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謝謝你,對不起
陸昊雙手緊緊攥起,猩紅了眼睛。
他不服,嚴重不服。
伸手碰上那浴室的把手,剛要打開,秦默又開了口:“秦家和陸家的合作現在都是我說了算,你要想好,你確定有能力承擔你打開門的後果?”
“你……”
“昊哥哥,我們還是先走吧!”
沐晚冬突然從外邊衝進來,拉住了陸昊的手。
現在的情況跟他們想象的太不一樣了,如果因為這件事再得罪秦默,以後他們的路肯定更難走。
陸昊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沐晚冬,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沐晚冬連忙追了出去,拉住陸昊:“昊哥哥,你等我一下!”
陸昊猛然停步,抓住沐晚冬的胳膊,狠狠的把她壓到牆上,“你告訴我,為什麽秦默會在裏邊?你剛才為什麽不進來幫我說話?為什麽不讓我看看裏邊是不是沐夏?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沒有,我確實是看到沐夏進了房間的!”
“沐晚冬,”陸昊惡狠狠的盯著她,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一些,“我當初做的那些事,你其實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其實一直在跟我裝純是不是?你早就想拆散我和沐夏是不是?”
“昊哥哥,你在說什麽?”
“為什麽偏偏是我和沐夏結婚前夜就失了火?為什麽她突然就知道了我把她拿去換融資的事?為什麽她突然就知道了我們的關係?”
“是姐姐找私人偵探查的。”
“私人偵探!”陸昊大笑,好啊,你現在就告訴我是哪個私人偵探告訴的她。”
“這……”
“說啊,說不出來了嗎?沐晚冬,你是一直把我當傻子耍是嗎?”
陸昊的表情漸漸變得扭曲起來,所有人的人都把他當傻子耍,可他竟然真的就像傻子一樣,把最美好的東西親手給了別人。
“昊哥哥,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陸昊突然連連扇了沐晚冬好幾巴掌,直到她嘴角露出血跡,他才笑起來:“你不是最會裝了嗎?你不是最會賣可憐了嗎?你現在就給我哭,哭到我心軟為止。”
可是此時,沐晚冬卻一滴淚都流不下來。
過了許久,陸昊才放過沐晚冬,沐晚冬虛脫的坐在地上,憤恨的幾乎毀天滅地。
沐夏,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她現在肯定已經風光無限的嫁入陸家,不行,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摸了摸肚子,沐晚冬給張淑敏打了個電話:“媽,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是關於咱們家和陸家的婚事。”
“好,我們晚上見。”
她一定要比沐夏活的更好,她一定會是最後的勝者
……
秦默又開了兩間房,陸昊和白澤一人一間,而郝菲爾酒店888房間衛生間裏,沐夏被冷水澆的清醒過來,卻像是失了神誌一樣,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閉著眼睛,全身哆嗦。
“沐夏!”
靳墨寒想靠近一些,可手剛剛伸過去,沐夏卻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猛然抓住來著的手,直接下嘴就咬了下去。
血從靳墨寒的胳膊上流了下來,他卻沒有任何動作,直到感覺到嘴裏的勁小了,他才上前抱住沐夏,手慢慢的安撫著她:“乖,別怕,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沐夏全身還在抖,差不多在靳墨寒懷裏哭了十幾分鍾,才抬起頭來:“靳墨寒!”
“我在!”
靳墨寒蹲下,跟沐夏平視,眼眸裏全是心疼。
“謝謝你!”
謝謝你把我從噩夢中拽出來,謝謝你讓我醒過來第一眼見到的是你,而不是那個讓她絕望的人生。
靳墨寒那一刹那心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他伸出手指,微粗的指腹輕輕地在沐夏眼瞼處擦了擦,眸光溫柔似水一般:“應該是我說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對不起,我來晚了,謝謝你,還在這裏等著我。
沐夏破涕為笑,全身酸軟的隻能安靜靠在靳墨寒懷裏,開口道:“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該說對不起的是其他人。
靳墨寒,你知道嗎,我還以為這次肯定完了,我還在想,為什麽我可以這麽傻,傻到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們設計、陷害,這種感覺太糟糕了,糟糕到我都想就這樣直接死掉算了!”
她所有假裝的堅強與不在乎就在剛才幾乎瞬間就土崩瓦解。
五年前那個冬夜,陸昊把她送到別人床上,雖然喝醉的她沒有了任何印象,但就在剛才,那晚卻像是噩夢一樣死死的纏著自己,她掙紮,她恐慌,她嘶吼著說著滾開,可是沒用,她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那胡同的盡頭就是她生命的終點,直到靳墨寒的聲音遠遠傳來,她才猛然回頭,見到了那個如天神一樣的男人。
她活過來了,她睜開了眼睛,她見到了他,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卻又像是真實發生了一樣。
靳墨寒抱著沐夏的手慢慢收緊,因為她一句“死了算了”,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死,確實是有人該死,但那不是沐夏。
“靳墨寒!”
沐夏又喊了一句,靳墨寒眸底的殺意略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如水的語調:“怎麽,又不舒服了?”
“不是,我是想問,白澤人呢?”
白澤這個名字讓靳墨寒愣了下,等反應過來沐夏問的是誰,四周的冷氣又升騰起來:“死了!”
“什麽,死了?”
沐夏眼睛驀然睜大:“你別嚇我,你趕快把我扶出去,我要去找他。”
“不許去!”
一醒過來就去找別的男人,而且還穿成這個樣子,她是不是找死?
“可是……”沐夏話說了一半,突然感覺哪裏不對,瞬爾看向靳墨寒,“你是在騙我是不是?”
靳墨寒沉默著沒說話。
“你是不是以為他對我做了什麽?”
“哼!”
靳墨寒隻賜給沐夏一個字,但是卻讓沐夏鬆了口氣,照靳墨寒這種反應,白澤應該是沒什麽事。
擺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坐下,沐夏開口說:“其實白澤也是被陷害的,說起來,還是受我牽連,但是他什麽都沒做,真的,我能感覺出來。”
白澤剛醒過來的時候,確實意圖侵犯自己,但是他趴下去的那一刻咬上的卻是自己的手臂。
短暫的清醒沒能讓他幫自己解開繩索,陸曉那時也醒了過來,同樣是被支配的兩個男人,撕咬著打了起來,直到後來她完全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