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性情大變的南宮離
“好,你們盡管去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有蘇靈在,冬珠和夏月稍稍安心了,隨後跟著南宮明玉的馬車一塊下山去了。
蘇無憂大大咧咧地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右手端著酒杯,看著山腳下的煙花。
去年這個時候,他們誤入了攝政王府的秘密中,在海邊吃燒烤,熬了一宿。
日子過得真快!蘇無憂一口氣喝光手裏的酒,一旁的蘇靈很快給她添了一杯。
“小姐,少喝些,夜深露重,奴婢進屋拿件披風給你披上。”
蘇無憂點點頭。
山風吹得樹林沙沙作響,濃濃夜色中,樹林如同波浪一樣,一層接一層的撲了過來,又猶如山魅,張牙舞爪,嚇唬著每一個趕夜路的人。
蘇無憂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一連喝了好幾杯,好在南宮明玉命人備的是果酒,喝多了頂多頭暈。
一件披風忽然被一隻大手拿著,披在了蘇無憂的身上,蘇無憂以為是蘇靈,連頭都沒有回。
接著大手奪去了她手中的酒杯,蘇無憂歎了口氣,“蘇靈,今日我高興,想多喝……”
蘇無憂正欲拿回酒杯,看清身後的人後,急忙站了起來,臉上的酒意也醒了三分。
“南宮離,你跑這裏來做甚?酒杯還給我。”
南宮離仿佛沒聽見一般,把酒杯放到一旁,“醉了吧?”
“就這點度數,哼!”蘇無憂冷哼了一下,也不拿回酒杯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煙花是你放的。”
“嗯,幸好趕上了。”
南宮離挨著蘇無憂坐了下來,蘇無憂隱隱能聞見他身上的清香。
“沒必要,以後少拿這套哄你身邊那些女人的招數對付我,沒用的。”
“我從不哄她們,就哄你一人。”
納尼?出了一趟遠門,情話說得比從前溜了不少,這哪是去視察工作,分明是取經。
“嗬嗬……糖衣炮彈。”
“梅姨娘的事,你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至於你母親的畫像,我也是臨走前才得知的,就讓梅姨娘直接送給了你。”
“哦!說來說去,你都是無辜的?”
“差不多,不過惹你不高興了,我不無辜。”
南宮微微側著臉,看著蘇無憂,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她耳邊的幾根調皮的發絲,趁機爬上了她微紅的臉頰,南宮離正欲伸手替她打理,蘇無憂急忙躲開了。
“等等……”蘇無憂伸手擋住了南宮離的手,“好好說話,聽著挺,挺奇怪的,還有,不準動手動腳。”
“好,都依你。”
南宮離的話極其溫柔,如同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蘇無憂的心。
蘇無憂的臉瞬間變成了酡紅,整個人也格外的不自在,當她對上南宮離的雙眼時,他眼中寵溺,差點讓她的脾氣都沒了。
要死了,要死了,他到底想做什麽?去一趟南邊,怎麽就轉性了,從一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忽然變成了一個癡情霸總。
蘇無憂用力搓了一下手臂,將那豎起來的汗毛惡狠狠地壓了下去。
“你,你別這樣了,從前,挺好的。”
“好,聽你的。”
啊!又來了,又來了!蘇無憂差點怒走,她站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麽,一隻手舉起來後,又放了下去。
她已經放棄了,她害怕會有更多的糖衣炮彈夾擊自己。
“你還知道些什麽?”
“你還記得我離京時說過,要送你一份大禮?”
“記得。”
“前陣子,我的人無意中救了一個人,說來也巧,那個被救下的人居然是從前替你母親接生的接生婆,後來問了她一些事,她親口承認,當年你母親並非難產,而是她被人下藥了。”
“是她們吧。整個謝府,除了她們,還能有誰。”
蘇無憂低著頭,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裏,她早早就懷疑過,隻是查不到任何線索,謝府曾經那些參與過她母親難產一事的下人,幾乎都消失了。
後來她也曾派人去打聽過,那些人竟然都離奇死亡了,這一連串的古怪,讓人不起疑都難,如今所有的猜測成了事實,她心中有不平,也有對畫中那個絕色女子的憐憫。
“嗯,我離京時,讓人順著線索查了一下,你母親是被謝成從戰場上救回來的,當時你的母親身懷六甲,說來也奇怪,你母親的身份,始終是個謎,謝成把所有的線索都掐斷了,若想再找下去,隻能去西突打聽。”
“謝成他為何要這麽做?”
蘇無憂有些不解,她並不認為謝成是一個為了一個女子,甘願賭上前程之人,更何況還是喜當爹,隻能說謝成在這個女子身上發現了更大的利益,值得他賭一把。
“當年大成與西突正值交戰,你父親帶回一個西突女子,萬一被人上奏,他必定會被以通敵賣國的罪名打下天牢,倘若一切這麽解釋,謝成抹去線索的原因,似乎可以解釋了。”
“嗬嗬……”蘇無憂假笑了幾聲,“無利不起早,他眼中除了權勢,哪還容得下其他的。”
“一切還等我的人從西突那邊傳來了消息再做定奪。”南宮離也起身了,站在了蘇無憂的身旁,“謝成此人城府極深,你千萬不可在他的麵前露出半點心思,還有你府裏的那幾個人,日後想複仇,有的是法子,不必急於一時。”
“知道了,讓她們再多蹦噠幾日,回頭一塊算賬。”
蘇無憂的眼底劃過一絲狠厲,謝府欠她們母女倆的,有朝一日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賀禮”
南宮離從衣袖裏拿出一把匕首,小小的匕首格外精致,光是刀柄上鑲嵌的寶石,就讓人挪不開眼睛。
“多謝了。”
蘇無憂接了過來,拿在手裏把玩了兩下,小小的匕首似乎為她量身打造一樣,握在手裏剛剛好,她正欲把匕首從刀鞘裏出來時,南宮離伸手製止了,並把匕首拿了回來。
“你當心些,它是用玄鐵打造的,極其鋒利,削鐵如泥。”
南宮離捏著一根蘇無憂的發絲,放在刀刃上,輕輕吹了一口氣,頭發忽然就斷了,他立馬接住斷掉的發絲,將它收進了自己佩戴的香囊裏。
“你,你這是做什麽?”
蘇無憂被南宮離突如其來的一連串動作驚到了,這貨是不是中邪了?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請個法師作作法,南宮離忽然拿著匕首削斷了自己的一根發絲,同樣塞進了香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