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舊病複發
秦默突然有一種猜測,全身開始發抖:“你、你不會、不會……”
砰的一聲,秦默整個人摔在地上,暈了過去。鄒伊戈打開燈,上前踢了他幾腳:“真沒用!來,小黑,跟媽咪走了!”
她蹲下把幾個黑乎乎的大蜘蛛拿過來,放到了袖子裏。
“少爺,李慶的通話記錄裏有一個陌生人號碼,分別在這幾天給他打過多次電話,雖然我們沒有查出是誰,但是有事實證明,昨晚秦小姐應該在現場,而且很有可能跟李慶的死有關!”
靳墨寒語調冷淡:“你懷疑什麽?”
“按照我們對李慶的了解,那場事故他是絕對有能力逃出來的,而且車輛狀況也不足以造成爆炸,所以他很有可能事情敗露,被同夥幹掉了,而那個同夥何有可能就是秦舒雅!”
“那你怎麽能確定是秦舒雅殺的,而不是他心甘情願的?”
“這……不會吧,值得嗎?”
李慶當初為了秦舒雅背叛他,是否想過值得嗎?見到秦舒雅見死不救,他是否又曾想過值得嗎?
“把證據全部交給執行方,包括之前秦舒雅做的那些事,李慶的老家還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家,就讓她去替李慶盡孝,在那裏孤獨終老吧!”
他說過,想要傷害沐夏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秦舒雅也是罪有應得。
“是,少爺!”肖陽應下,又道,“心理醫生已經在門口了。”
“讓他進來。”
靳墨寒坐在沙發上,手裏拿這一疊文件,陽光在窗戶中照進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之前那麽陰冷,卻帶了幾分憂鬱,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王子,高貴而電壓。
醫生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幅狀態,心中也是咯噔一聲,他知道,如果是這個人做心裏谘詢的話,估計是個非常艱難的任務。
在靳墨寒對麵站定,他詢問:“這位先生,是您想找我聊聊天嗎?”
他不會讓患者感覺自己有病,所以盡量會避免說你來找我看病這樣的話。
靳墨寒連頭都沒抬,直接把手裏的文件扔到桌子上,冷冷開口:“五年前,你是不是替這位女士治過病?”
醫生把文件拿起來看了幾眼:“請問先生與這位女士是什麽關係?如果沒有正當理由,我不會回答您的問題,這有悖職業道德。”
事關患者隱私,他絕對不會輕易向他人透露這種事情。
肖陽在一旁先黑了臉,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不管是誰,我也是不會說的!”
“你……”
“肖陽!”靳墨寒打斷肖陽的話,又從一旁拿過一些紙條,扔到桌子上,“張醫生,你馬上就要競爭院長了吧,不過這些東西恐怕會給你的競爭帶來一些麻煩!”
張醫生一下愣住了,那些是他的收入證明,有些是非法獲取,他再抬頭看對方時,突然感覺對方有一點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他好像是……靳墨寒?
對,他是靳墨寒,那個不到三十就叱吒江城的靳氏集團總裁靳墨寒,怪不得那麽隱蔽的事情他都能查的出來。
生無可戀的坐到椅子上,他低下頭,如實回答:“這位女士我確實為她治療過,能記得很清楚是因為她的情況比較特殊。”
“如何特殊?”
男人沉默了一會才道:“她丈夫當時找到我……”
“砰!”
靳墨寒突然一腳揣在桌子上,把醫生嚇了一跳,剛才想說的話也噎回去,看向靳墨寒:“我、我說出什麽了嗎?”
“那個男人不是她丈夫。”
醫生:“……”
站在一旁的肖陽:“……”
這種小事情用這樣嚴肅的提出來嗎?
不過他們兩個是都不敢問出來的,尤其是醫生,他全身都是汗,不過好在他自己就是個心理醫生,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剛才因為靳墨寒的氣勢太大把自己的思維壓製住了,現在仔細分析一下,似乎就能看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立馬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他道:“一場事故讓這位女士患了抑鬱症,我去幫她看病,但是我發現她其實在懷孕之前就有,後來因為……”
醫生說的靳墨寒大體都能猜到,可是他仍舊是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聽醫生講完,那段時間本應該是他陪著她,可是他卻去了國外;他知道那場火災後沐夏因為失去孩子傷心了好久,但是他不知道她患抑鬱症之後竟然多次想過要自殺。
“這種病情複發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個東西沒有定論,還要看回複之後的精神狀況和環境。如果經常受到刺激,壓力大,心情不好,複發的可能性就會很大,而且程度也會加大,所以我們都會建議給患者一個輕鬆的生活環境,最好是讓他們能夠在生活中得到滿足感以及價值感。”
所以白澤的死給沐夏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以至於她再一次選擇自殺?
之前他對她的囚禁,對她的折磨是不是又在另外一方麵對她造成了壓力,加重了她的病情?
難道他和沐夏之間就真的隻剩下放手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如果患者失憶了,會不會對心情好一點?”
“不會!失憶的人往往沒有歸屬感,更容易患得患失,自我否定,而且抑鬱症不光是因為心裏暗示,而是一種疾病,需要用藥物控製,最終的原則肯定還是要開心起來。
如果有讓她可以感到非常輕鬆的人或者事物,可以讓她多接觸,對患者來說是物理而無一害的!”
讓她感到非常輕鬆的人或者事物,那不就是靳焱了,雖然很不服氣,但是靳墨寒不得不承認在麵對靳焱時,沐夏會露出從未有過的開心笑容。
又說了很多,張醫生終於把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戰戰兢兢的開口詢問:“靳先生,這些東西我……”
“拿走!”
“謝謝,謝謝!”男人連忙那些證據走了,靳墨寒坐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感覺頭沉的厲害。
他和沐夏終究還是有緣無份嗎?
門被敲響,是剛才留下來照料沐夏的人,靳墨寒猛然站起來,神情緊張:“是不是夏夏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