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肯定
國外領導親眼目睹了院裏的前後反差,對餘、劉夫婦大加讚賞:“JIM…,RING,,,…you both did a great job!!!!”
聽到上司對年輕人如此誇讚,盧光啟的淡漠語氣才有了一絲溫度:“你們很有一套嘛!弄得像模像樣的!比之前好多了!”
餘夢金看不慣他明目張膽的見風使舵,冷冷說道:“之前什麽樣我也沒見過——我隻吃過之前的豬食!”
中方領導聞言,當即挑戰:“正好到飯點了,看看現在的夥食如何……”
此刻孤兒們已經放學,全都湧回NCCC享受晚餐。有些大孩子嫌廚房裏人多噪音大,端了碗散在外麵空曠處,迅速填飽肚子。PERRY也盛好了飯菜和他們搭訕——某些個性外向大方的初中生,會用所學的英文予以回應。北美老人也很開心,一直求教晚飯主菜:冬瓜煲排骨的漢語發音。
“冬、瓜、煲、排、骨……”他努力一字一頓,爭取盡量接近標準:“it’s so difficult!! ese is so…so ……so difficult!!”
“嗯……不錯啊!現在每天都有肉吃了?”盧光啟對於廚房飯菜也不能再挑刺了。
“每個月三萬人民幣,本來就應該這樣吃!我猜那兩兄弟一個月在這裏可以榨出兩萬塊!”新院長要翻翻老賬!
“恐怕還不止哩……”馬姐附和:“三萬隻是基本運營費用!基礎建設的經費還是另外撥的——去年經ALVIN手出去的資金不下一百萬!”
“怪不得他們現在還不肯走!”劉蔓玲被近來的破事攪得心神不寧!
“這麽容易撈錢的地方,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世人熙熙攘攘,隻為圖利來來往往。
小餘掃了一眼“藍瘦香菇”,心中嘀咕:瞧你這副嘴臉,我猜你和餘大、餘二也是半斤對八兩,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馮師傅完工後,NCCC的接待能力大幅提升——有足夠的房間供來訪人員住宿。這次到訪的領導和翟博士不一樣:沒必要明察暗訪要睡在學生宿舍。不過,馬姐一直在羅奶奶房裏陪伴到半夜。
餘、劉夫婦的臥房早就修茸一新:馮師傅不但弄好了衛生間,還配齊了電熱水器、浴霸……這裏是孤兒院裏獨有的“豪華大床夫妻房”!
“如果不是接二連三的麻煩事,住在這鄉下其實真不錯!安靜……”劉蔓玲如釋重負說道。
“把這事搞定了,應該會消停一陣了。”男人輕撫她的秀發。
“你今天沒受傷吧?”女人檢視他的手臂。
“完好無損!放心了吧?”小餘轉了轉雙臂。
劉蔓玲將頭枕在他胸脯上:“可惡鄧婆子趕走了——就算田豔梅還和餘家兄弟藕斷絲連。獨木難支,不會再興風作浪了吧?”
“隻要沒人添亂,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丈夫把她抱得更緊。
不知馬姐使了什麽神通——一夜過後,羅奶奶同意隻象征性的收取一千元安撫費,羅葉風波徹底平息!為防反悔,還讓老人家立了收條字據。羅奶奶不會寫字,隻是在協議底部畫押、按手印。雙方各執一份……
“老人家,把錢收好。我們送你回去……”馬姐和顏悅色,細心提醒。和餘夢金一起陪同羅奶奶上車坐好。
兩個女人一路閑聊:家常裏短、憶苦思甜……無論哪個話題,馬姐似乎和那老太婆不存在絲毫代溝!小餘邊開車邊聽,不得不服:這次若不是她來,我也不懂該如何打發一個老人家……這女人比他男人強多了!
遵循老人指示,半小時後,他們便到了羅家大院。汽車在門前停住,餘夢金一下來就看見羅姑媽站在門外,另有幾個後生在一旁圍坐打牌,應該就是昨天為首的幾人。馬姐扶著羅奶奶緩緩進到屋內,兩人腳步不停,嘴上也沒停,對周遭一切一概置若罔聞……
“你們用了什麽法子,把老太婆弄得服服帖帖,這麽聽話?我們怎麽勸都沒用!”羅姑媽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你得去問那個大姐,我什麽也沒做!”餘夢金口氣冰冷。
“年輕院長不要這麽大脾氣!如果不是老人家哭得死去活來,我們也不會去找你的!”女人婆隨便找個因由搪塞。
“你們那樣是去給老人安慰麽?誰給了你什麽好處?挑撥你帶上一幫人跑那麽遠去鬧事?”小餘不留情麵揭她內幕。
“院長,眼下可是在我家,我那幾個侄兒都是練過的!你昨天還沒領教?假如不是他們有顧忌,你能手腳完好跟我吹胡子瞪眼?”羅姑媽惱羞成怒。她故意提升音量,讓那幾個後生都聽得清楚。有幾人即刻站了起來。
餘夢金不理不睬,伸手在褲兜裏揉好了兩個小紙團,雙手中指、拇指分別扣好一個——驀地揮手彈出“嗤、嗤”兩聲,打掉了兩隻大頭蒼蠅!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後生們暗自悔恨:原來這人深藏不露,有這功夫我們一擁而上都不是對手!昨天對他那般粗暴,今天上門來報複……?
這些人也僅是身強力壯,所謂“練過的”純係羅姑媽威脅對方的恫嚇。此時生出懼意,擔心這位年輕院長又要射出什麽暗器,弄不好下一秒自己就要和大頭蒼蠅同命運……
小餘見狀,徑直來到牌桌前,隨手抓了一把撲克,猛地四散飛出——“嗤、嗤、嗤……”聲中,四周亂舞的蒼蠅均被紙牌切成兩半!他笑道:“你們院子裏種菜用有機肥?還是不講衛生?為什麽蒼蠅那麽多?不嫌髒?”
眾人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麽才好。馬姐安頓好了羅奶奶,出來看到撲克散落一地,一群人呆若木雞、靜默相對,奇怪問道:“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我勸他們別打牌了,大好青年別荒廢了好時光,趁現在有機會就去實現人生目標,追逐理想!”餘院長警世恒言,喚醒渾渾噩噩的醉生夢死。
“嗯……小餘有當老師的潛質,這麽好為人師!”馬姐覺得氣氛不對,還以為後生們血氣方剛,準備一決高下。趕緊催促新院長開車回北山。
羅家壯丁們都在後怕:這人是什麽來路?早知道他這麽厲害,不管老姐如何鼓動,昨天也不會湊那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