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花贈玉佩

  信步走在喧雜的街上,喬紛菲心裏很亂。說什麽要幫助莫傾城奪回皇位,可她一沒錢、二沒權、三沒人脈,當初怎麽就那麽不要臉的說了大話呢?


  喬紛菲深深的檢討自己,嘴唇都咬的有些滲血,剛要回去做個詳細的複仇計劃,卻看到鄭單行從一家店裏麵走出來。


  喬紛菲下意識的轉頭,鄭單行總算是過上了平靜富足的日子,她不希望鄭單行再受難,便急匆匆的離開。


  正在聽高品匯報收益的鄭單行,嘴唇微抿,打斷了高品的話:“小姐那裏最近沒異樣吧?”


  高品暗自歎了口氣,如實回答:“拒探子匯報,除去掌櫃的三日前離開,一切如常。”


  鄭單行沉思了一會兒,才邁開步子,高品連忙跟上……


  話說喬紛菲一無所獲的回了國色天香,卻發現後院的門打開了。


  莫傾城回來了?


  喬紛菲欣喜萬分,那眉眼間添了幾絲生氣,十分靚麗。隨著急速的步伐,裙角肆意翻飛。在氣質上,現在的喬紛菲足以用‘翩若驚鴻’來形容。


  然而屋內站著的男人並不是莫傾城,卻是氣質超凡脫俗的花非霧。那一襲一成不變的蹁躚白衣,那淡漠如水的表情。


  喬紛菲在心底嗬嗬了兩聲,真是越不想見誰,越能見到誰,這裏地邪啊!

  突然,花非霧精致的眉眼間帶上了幾分笑意,那笑即便融化不了千年冰山,卻足以融化人心……


  與之相反的,卻是喬紛菲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隨即隱匿了起來。


  “哪來的小毛賊,偷到老娘頭上了,這般行徑也太對不起賜給你如此容顏的賊老天了!”喬紛菲手舞足蹈,恫嚇著花非霧。


  隻見花非霧蹙了蹙俊秀的眉毛,然後堅定的朝著喬紛菲走來。


  喬紛菲心裏打怵,花非霧不是要揍她吧?不,花非霧是君子,不打女人,是……是吧?

  這不,喬紛菲的第一反應就是落跑,卻被花非霧揪住了後衣領,跟拎兔子似的。


  喬紛菲的小臉皺在一起,心底懊悔的不得了。怎麽就慢了一步?怎麽就被花非霧給抓住了?

  看著喬紛菲恨不得自殘的表情,花非霧頓時更樂了!


  當瞥見喬紛菲嘴上的傷痕時,眼神驀然變得深邃,甚至帶了幾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怒意。


  喬紛菲轉頭撇開花非霧摸上她唇角的手。


  隻見花非霧愣怔了片刻,似乎是發現了此種舉動的不妥,便鬆開了喬紛菲。


  喬紛菲呢,在心底狠狠的鬆了口氣,這樣溫柔無害又擔憂她的眼神,喬紛菲真是接受不了!

  花非霧也是有些懊惱的,怎麽就那麽輕易的跟喬紛菲做這種親密的舉動?他可是妻主的人!

  隨即,花非霧整理好思緒,戲謔的問道:“小紛菲,許久不見,可曾想念?”


  見花非霧恢複正常,喬紛菲卸下心中防備,沒曾想花非霧的大手卻來到了她的頭頂,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喬紛菲嚇得魂都沒了,步子極不平穩的往後倒退了些許。


  步履蹣跚的喬紛菲嚇壞了花非霧,他急忙攙扶住喬紛菲,卻被喬紛菲用力的揮開。


  花非霧隻以為是那天在婚禮上,自己沒有替她暴打一頓洛秦箏,才生的氣,卻怎麽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妻主!

  花非霧歎了一聲,無奈道:“別擔心,我不會多嘴把你的消息說出去。隻是二師弟與三師弟反目成仇,目前二師弟還被通緝,但他會保護好自己。倒是你不僅被當堂退婚,還被毀了名節,實在是,總之,我護著你。”


  喬紛菲滿臉黑線,有些話可以省略行不行?非得再戳一次她的傷疤才開心是吧?


  不會安慰人就別說廢話!


  然而花非霧卻並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對的。


  “花公子,小婦人名為天香,可不是什麽小紛菲,別亂攀關係。小婦人當家的會不開心!”喬紛菲真心不想再跟花非霧有所牽扯。


  她的情路一次比一次坎坷,該還的也都還了,花非霧這種難纏的人物,她最好還是躲著吧!


  花非霧自然是以為喬紛菲怨氣未消,才不願意相認,便妥協道:“天香,近日過得還好嗎?”


  喬紛菲睥睨了花非霧一眼,徑自坐在椅子上,手還沒碰到茶壺,便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拿了開。


  花非霧被喬紛菲怒眼瞪的有幾分慌亂,快速的倒了杯茶,放在喬紛菲手心。


  頓時,喬紛菲冷冽的眸子緩和了幾分,十分自然的品茶。


  花非霧耐著性子,再一次溫潤的開口:“如果缺銀兩,我可以給你,你管理生意這樣興隆的店麵,太累了。”


  喬紛菲一愣,花非霧這是要養她?不,是要給她錢的意思嗎?這感情好,她正缺錢呢!


