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摩擦（補更）
靜室裏，老祖剛剛曬完太陽回來，坐在那裏靜靜聽寒朗說著，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寒朗已經將軍事訓練，除了在部隊的一些訓練模式不能寫外，各國總結出來的，尤其米國總結出來的特戰訓練大綱，以及他們後期在沙漠裏總結的訓練大綱，細致完善後的，全部交給了老祖。
這些包括在這沒法訓練的沙漠戰術，雪地戰術以及海上戰術訓練科目在內的，所有訓練大綱。
之所以沒有給封平，他不是信不過封平，隻是順便跟老祖見麵而已。
“孩子，這些東西對我們很有用，有心了。”老祖聽完點頭，但情緒波動不大。
“老祖，還有個事。”寒朗看著老祖，說道。
“說吧。”老祖很平靜。
“是這樣，關於祖傳之物，那個炮彈和金屬球……”
寒朗原原本本將金屬球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自己遺失的那枚都說了一遍，連帶拿到沙漠蝰蛇的兩枚金屬球也說了一遍。
“竟然還有這樣的關聯……”老祖沉吟著微微點頭，說道：“金屬球我們隻是用來訓練聖子的，高盧那兩枚一枚在我兒子手裏，一枚在我孫子手裏，隻是用作訓練，我三兒子去了後，那枚金屬球就放在他實驗室裏了，由他的徒弟看守，撤回聖子訓練後，也沒有收回。”
“你說的我明白了，如果這裏守不住，我會安排妥善保管，最低限度不會讓冥王組織得到。”
寒朗見老祖明白了，也知道沙漠蝰蛇發展百多年，就算總部遇襲也死而不僵，這會世界上多少個秘密聯絡點和據點都不得而知呢。
“老祖，如果您想回去看看，我可以安排。”
寒朗琢磨了下還是說道。
“不用了。”
老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把災難帶回幸存的你們那裏，就算你說的政斧很厲害了，國強民安，這也是我們的戰爭，不覆滅冥王永不踏上故土，這是當年最後一趟回去後，先輩立下的誓言，就算我死去，沙漠蝰蛇也會繼續遵守這個誓言，知道你們已經開枝散葉已經得到寬慰，就不回去了。”
好吧……
寒朗暗自搖頭歎息。
他到不擔心冥王組織會追著線索進入華夏，那裏是傭兵禁區，他們去多少沒多少，造成損傷過大，國家同樣不會放著他們在境外逍遙。
但……
寒朗沉默了片刻，說道：“老祖，最後一件事，東西已經送回去了，預付款已經到賬，尾款一個月內到齊，如果您對價格還滿意的話，我想，你們手裏還有很多華夏的在珍寶，要是願意出手，請別考慮其他途徑，交給我處理可以嗎。”
老祖待寒朗說完笑了笑，說道：“孩子，我懂你的心思，也知道這些東西是老祖宗留下的，這裏，所有的已經全部給你了，你也看了，我們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意，換錢也無不可。”
老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離開的時候，寒家的東西帶走吧，那是寒家祖上留下的，那個房間裏所有的都是，都是當年先輩出海時帶在身上的，但珠寶都賣了，換了船，隻留下那些東西了，我希望這些還是寒家來掌管，你明白嗎？”
“我明白，老祖。”寒朗重重點頭，說道：“‘炮彈’和金屬球我沒有上交的想法，爺爺不同意我不會說出去，個人的我還是分得清。”
“明白就好。”老祖說道：“這些天我想了很久，這裏的寒家之所以枝葉凋零，一個是戰鬥不斷，一個是聖子培養所致，斷了根，一會你跟封平去，拿一些聖子需要飲用的水，我們也做過細致化驗，知道裏麵含有毒素，含有很多重金屬元素，但具體的還是分析不出，你幫老祖一個忙，化驗後的結果告訴老祖，看看如何避免中毒而亡的結果。”
“老祖，這點倒是不一定非要細致化驗，我三爺爺就給艾莉娜解過毒，她膚色您也看了，隻是略微發黑，有點棕色，不再那麽漆黑發亮了，我再回去，拿到解毒配方應該能解決一部分這個危險，不過您說的對，國家的力量，化驗還是靠譜，化驗我也會做。”
寒朗沒有隱瞞這些，說的也很直接。
化驗而已，家裏不會遮著藏著，又不是協助研究化武，不違背家裏的底線。
“好，這事就交給你了。”老祖說完閉上眼睛。
