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拜師；戰役尾聲
處理好了北冥琳卡，金袍女子看向白貓。白貓此時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著，作為上界破碎落凡的兵器，它比在場的人都清楚，這個放逐之地的創造者，身上的殺氣有多濃重。知道她這一生，殺死了多少驚才豔豔的絕世強者，一個不心把它捏碎了，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它做為一把兵器，是不太稱職的，對放逐之地沒有什麽貢獻。
但是它顯然是想多了，金袍女子隻是從它身上略了過去，看向了十二血翼使和黑袍寸頭男，不過她沒有處置他們的意思，一切等待蘇九醒開，自行處理決斷，她不喜歡多管閑事。若不是她不來，蘇九這個弟子必死無疑，她是肯定不會下界。
哪怕當時，蘇九被十二血翼使千刀萬剮，那時她就已經感知到了。原因非常簡單，溫室裏成長的花朵，是無法成為強者的。真正能獨當一麵的強者，都是經曆過鮮血與生死的考驗，隻有信念堅定者，方可入放逐門下。蘇九的表現令她滿意，她便下來了，有意收這個弟子。
金袍女子望著虛空深處，那裏有一片深淵，深淵中有一雙幽紫色眼睛，正在看著她。金袍女子的嘴角微微翹起，這很有意思的。
暗金色光芒與暗紫色光芒的爭鋒終於出了結果，蘇九的噩夢終於結束了，暗金色光芒大獲全勝，而代表虛空之力的暗紫色光芒，被驅趕至左臂，作為一塊分封之地，虛空之力向放逐之力徹底臣服。
他完整無缺地從雙色光芒中走了出來，來到卡卡身旁站定，連水墨色衫服也修複了，金色光芒真得非常神奇。這種級別的痛苦，起來，他還不是第一次承受，無論是被係統砸得粉身碎骨，還是十二血翼使的千刀萬剮，都讓他承受過，但是時間從來沒有，持續過這麽漫長。
好在總算是挺過來了，蘇九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蘇九，你可願拜我為師？”金袍女子的突然開口，讓蘇九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麽情況。
看著蘇九走神的樣子，卡卡扯了扯他的衣角，蘇九反應過來，略作思索道：“那敢情好，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蘇九的想法很簡單，在放逐之地的兩年裏，他回顧了自己的一生，雖然是因為遇到係統，才有了後來的一係列事件，但是係統的本質是放逐之地的界靈，而放逐之地是她創造的。從某種意義上，他是得到了她留在下界的傳承之地。
金袍女子揮手間，一道金光製止了蘇九行拜師禮，她臉上的表情愈加柔和，解釋道：“這僅是為師的一具分身，何況你與界靈有約在先，你先和它完成那場遊戲再吧。”
“當然，你既然入為師門下，也不會虧待於你。但是修行之事有界靈預備，講究一個循序漸進，為師也不便冒然插手。”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
帶著打趣地意味接著道：“為師觀你俗世親友頗多，紅粉佳顏不少，想你也不是一個能斬斷塵緣的人，這個蓮台倒是頗適合你。便贈你作為拜師禮吧。”
金袍女子話音剛落，一個九色蓮台便出現在她的手心，飛到半空中滴溜溜地旋轉著，就像一個音樂海
蘇九伸手將九色蓮台抓在手裏，放在卡卡麵前，上下擺弄著細細打量，卡卡也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帶著微微的羨慕，如同女孩看到同伴有了新玩具。不過在生死之間，互相交托信任地走了一遭，她對蘇九的感覺有些混亂了，眼底深處隱藏著一絲迷茫，不變的是那份性命相托的信任。
“九靈蓮台是本初靈物，誕生於混沌之中，能從根本上改變因果緣份，你可以選擇八位俗世人物，作為你日後的追隨者，塵緣已盡後，再續道緣。切記不可強求，強權霸道並非放逐者之道，你先服下金色蓮子。”
