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初中老同學
這三個人在大巴車上敘舊了一會兒,找回了當初校園生活的那抹熟悉,蘇九勉強記起了圓臉女子是誰,初中的一個同班同學,但是和蘇九基本上沒怎麽說過話。
特別是在他為灰麻雀強出頭之後,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個處分,班上的同學都很畏懼他的拳頭,課間的時候他的書桌周圍,永遠是一塊空白地帶,因為暴力他被孤立了。
這件事情蘇九記憶很深刻,但他仍然沒有解釋什麽,一來生活在校園裏的學生處於懵懵懂懂的年紀,簡單的是非價值觀裏,不會理解成年人社會的複雜和人心的險惡。
二來他和這些同學也確實玩不到一塊去,一隻鯤鵬落到燕巢之後,鯤鵬終究是鯤鵬,飛燕終究是飛燕;那怕蘇九甘願平凡,但就他這個多管閑事的性子和天生的神力,就算沒有係統的幹預,他也很難平凡渡過一生。不過很大的可能會橫死街頭,因為拳頭和力氣終究敵不過子彈,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是非常適合進入修行界的。
他有足夠的野望,也有足夠的天份,並且享受戰鬥的激情,不懼怕受傷和死亡。這些優點或許是放逐界靈選中他的原因之一。
“音音,你怎麽也回江縣了,俱樂部裁判應該現在還要忙幾天吧?”蘇九臉色奇怪地問道。他作為一個職業選手,最起碼在放逐主城建立以前,他還是很關心俱樂部的信息的,對於俱樂部內的崗位工作職責,也有一些了解。
銀發女子身為ES俱樂部的裁判員,除了在場上聽從主裁判的調遣以外,還需要在賽後協助處理遊戲數據,並且作為見證人之一,參與一係列的裁判相關運營內容。裁判員的工資不低,可不是那麽容易拿的。
“啊,俱樂部出了一點事情,我就先離開了。”銀發女子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了,坐在蘇九跟前,她這些年來積累的自信就全消失了。
她有很多話想跟蘇九說,告訴他自己這些年有多努力,但是看著蘇九平靜的目光,這些話堵在喉嚨裏一句也說不出來。銀發女子知道,這是因為校園生活裏的那段經曆,她可能已經悄悄喜歡上了這個保護自己的大男孩,所謂曆練出的成熟心態,在喜歡的人麵前,就如同紙一般脆弱。
圓臉女子伸手搖了搖銀發女子的肩膀,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她是知道真相的,銀發女子選擇主動離職了。眼前就有一個機會,雖然不知道這個老同學蘇九究竟是什麽地位,但是一億RMB的轉會費是實打實的,想必他在俱樂部圈子裏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銀衣女子遭遇的不公也許會有轉機。
“哦?小音音又遇到麻煩了麽?”蘇九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看著臉色發紅的銀發女子,好像銀發女子離開校園之後,黴運也是依然如舊;不過,她這次似乎想要自己解決問題了。銀發女子原名玉音,但是因為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蘇九常常會這樣稱呼她。
銀發女子終於沒有開口,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蘇九並不欠她什麽,她不會再因為自己的遭遇而麻煩蘇九,這些年工作和生活中的努力,不就是為了有勇氣用平等的語氣跟心上人聊天麽?她試圖轉移話題:“九哥,你是回老家探親麽?這兩年我本想去找你玩,但是進山沒有找到你住的村子。”
“正常的,我住的村子在大山深處,村子裏的人很少和外界來往,有事情聯係我就行了。”說著,蘇九伸手進褲兜裏一摸,空間戒指微不可察地閃過一抹銀光,一張暗金色的卡片就出現在蘇九手裏。
許是聊到了村子,蘇九的情緒低落了許多,見到老同學的喜悅也衝淡了,他從上鋪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對著銀發女子說道:“快要發車了,你去我的床位吧。”
銀發女子看著蘇九遞過來的名片,沒有猶豫地伸手接下,圓臉女子癟著嘴看了蘇九一眼,見他沒有給她的意思,也不好當麵抱怨什麽。畢竟蘇九曾經隻是班上的一個愛打架的差學生,她從前也沒有瞧得上他,沒想到這種人居然也能有出息,打遊戲也能賺一個億,她辛苦上班一個月還賺不到一萬塊,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但是圓臉女子沒有想過,蘇九為什麽能夠以一億RMB的轉會費被RNG俱樂部買走?RNG老板看中的是他的競技水平!就以蘇九能夠韓服王者局亂殺這一點,又豈是她能夠做得到的呢?那是蘇九在係統空間裏,無數個小時堅苦訓練,忍受著不斷重複練習的枯燥,才練出來的遊戲技術。
打籃球打得好可以賺錢,比如喬丹;踢足球踢得好可以賺錢,比如梅西;打英雄聯盟打得好也可以賺錢,比如李相赫。
李相赫這個名字可能辨識度不高,但是提起他的選手ID,那不知道的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聯盟圈的!李相赫就是Faker,各種榮譽不再多說,他現在是SKT的股東之一,身價過億。
所以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每個行業都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前提是你得比競爭者更強,如此才能脫穎而出,這句話放在修行界中也是一樣的。修士戰鬥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戰力比拚,裝備、丹藥、陣法、符錄、植裝、機甲、傀儡等等真要細數起來,比起世俗之中的行業還要更多哩。
蘇九沒有在意圓臉女子的表情,事實上初中同學錄他很少翻看,老實說,他不留戀初中的校園生活,從這些年沒有收到同學會的邀請就可以看出,他在班上的人緣算是極差了,畢竟是受過學校處分的人。
他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愛好,何況,天涯何處無知己?既然同學們並不歡迎他,他也沒有委屈自己,保留過去同學圈關係的必要。這便是蘇九對待老同學的態度。
如果圓臉女子找他玩,正好他有空的話,自然是好酒好肉地接待,但是若是沒空,或者求他辦什麽事,那就不太好意思,大家隻是普通關係的老同學,說句難聽點的話,他都忘記了這位女同學姓甚名誰。
不過如果是銀發女子找他,那就另當別論了,雖說同學時期都是蘇九在幫助她,甚至蘇九還因此承受了汙名,但是蘇九知道這不是她的錯,而是一些可笑的社會原因。銀發女子在蘇九看來是弱小者,而且蘇九清楚她不是那種蠢惡之人,那怕是蘇九在替他出氣的時候,她都會勸蘇九下手輕一點,免得蘇九惹上麻煩。
誠然,初中時期的銀發女子如果不來找蘇九,那麽蘇九可能就不會卷入這些事情中,但是,一個弱小女生在遭受到了霸淩事件,尋求幫助難道是錯的麽?不對,真正錯的是那些不良少女,是那位公私不分的副校長。
就像一群海盜前來劫船,結果被海警包圍了,瘋狂的海盜拿著槍指著船長和大副的腦袋,告訴海警這兩個人質,海警必須先射殺一個,不然海盜們就要炸船,船上所有人都得一起死。
有的乘客就要求海警,把船長殺死,或者殺死大副。船長和大副有什麽罪呢?他們二人甚至都不認識這些說話的乘客,但是人性就是如此自私。好在最後海警突襲成功,船上所有的人都平安獲救。
所以正義便是正義,邪惡便是邪惡,哪怕有一天邪惡披上了偽善的外衣,道貌岸然地做起了慈善,犯下的罪惡也依然逃不過律法和天道的追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