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發生。
那麽,他打算從楊怡身上找突破口,其結果幾乎等於零。
情不自禁的,他又把主意打回到牟森頭上,決定暫時先放棄楊怡這條路子。
鑒於此,他腦海裏沒了顧忌冒出個馬上逃離的想法,“順便問問誰稀罕你講啊!我現在隻想做正事情去,你最好別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看著真心煩死個人。”
“你隻負責拿錢不盡該盡的義務?”
楊怡丟下酒杯冷哼兩下,“竟然和我擺譜耍脾氣,我明確告訴你的人,這段時間你必須住在我別墅內哪也不能去,因我姐姐會過來,再則單位有個同事的婚禮你得陪我參加。”
“讓我留下來沒問題,但務必要滿足我兩個前提條件再說。”
現在的吳聯記,他不為錢的事情發愁,自然沒了以前的那些顧忌,“第一、你別墅裏即使沒客人,我也不睡樓梯間底下的黑屋子,再是同臥室堅決不睡地板;第二、我不想再看到薛招弟晃動的人影子。”
“你搞半天就整出這兩個條件?”楊怡流露出嘲諷皮笑肉不笑。
吳聯記裝聾作啞視而不見,“你不答應,立馬給我提供離去的好借口無需再和你糾纏不休。”
“離開鳳城幾個月看樣子收獲不小,你翅膀是真硬了的。”
楊怡壞笑,“我答應你針對我提出的兩個條件,在老家臥室和你已經睡習慣,總體感覺沒異味能接受,畢竟床鋪很大,兩個成年人躺在上麵也不算礙事兒。”
咋搞起的沒按事先想象來呢?
現如今該如何是好?
吳聯記頭皮發麻好似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他左右為難不由得啞了火,今後待在鳳城肯定行不通,倘若沒理由非要強製性拒絕參加楊怡同事的婚禮,在情理上不僅講不過去,還屬於違約行為。
哎,難弄啊!
先還是探下口風再說。
內心打定主意,吳聯記不含糊沒收藏直截了當的詢問:“你同事結婚時間還要等多久?”
“馬上,幾天以後的周末休息日。”
眼看吳聯記意味深長的笑笑,楊怡回答非常幹脆,“你到時候想溜走,又準備采用怎樣的謊言?”
“你當我是騙子?”
鄙視兩下,吳聯記故作不滿佯裝生氣,“我就算有事情離去,隻要不違反彼此簽署的協議,哪需你管嗎?”
“話遠不是你那樣子說的。”
楊怡不服氣揭老底子,“前麵自稱去讀書,可你真跑到國外去了嗎?和我玩騙術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讓我怎麽說呢?”
吳聯記強詞奪理並不覺得絲毫理虧,“大腦主觀意識早已選擇不相信我的人,我有啥好辦法?前麵不是和你講外麵疫情太過嚴重才跑回來的嗎?一些隔離資料毀在回鳳城的路上,光憑我這張嘴你不相信也叫正常。”
反正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全憑嘴巴亂講亂說,他賭楊怡沒那份閑工夫專門跑去查證。
的確,在楊怡心目中從沒想過要抽出時間去查明事實真相,因她對吳聯記的所作所為提不起興趣。
自身該有的利益不被侵犯,在她眼裏就是萬事大吉,也讓她主動鬆了口,“我懶得和你爭那些有的沒的,你參加完我同事的婚禮,今後愛幹嘛幹嘛去,隻要不在外麵丟我臉皮,再是隨時隨地務必要確保彼此間的正常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