金袍女子掐指一算，環顧一圈，感知到世界對她的排斥力，越來越強烈了。她該走了。
“為師不能在下界久待，這兩妖人你要不要留著護院，無用便送他們輪回去了。爾等記住，犯我放逐吾必誅之。”金袍女子隨手指著黑袍寸頭蘑十二血翼使道。她這話很平淡，就像是去菜市場殺雞宰鵝一般，又像是給某些暗中存在聽的。
十二血翼使瞪大了眼睛，看著金袍女子不滿地道：“要殺便殺，要剮使剮，何必如此汙辱。我們神國的戰鬥使，可沒有一個畏死的軟蛋。”
“聒噪。”金袍女子冷冷地看向這二人。欣賞她的勇氣，但是有些不知死活了。
黑袍寸頭男伸出大手，一把捂住十二血翼使的紅唇，他知道這位好友，向來是個魯莽的主，所以關鍵時刻，需要一個冷靜帥氣的男子，出來拉一拉。
十二血翼使不滿地悶哼數聲，但擅長速度的她，力量哪裏是黑袍寸頭男的對手，再怎麽努力也掙脫不了。隻能瞪著眼睛，憤怒地看著他。
在金袍女子的殺意威壓下，黑袍壯漢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此時講錯一句話便是死。他勉強擠出兩滴眼淚，淚眼汪汪地看著蘇九，抽了抽鼻子，開始了他的演講：“蘇九老弟啊，做讓講道理，我兩雖然有過錯，但是罪不至死；特別是她，就是個瘋婆子，一個神精病人。”
到這裏他聲淚俱下，悲慟嗚咽著，道：“回去之後，我就關閉影穀百年，把她幽禁起來，我們絕對不會礙你的眼。蘇九老弟啊，給條活路吧。”
蘇九有些猶豫了，起來這兩個人也談不上壞，那個鳥人確實有點瘋顛，但是顯然也是有情有義的壞蛋。最重要的是，起來這事和他沒什麽關係，他隻是被殃及池魚了。
他轉頭看向了卡卡，她才是這個故事的主角。無論是北冥梓楠的設計，還是洛麗塔女孩的布置，甚至包括後來卡卡的虛空魔化，其實都是指向她和她押送的囚犯。
看著蘇九問詢的眼神，如果是曾經的卡卡，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們，冒犯北冥家的敵人，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但是金袍女子的話，卻讓她想到了更好的主意，蘇九在下界的底蘊太單薄了，像他這樣的男子，怎能沒有自己的勢力呢。
“收。”卡卡看著蘇九的眼睛，幽藍色眸子眨動了一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蘇九本來也不是很想殺這兩人，拋開陣營立場不談，他還是蠻喜歡這兩個重情重義的家夥，是可以同席喝酒吃肉的漢子。卡卡作為正主都不記較了，他也沒有理由殺死他們了。
看到蘇九搖了搖頭，兩道淡金色虛影印記，從金袍女子指尖勾勒飛出，印刻在黑袍寸頭蘑十二血翼使的脖頸處。這是她設下的禁製之術。
“為師真得走了，不然這片下界要被撐爆了，蘇九徒弟要加油哦，為師在放逐聖地等你來正式拜師。”金袍女子朝蘇九揮手告別，化作一陣金色光點消散了。
隨著這道輕柔的女聲在蘇九的耳邊響起，虛空最高處的金色太陽消失，整片虛空之地又恢複了往常的黑暗。蘇九和卡卡商量了一下，四人一貓就開始往回走。
虛空之地，深淵盡頭，兩道橫跨數個星係的通身影，和一張虛空法則麵孔，正在抱怨著什麽。
“她太囂張了，真當我們虛空之地上界無人麽？”一個紫色身影道。
“必須上訴。讓上界使者降臨管管她。”一個黑色身影道。
虛空法則麵孔幽幽地開口道：“上頭可不會為了區區一片下界，而招惹放逐之地的瘋子。再，放逐之地的這位王者，誰打得過？安分點吧。”
兩道身影發出一聲憋屈的咆哮，引起了深淵的一陣震蕩，深淵中許多強大的魔物，紛紛逃離虛空深淵，前往虛空外圍，某些世界因此而遭受滅頂之災。偌大一個世界，上億界民盡數隕落，整個世界歸於寂滅。創造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虛空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