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棋子
與此同時,光明仲裁所禁地,光明宮殿之下,也爆發了各種天災。
同樣有許多道光華衝天而起,飛出萬族戰域,到了世界的其他地方。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則非常之快。
在第一道光華出現,再到最後一道光華消失,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鍾時間。
地底血池。
楚天南望了眼不斷崩塌的岩壁,和血池不斷的震動,無盡的血水滲進了地底,與地底深處的岩漿相遇,發生了驚怖的大碰撞。
產生的毀滅能量,絕對可以讓入聖境都無處可逃。
好在,楚天南發現,血魔深淵在崩塌一段時間後,漸漸地平息下來。
“嗯,那是?”
血魔深淵深處,一具具身著高古服飾的屍骸正在朝楚天南所在地襲來,好像要與楚天南碰撞一般。
“這……”
楚天南感受到危險,身軀一動,就開始朝已經毀壞的不成樣子的上天血池奔行而去。
呼……血魔深淵中的那些血水,以及其中的各種屍骸,依然在瘋狂朝楚天南追來。
“該死!”
楚天南沒敢停留半分,繼續朝中天血池飛掠而去。
“道路全都看不到,看來,隻有冒險升入虛空,看能不能逃離此地?”
黑暗仲裁所所長被殺,掌控在他手中的進出的法門,也就消失了。
實際上,就算腓特烈不死,萬族戰域發生了如此巨變,他的進出血魔深淵的許可,還有沒有,都是兩說。
轟,血魔深淵中的血水竟然很快地就衝到了楚天南所在地中天血池。
好在,楚天南見機的早,已經在朝虛空飛掠。
無窮無盡的血魔深淵的血水,裹挾著許多屍骸,在一個個浪頭的支撐下,朝楚天南追來。
驀地,一具身著高古服飾的屍骸,就像是活了過來,一隻骷髏般的手臂,狠狠地朝楚天南抓去。
“什麽,這是什麽東西?”
楚天南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避開,根本來不及去細細的觀察,隻有瘋狂地繼續朝高空飛遁。
然而,血魔深淵中的血水大浪,是一浪高過一浪,緊追不舍。
特別是那些服飾高古的屍骸,好像都活過來一般,伸出手抓,朝楚天南抓去,恍如,楚天南是美味可口的食物。
“道則,出來吧!”
楚天南沒有來得及多想,純碎就是自然反應,召喚出道則虛影。
頓時,那道通往無盡虛空的天梯閃現。
在天梯上,頭戴帝皇冠冕的虛影好像看向楚天南,在看到楚天南竟然被血魔深淵的浪頭追殺,驀地一伸手,將楚天南提上了無盡的天梯上。
“啊……”楚天南一驚,旋即感到腳底一陣踏實,竟然好像踏在實地上一般。
有了這個發現,楚天南福至心靈,展開腳步,就踏著天梯,往天穹之中衝去。
“唳……”
血魔深淵中的高古服飾的屍骸,看到楚天南竟然踏梯而去,竟然齊齊發出一聲唳鳴,爆發出陣陣的不甘心和不願意。
無窮無盡的血水,朝天梯轟擊而來,將天梯下部給擊碎,想要將楚天南留下。
看到這一幕,楚天南感到頭皮發麻,趕緊施為,瘋狂的朝天梯上部衝去。
驀地,楚天南看到一道道溝壑,這些溝壑是萬族戰域天災留下的產物。
許多溝壑,都在冒著炙熱滾燙的岩漿,就算眾神都不敢輕易涉足其中,還不說,僅僅是超凡境的楚天南,更不敢隨意與那些溝壑中的岩漿接觸。
然而,沒有辦法,左右都是死,楚天南隻得奮力一搏,朝那些正在發生地震,還有陸地的地方飛掠而去。
如果楚天南不離開天梯,以他的實力,斷不可能一直維持這道則虛影。
當道則虛影崩塌的時候,楚天南就會落進血魔深淵中,會不會被服飾高古的屍骸們吞噬,就不知道了。
黑暗宮殿。
隨著天災的變化,這座代表黑暗仲裁所威壓的宮殿,也開始了瘋狂的搖晃。
“天,這是要倒塌麽?”
“該死,我的腿,被岩漿給吞掉了!”
“快跑啊,宮殿要塌了。”
一些黑暗仲裁者驚慌失措,四下逃跑,試圖離開黑暗宮殿所在區域。
然而,地底湧上來的紅色岩漿,不是小範圍,而是很大的範圍,大到以黑暗仲裁者的實力,也不可能短時間內逃出去。
“啊……”
“我要死了啊!”
“啊!”
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
好些黑暗仲裁者被地底岩漿給吞噬,隻有極少數人幸存下來。
黑色宮殿內。
弗朗西斯感到了地動山搖,想要逃走,卻不敢動彈。
畢竟,在他眼前還有一個絕世強者。
麵具老人沒有發話,他不敢逃。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麵具老人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淡淡地道。
“我……”弗朗西斯滿臉黑線。
就在不久前,弗朗西斯真的求麵具老人救救腓特烈,可是,麵具老人根本沒搭理他。
現在,麵具老人讓弗朗西斯提問題。
的確,弗朗西斯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他現在更想做的事情,是離開黑暗宮殿,逃得性命再說。
如果這地動山搖持續下去,就算他是光明仲裁所所長,也不見得就能活得下去。
什麽時候,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好,”弗朗西斯咬咬牙,知道想要直接逃走,不現實,“大人,為什麽,腓特烈會被萬神殿殿主殺死?我們代表萬族戰域的意誌,可以說,我們就是萬族戰域的一部分,是不死的啊。為什麽會被一個弱小的遊俠給殺死?”
麵具老人瞥了眼弗朗西斯,淡淡道:“你的任務是不是,殺死萬族戰域規則選中的人,迎接光明與黑暗聖庭的徹底降臨?”
“啊……”弗朗西斯身軀都在顫抖,“大,大人,我們任務,的確有殺死選中的人的意思,可是,我不知道,不知道,還有要迎接光明與暗黑聖庭的降臨啊?”
麵具老人微微錯愕,旋即,嘴角邊浮現一絲怪笑:“嗬嗬,西方那些家夥,竟然連你們都不告訴,真是守口如瓶,十分嚴密啊!”
“弗蘭西斯,你難道還想不明白,你們也僅僅是棋子而已!”
“啊,棋子?”弗朗西斯身軀一顫,神色更加萎頓,“不錯,我,我們,我們不但是棋子,還是可以隨時被拋棄的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