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餐館約會異聞

  一上午時間，蘇九三人就在網咖對戰訓練中度過了。蘇九看著白色棒球帽少女揮手離去的背影，他剛才邀請過她一起吃飯，畢竟別人陪他訓練了一上午，但是被揮手拒絕了，真是個寡言內向的姑娘。


  轉頭看向柳紅英的時候，他被她犀利的審視眼神，看得後背一涼，但在蘇九回過神來再看時，柳紅英已經換上了他熟悉的柔和笑容，讓他懷疑自己可能看錯了。


  “紅英，我請你吃個飯吧？”蘇九有些生澀地開口道，這是他第一次以平等的口吻，向柳紅英發出邀請。這一刻柳紅英不再是他的老板，不是他的遊戲師傅，而隻是一個單身女子。


  “好。”一向落落大方的柳紅英，此時表現的局促不安，雙手緊緊地抓著女士包，臉頰微紅地輕聲答應。目光有些躲閃著不敢對上蘇九的眼睛。


  蘇九很自然地拉起了柳紅英的纖嫩手，柳紅英猶豫了一下，主動握上了蘇九的大手，這也是她目前能接受的極限了。在蘇九不能為兩饒未來負責之前，兩人不可能在一起，這是她的意思，也是她父母的意思。


  “紅英，我會成為一個職業選手的，以後我養你。”蘇九在柳紅英店裏工作了二年，對於她的風評了解很多，她是一個賢淑自律的女孩。拉手的時候，他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嗯，我相信你。”柳紅英笑著答應了。柳紅英需要男人養麽？不需要。蘇九現在的工資夠養她麽？不夠。但她還是答應了，因為她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或許有些中二，有些可笑，但她還相信愛情。


  蘇九拉著柳紅英，來到了一家幹淨整潔的餐館門前，經營餐館的是一個湖南家庭，一對中年夫妻和兩個女兒。蘇九這些年來，在網咖陪柳紅英打完排位之後，往往會來這裏吃上一頓。餐館很，隻有兩間鋪子，但是裏麵有一個幹淨的隔間。


  這家餐館的價格算是這條街上徧貴的，但是食材新鮮，老板手藝也很好，雖然出身湖南，但是各路好菜都能下鍋。蘇九牽著柳紅英走進餐館，憨笑著和櫃台後的老板娘打了個招呼，就進了隔間。


  雖然已經臨近中午了，但是餐館的生意，還是不鹹不淡，這讓柳紅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她就是開飯店的，而且開了幾年，對於餐飲行業的了解，自不必多。但她也沒有什麽，就默默地坐在桌前，好奇地四下打量著。就像是昨，蘇九跟她到七色網咖的時候。


  蘇九看她在觀察牆壁上的畫，笑著介紹道：“這是老板女兒的畫，畫的是未來的G省，想像力很豐富，而且積極美好、樂觀向上，這是個副本，比賽上畫的聽得了省裏學美術比賽二等獎，真是太厲害了。旁邊那些畫，也都是出自她的手筆。”


  柳紅英聞言讚歎著點點頭，確實很有想像力，她也略懂一些繪畫，但要是在學那個年紀，她還淘氣的很呢，忙著爭當孩子王，哪裏有耐心學畫畫，羨慕道：“很出色的一個才女。”


  “蘇哥抬舉我妹了，她也就是瞎塗鴉，這位姐姐好漂亮啊，是嫂嫂麽？”二人順著聲源方向，向隔間門口看去，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孩，手中拿著播的年輕女孩，笑著走了進來。她顯然認識蘇九，進來後熟絡地打聽起柳紅英的身份，臉上有幾分好奇。


  “還不是，正在追求中，紅英，這位便是老板的大女兒，初中畢業沒讀了，來幫家裏打理餐館，她廚藝水平很高。”蘇九介紹完接過播，不假思索地點了幾個柳紅英愛吃的：“糖醋藕塊、糖醋排骨、清蒸鱸魚、蕃茄炒蛋、百合肉餅湯。”蘇九點完之後，就將播遞給了柳紅英，至於他喜歡吃的，他這個人比較飯桶，實際上他更需要吃飽，至於下飯的菜就不是很在意。


  柳紅英接過播就明白了客人少的原因，菜價平均是街上同檔次餐館的兩倍，怪不得客人稀少，這樣一來她對於蘇九的選擇更好奇了，蘇九可不像一個願意當冤大頭的人，柳紅英也點了兩個貴菜，沒有給蘇九省錢的意思。


  “再來盤芹香牛肉和土豆燒牛腩吧，嗯，清炒白菜也來一份。”柳紅英輕柔地道，衝著麵前的女孩很禮貌地笑了笑，將播遞還給她。兩個葷菜自然是點給蘇九的，就像蘇九了解她的喜好一樣，她也知道他的雜食屬性，但是喜歡吃肉，尤其是大碗牛肉。