寒朗見狀站起身，微微一躬，扭頭離去。
封平還在外麵等候，在寒朗出來後，帶著他進入更深的地下，在一個沒有水泥結構的洞室裏，裝了一瓶那裏洞頂滴答的水，帶著寒朗離去……
對於老祖說的，寒朗相信。
從接觸的幾個沙漠蝰蛇的據點來看，包括總部這裏，他們對於奢靡的生活並不追求，那些隨著珍本一起送出的文物，顯然是這裏不多的藏品，而且都是華夏的，這個可以接受，也就是說，這裏，沒有什麽奢侈品了。
至於沙漠蝰蛇之前搶來冥王組織的無數珍寶，這些年來變賣了多少，還有多少，這點寒朗不會惦記，更不會過問，這是人家內部的機密。
但如果要賣，他當然不介意免費牽線搭橋，出發點也沒什麽高大上的說法，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小心思罷了。
趕到聖子訓練的位置，一路走進去，除了之前見到的一個訓練聽力，一個訓練感知，藍寶石依舊訓練冥想外，後麵的房間裏，大媽他們一人一個聖子陪同，在那裏訓練冥想。
“您要先學會冥想。”帶路的那人規矩說道：“如果想要開始，請去除身上所有武器，包括破風錐，離開的時候再領取。”
寒朗並不介意，快速將身上的武器摘下，放進那人拎著的塑料籃子，走進指定的房間。
一進去，裏麵一個僅剩下一個右手完整，兩腿膝蓋以下全部消失，左臂齊根斷掉的老者睜開眼睛，看了看寒朗，說道：“坐吧。”
寒朗規矩一禮，坐到老者對麵。
“所謂冥想，不是傳說中修仙成道的那一套，是要敞開心靈，去跟萬物溝通，要知道，萬物皆有靈……”
老者聲音嘶啞，但中氣很足，臉上疤痕遍布，卻並不猙獰。
寒朗靜靜聽著，理解了為何要從小訓練了。
成人，會因為世界觀已經成熟，對於世界的認識有了根深蒂固的理解，難以接受這些虛無縹緲的理論。
這不是什麽傳說中修仙成道的法門，其實隻是讓人心靜，在安靜的狀態下，感受周圍，去理解，去辨別平時忽略的一些信息，具體作用不得而知，首先就是要相信，相信可以跟萬物溝通，或者說，可以“聽”懂萬物傳遞的信息。
老者沒有要求寒朗馬上怎麽做，而是自顧自的在講述，在講一些理論，講一些注意事項，講這套理論的佐證。
隨著老者不斷講述，寒朗終於明白藍寶石之前見麵時說的古怪語言的出處了。
這是第一個聽到金屬球發出聲音的孩子，在不斷嚐試下得出的結論，金屬球在說話，隻是語言難以理解，第一個聖子用了幾年不斷傾聽，最終在找到一枚金屬球時重傷，隻能躺在病床上時，用自己的理解，算是發明了這種語言。
說是發明也不為過，根據他聽到的聲音，他理解的表達意思，這個語言誕生了，成了沙漠蝰蛇核心使用的密語，一直延續多年。
在寒朗進行聖子訓練開始時，外界，風起雲湧。
大山裏，有很多部落是遠離文明的，比如沙漠蝰蛇總部的那些原住民，不知道是後遷徙來的，還是本來就在這裏，跟沙漠蝰蛇融為一體。
山外，同樣有部落一說，同樣有王和酋長。
他們是這片土地的管理者，大多世襲。他們在經紀上，政治上享有特權，有小王國的味道，但也納入了並存製，也就是部分權利被國家削弱或者剝奪，轄區內也有警察，但警察的作用微乎其微。
他們擁有部分武裝，出門前呼後擁，他們領地意識相當強，也就難免會有摩擦，遇到這種情況，多數會經有國家參與協調，也有發生滅族戰爭的，也有反政斧的，整體管理上，偏僻的位置很混亂，但上升不到推翻政權的高度，因為部隊數量達不到，領地內的資源也達不到支撐大戰的條件，總體來說，就是亂點而已。
寒朗出入沙漠蝰蛇總部的兩個位置都屬於這種情況，也就是那裏是酋長管理的土地。
最近，這些地方跟臨近的大酋長有了摩擦，兩邊時有槍戰發生，規模不大，傷亡不大，但這觸動了沙漠蝰蛇的根基。
因為對方招募了雇傭兵，戰鬥，隨時會有升級的可能。
而沙漠蝰蛇已經意識到這裏不再安全，這是某個幕後黑手在推動，在升級戰爭烈度，進而有機會靠近並摧毀沙漠蝰蛇在這的勢力，不見得知道總部位置，但這是一場即將開始的戰爭。
一旦戰亂爆發，那，這裏的沙漠蝰蛇就不能坐視不理，他們的卷入，將會讓戰爭徹底升級。
究其根源，顯然是之前小鎮那裏全殲了他們精銳導致，連信息都沒有得到。
從這點判斷這裏是老對手的根基或者跟高盧一樣是一個重要據點，兩個多月的布局，已經張開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