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戰爭開始了
瀧川上羽甚至一度覺得，服部鹿丸叛出伊賀眾的消息走漏後，已經私下被青木義盛解決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服部鹿丸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起來毫發無損的樣子。
揮了揮手，示意瀧川上羽不必如此警惕，方天迎向了服部鹿丸，說道︰“看來青木義盛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我絲毫不懷疑，這位伊賀眾的當主甚至考慮過放水死在我手裏。”
服部鹿丸輕輕地搖了搖頭，回應道︰“讓你失望了，他並沒有這個想法，我能活著，隻能說作為伊賀眾的當主，他並沒有徹底斬斷伊賀眾的退路罷了，今天你們這一戰才是關鍵。”
說到這裏的時候，服部鹿丸扯了扯嘴角，補充了一句︰“一些無意參與戰爭的忍者，還有正處於學習階段的新忍者，我已經提前安排他們離開伊賀眾本據了，現在這個據點裏麵，全都是伊賀眾忍者最精銳的戰鬥力。”
想要將戰爭變為戰鬥，這就是青木義盛的意思。
隻要方天能戰勝青木義盛，伊賀眾就會直接投降，這對於甲賀眾和伊賀眾的忍者來說，都算一件好事，最起碼可以避開無謂的流血紛爭，
“你們怎麽看？”
方天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左右手的服部鹿丸和瀧川上羽，說道︰“作為這場戰爭中的一員，你們兩個怎麽看待青木義盛的這種做法？偉大，或者是，幼稚？”
服部鹿丸咬了咬嘴唇，壓低了聲音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青木當主的做法的確幼稚，雖然能夠挽救不少本該在今天逝去的生命，但是……”
右手邊的瀧川上羽微微頷首，接過了服部鹿丸的話茬，沉聲道︰“但是兩家積怨已久，若是今天真的能夠進行一場戰爭，許多人的心結都會隨之打開，若是轉換為個人的戰鬥，這矛盾與怨恨依然還會存在兩家的忍者心中，以後或許會釀成大禍！”
方天緩緩攤開了雙手，說道︰“那你們還在等什麽？現在，戰爭開始了……”
白田話音落下的時候，無數道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陡然響起，原本空無一人的景色陡然一變，無數穿著黑色忍者服與藍色忍者服的忍者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
服部鹿丸長了張嘴，最後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默默地跟在方天的身邊。
瀧川上羽環顧了一眼四周，似乎是想投入戰爭中去，但是最終還是拿捏好了分寸，沒有離開方天身邊半步，隻是揮動著手中的武士刀，將幾個撲過來的伊賀眾打發走了。
“伊賀眾本據大門，青木當主就在那裏等你。”
服部鹿丸伸手指了指方天麵對的方向，壓低了聲音說道︰“路上還有不少精銳忍者，單憑甲賀眾這次派過來的忍者，可不能保證您在不動手的條件見到青木當主。”
瀧川上羽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沉聲道︰“我們甲賀眾的忍者，還輪不到你來評價，白先生的安全由我們甲賀眾負責，還輪不到你這個伊賀眾的叛忍多嘴！”
服部鹿丸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是多少次將手按在武士刀上了，隻是他清楚，自己在這個時候其實相當的敏感，根本不容許犯下任何錯誤。
伊賀眾本據。
青山，森林，木寨。
這裏幾乎看不到一點現代化的痕跡，還保留著幕府時代的建築風格。
兩棵參天巨樹之間，青木義盛坐在一張木凳上，一柄用白線纏繞在刀柄上的武士刀插在他腳邊的土壤中，四周不見一人，青木義盛百米之內都充斥著一股肅殺的氣勢。
“顧調查員，你不去製裁擅自開戰的甲賀眾，為什麽要到我這裏來？”
青木義盛緩緩睜開了閉著的雙眼，寬厚的右手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仿佛他麵對這個曾經給予過甲賀眾慘重打擊的華夏武者，並沒有絲毫敬畏的情緒存在。
顧海棠微眯著雙眼，雙肩之上扛著的那柄長太刀紋絲不動，對於青木義盛的殺意視若無睹，根本沒有出刀的意思，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青木義盛釋放出來的肅殺之氣，居然就開始快速消融！
“你一定要攔我？”
青木義盛挑了挑眉頭，從他那張正氣十足的國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沒有動怒，但是握住武士刀的手又緊了緊，顯然這位忍者當主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平靜。
顧海棠眯著雙眼，淡然道︰“青木義盛，你為什麽不肯迎接新時代的到來呢？你應該知道，單憑你自己一個人，就算武力蓋世又能如何？遲早要被曆史的車輪碾成齏粉！”
新時代？
青木義盛在心中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匯，臉上忽然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何嚐不知道一個屬於東瀛古武界的新時代即將到來，但是當年他執掌伊賀眾的時候，為了保證不被甲賀眾毀滅，就已經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麽多年來，他何嚐不知道自己已經背離了武者間默認的規矩？何嚐不知道自己背離了江湖？
就像那句話，當你撒了一個謊以後，你就需要撒一百個謊來維持這個謊言。
作出了那個決定之後，伊賀眾的存亡與利益，就與一些大人物徹底綁在了一起，他想要擺脫這種情況也隻是有心無力，除非……他死去。
“選好了？”
顧海棠放下了自己扛在肩頭上的太刀，冷冽的目光落到了青木義盛的臉上，目前為止，她都沒有從這張臉上看到一點情緒的波動，仿佛她說的那些話在這個男人心裏沒掀起一點波瀾。
“嗆！”
青木義盛的武士刀緩緩出鞘，旋即，整個人緩緩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大宗師境界巔峰的氣勢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仿佛要靠氣勢將顧海棠壓倒一般。
顧海棠手中的太刀出鞘三分，陰著臉說道︰“看來，光靠嘴還是沒辦法說服你，想要迎來新時代還是得靠手裏的刀，不過，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打過才知道吧，到現在為止，我還沒嚐過敗績。”青木義盛揮動著手中的武士刀舞了個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