  喬紛菲此時的表情異常豐富,好想問問能給多少錢!


  喬紛菲的這股財迷勁兒,逗笑了花非霧。隻見他從懷裏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長方形玉佩,上麵雕刻著複雜的花紋,十分古樸神秘。


  這,這不就是女皇不惜假借謀反罪名滅了花家滿門也要得到的那塊玉佩嗎?


  雖然不知道這塊玉佩具體有什麽作用,但一定很珍貴。


  就這樣拿出來送她,不太好吧?

  隻一瞬間,喬紛菲便已將玉佩奪在手中。入手的質感溫潤的不像話,玉佩青翠欲滴,玉裏還飄著幾縷白色的紋路,居然可以在不同的角度呈現不同的景物,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花非霧見喬紛菲這般喜愛,便笑了笑,開口道:“你喜歡就好。”


  其實花非霧要送的是正攥在手心的銀票。


  這玉佩隻是個念想,是他曾經報仇的鞭策物,如今大仇已報,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喬紛菲連連點頭,喜歡喜歡,她當然喜歡。


  這小東西不僅要了花家那麽多條人命,還讓她在邊關駐守了那麽些年,她到要看看自己破解了這玉佩的秘密後,女皇那猙獰的麵孔。


  話說當年可是謠傳這玉佩裏有前一個王朝的秘寶,她要是找到了,那幫助莫傾城當皇帝,豈不更容易?

  喬紛菲臉上毫不掩飾的笑容,讓人感到不舒服。花非霧雖然想多停留些時間,但卻不能。他那個疑心重的三師弟啊,可是派人跟著他呢。雖然之前甩掉了那些尾巴,不過也快找到這地方來了。


  “天香,這些銀票你且拿著,不夠了再跟我說。”花非霧將銀票塞到喬紛菲手裏,轉身駕著輕功離開。


  喬紛菲看著花非霧轉瞬即逝的背影,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將銀票收入囊中,俗話說:有便宜不占,是混蛋。


  沒有見到莫傾城,喬紛菲的心裏空空的,這家夥一走就是這麽多天,也沒個消息,就不怕她擔心,不怕她跟別人跑了嗎?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喬紛菲用力敲打著莫傾城用過的枕頭,好似那變形的枕頭就是莫傾城。


  突然,黑暗的屋內漸漸泛起一絲亮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明亮。那個位置,不正是自己放玉佩的地方嗎?


  喬紛菲慌忙跳下榻,中衣沒穿,鞋子也沒穿,就那麽清涼的竄了過去。


  然而喬紛菲拿著發亮的玉佩,細細把玩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玉佩並不像是被撒上了熒光粉,這光,似乎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這一刻,喬紛菲有股想摔了玉佩的衝動。


  就在此時,她猛然發現玉佩裏發亮的細線,似乎是有規律的。好熟悉的感覺!

  喬紛菲猛的錘了下桌子,洛秦箏的背後有一塊與這非常相似的刺青。憑著她強大的記憶力,喬紛菲立刻來到書桌上麵將刺青畫了下來,然後又將玉佩裏的脈絡畫在了另一張紙上。


  這兩張紙,怎麽拚都拚不到一起去,這下可難住了喬紛菲。


  對了,也許這兩個之間少了一份這樣的圖,也許這所謂的前朝寶藏地圖,被分割為三分。那最後一份,定然是在花非霧身上!

  可,該如何拿到那份圖呢?總不至於要花非霧脫衣服給她看吧?脫是一定要脫的,但她可以不用出麵……


  今晚的夜色十分濃重,身著黑衣的喬紛菲穿梭在大街小巷,宛若一隻高貴敏捷的貓兒。


  喬紛菲小心翼翼的掀開花非霧房間上的瓦片,花非霧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所以活動起來,更加注意。隻不過,花非霧並不在房間裏。


  喬紛菲忍不住納悶,這麽晚了,花非霧會去哪裏呢?

  片刻後,刀劍相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下傳開。


  靠,該不會是有人深夜行刺洛秦箏吧?誰這麽有眼色的!喬紛菲馬不停蹄的趕去看熱鬧,想來洛秦箏受刺,溫婉蓮定然會出手相助,到時候她看熱鬧的同時,順便幫幫那些個有眼色的人。


  反正隻要溫婉蓮過的不舒心,她就舒心多了。


  現場,溫婉蓮倒是在,隻不過袖手旁觀。不,看她著急的神色,應該是很想幫忙的,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不能出手。


  觀眾很多,比如凰舞香、凰舞靜、溫竹等,隻是都幹看著而已。


  但見與洛秦箏交手之人,正是她尋而不見的花非霧。


  他們倆大半夜的抽什麽瘋,睡不著?閑得慌?喬紛菲冷笑兩聲,反應過來,卻發現一柄寒劍朝麵部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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