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你休想再從我眼前離開
“死了嗎?”
“剛剛脫離生命危險,但是一直在昏迷!”
靳墨寒看了眼沐夏,抓起她的手,低頭吻了一下她的手心:“你聽到了,不要再哭了明白嗎?”
沉默了幾秒中,他又開口問道:“我是不是錯了?”
“……”
“我在問你話!”
肖陽愣了下,眨眨眼:“少爺是在跟我說話?”
“這裏除了我們還有誰?”
“我以為你在跟沐小姐說話……”肖陽感覺自己特別委屈。
靳墨寒瞪向他,他連忙回答:“少爺不會錯,即便少爺錯了,也是我的錯。”
靳墨寒陰笑一聲:“你也嘲諷我?”
“不敢……”
“他到底哪裏比我好?”靳墨寒又問,肖陽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三少爺。
他想了想:“論相貌,家室,背景……少爺跟三少爺基本都是一樣的,不過少爺肯定還是有少爺的人格魅力的。”
“基本一樣?人格魅力?”靳墨寒說的咬牙切齒,“也就是說,我沒有任何優勢,是麽?”
肖陽隨口回答:“不,少爺還有小少爺,沐小姐很喜歡小少爺!”
靳墨寒的臉更黑了:“我還用的著他給我加分?”
肖陽後知後覺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把話題往回來,可還沒來得及,就看到自家少爺從兜裏拿出一個香包,遞給自己:“去交給小少爺,就說我沒給他扔!”
肖陽:“……”
不是說好不用小少爺給加分嗎?
“是。”肖陽不敢不聽,剛走出去兩句又轉回來,“不過少爺,您還發著燒呢,醫生說沐小姐一時半會醒不了,您先回去休息,我讓別人守著吧!”
“滾!”
靳墨寒現在恨不得一分一秒都跟沐夏呆在一起,哪裏容得下別人來幫他守著,肖陽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也習慣了,最終隻能歎口氣退了出去。
靳墨寒換了身衣服,在沐夏身邊躺下,把她箍進懷裏,閉上了眼睛,一覺無夢,而白澤進入手術室後燈亮了一夜。
翌日清晨,沐夏緩緩眼睛,刺眼的陽光投進眼眸,她微微眨了眨眼,便看到眼前俊俏的男人。
英俊的麵容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金光,深邃又帶棱角的五官在此刻也變的柔了起來,似曾相識的感覺在這一刻出現,沐夏伸手撫摸他到的臉頰,在碰觸到那筆挺的鼻梁時,所有的一起又變的那麽朦朧。
似乎是有那麽一刻她也這樣看著他,用同樣的心情愛戀著這個男人,可是具體什麽時候她忘記了,或許如現在一般,在夢裏吧!
這樣想著,她手上的力度大了些,男人微微晃了晃頭,伸手抓住沐夏的手,閉著眼輕輕嘟囔著:“老婆,別鬧!”
老婆?
昨天的事情猛然闖入腦海,沐夏驀的坐了起來,瞬間清醒,她不是在做夢,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會又跟靳墨寒睡在一起,難道是靳墨寒把自己打暈帶回來了?
白澤現在怎麽樣了?
幾乎是一瞬間,她便揭開薄被衝下了床,靳墨寒被身邊的動靜吵醒,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一摸,正好摸到沐夏的衣角在手心逃離的感覺,瞬間清醒了!
他睜開眼,直接翻身下床追上沐夏,拉住她詢問:“你去哪?”
沐夏沒說話,甩開他繼續往前走,她要去找白澤。
靳墨寒一下著了急,大吼:“沐夏,你休想再從我眼前離開。”
說著,他直接走到門口,堵住了去路。
沐夏恨得咬牙切齒,但是身體很酸,很難受,她不想說話,更不想跟靳墨寒說話,直接轉身,走向洗手間。
靳墨寒追上去,可這次卻晚了一步,門在自己麵前被砰的一聲關上,裏邊有上鎖的聲音。
“夏夏!”靳墨寒敲門。
沐夏沒回應,她扶著牆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隻一眼她就發現這裏是家醫院,大概之前是在這裏住過,她感官上對這裏並不陌生,可是這裏是六樓,想要從這裏離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們坐下來談談!”靳墨寒仍舊在門外喊。
沐夏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臉色蒼白的厲害,她本來應該早就是個死人了才對吧!
對,死的應該是她,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餘的!
目光落在旁邊的肥皂盒上,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它在召喚自己,她慢慢伸手過去,拿在手裏,使勁朝鏡子扔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鏡子被砸碎了,落在旁邊的鏡子碎片像極了昨晚那撞碎的玻璃,那玻璃都紮在白澤身上,留了好多血,紮在什麽地方來著,好像有胳膊,有後背,哦,對了,還有胸口,他胸口受傷了,一定很疼吧?
腦子裏一片空白,沐夏把鏡子碎片慢慢往自己的胸口靠近,那裏是距離死亡最近的地方,她害死了最好的朋友,她讓所有人討厭,她沒有做到最好的自己,好像她還失去了她非常重要的東西,是什麽東西呢,她失憶了,她不記得了,她什麽都做不了,所以該死的是她吧?
滴答,滴答……
腦海裏出現了鮮血落在地麵上的滴答聲,有點悅耳又有點好聽,很解脫的感覺,沐夏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突然把手抬起來,朝胸口捅過去。
“夏夏!”
靳墨寒踢門進來就發現這一幕,他過去直接奪下碎片,手被劃破,鮮血直流,他卻像是什麽都感覺不到一樣,直接把沐夏抱住:“你要幹什麽,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好談,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有著從來沒有過的無措,就像個找不到家的小朋友,就像又回到了十七年前最無助的那個夜晚。
沐夏沒出聲,她抬頭看了眼靳墨寒,身體猛然落下去,就像個凋零的落葉,靳墨寒牢牢箍住她,就像怕她消失一樣死死的把她扣緊懷裏:“夏夏,不要再折磨我,讓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他死了麽。”沐夏沒有任何生氣的話音響起,沒有掙紮,沒有感情,就像是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靳墨寒搖頭:“沒死,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