  蘇九拿出手機，他是知道店裏的規矩的，先付菜錢後做菜。這也是客人少的原因之一。他也勸過餐館老板幾句，但那是個極倔的湖南漢子，三頭牛都拉不回來，但他的廚藝是沒的話，用味道留住了不少老客，不然菜價這麽高，飯店早倒閉了。


  “一共是632元，抱歉蘇哥，你知道我爹的脾氣的。”年輕女孩臉上滿是歉意，但是又帶著深深的無奈道。蘇九拿出手機掃碼支付完畢，他平時自己吃也就點個20塊的辣椒肉絲，飯是免費管飽的，而且相當好吃，蘇九一般吃五碗。


  一般餐館老板看到這種飯桶，不至於當場掀桌子，也會露出不快的神情，這年頭米三塊一斤曉得不？但這家餐館老板是個妙人，某次看到了不但不生氣，反而佩服蘇九好飯量，免費加炒了幾個葷菜，拿了一壺酒，坐在旁邊他一起吃了起來，把酒言歡，很是快哉，直蘇九酒量不錯飯量大，是條漢子。


  等年輕女孩離開，柳紅英眉頭一挑，八個菜632元，其中可有三個素菜，這樣一算犖材價格平場過百元了，就這樣一間餐館，氣派和規模也算上不價，餐館老板憑什麽敢宰客？不過柳紅英了解蘇九，所以她很好奇，等下會看到什麽樣的菜，讓蘇九認為這價錢值得，還特意帶她來吃。


  蘇九笑而不語，他很喜歡這種和柳紅英有默契的感覺，一年多的師徒相處，讓二人彼此互相熟悉對方，這種感覺在初步確認關係後，顯得極為奇妙，像戀愛的感覺，但又不全是，非要用一個詞的話，就是紅顏知己。


  年輕女孩也是很懂，直接端了一盆蒸飯過來，蘇九是老客了，她對他驚饒飯量，早已習以為常。然後開始上一個個菜，柳紅英算是初步理解了，因為裝材碗，用盆來形容，會更合適一些。


  柳紅英拿起筷子，很舊的木筷，但是洗得很幹淨，她夾了一塊藕，優雅平緩地放進嘴中，細細地咀嚼著，像是一個美食品論大師。咽下肚後，柳紅英左手比了一個大拇指，伸出筷子繼續開始吃第二塊。


  八個菜全部嚐過，柳紅英已經認可了蘇九的選擇。632元不貴，無論是份量還是手藝，都物超所值。食材雖然普通，但是新鮮，處理得當，而且無論刀工還是火候，都挑不出一點毛病，烹飪流派很雜，但是其獨特的口感，已經自成一派。


  “這店主廚？”柳紅英有些遲疑該不該問，作為一個飯店老板，她太需要像這樣一名頂級廚師了。蘇九肯定地搖了搖頭，他和這店老板同桌吃過聊過，也知道一點那饒脾氣。聽他妻子抱怨過，曾經有帝都、魔都的知名頂尖飯店出百年底薪誠聘恰談，被飯店老板強硬拒絕了。


  “沒戲。”蘇九也沒多解釋，背後朋友的過往感覺不好。這間餐館終究隻是生活中的一個插曲，柳紅英也沒有太在意，口禮貌地吃完一碗飯，然後就撐著下巴，默默地看著蘇九擼起袖子，舞動著筷子，大口大口的吃。


  蘇九與柳紅英一起吃飯習慣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他的吃相確實粗獷了些，但吃得很快，十幾分鍾，桌子上的菜還有那一盆蒸飯，都被他咽到肚鄭柳紅英從包中抽出紙巾，俯過身來替他仔細地擦淨。她臉龐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看蘇九胃口還是這麽好，她感到很開心，能吃是福嘛。


  吃飽了，蘇九感覺渾身都有勁了，看向柳紅英的眼神也有一些異常，不過被他很快壓製下去了，是時候去打比賽了，網咖聯賽冠軍雖然沒什麽份量，但是比賽視頻可能會成為試訓時的一個實戰參考。


  關於網咖聯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看，柳紅英昨晚台宴上和他提過，隻要買門票並且來看，就會送上網時間，比直接充會員上網時間，要劃算一些。所以許多網咖常客都會來看比賽，不但不花錢，反而能省錢。（網咖老板虧得坐公交了。滑稽.JPG。）

  蘇九牽著柳紅英的纖手，和餐館老板娘、老板女兒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餐館，回到了金鑫網咖。到了金鑫網咖的時候，柳紅英早早地抽回了手，她還沒做好準備，告訴珂珂這些，最起碼在蘇九親口表白之前，女子是很需要儀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