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四水城風雲突變。
其原因,自然是四水城的城主東恨水,居然死在了白虎門的副門主濟滄海手中,不僅如此,濟滄海還操控死去的城主。
毫無疑問,濟滄海的行為,引起了四水城的民憤。
“該死的白虎門,實在太過分了!城主大人是一城之主,是領主親自任命的,他們居然也敢下手!”
“區區宗門,難道淩駕於空明洲的王權之上了嗎?”
“可是,明知道白虎門作惡多端,卻沒有人敢對他們做什麽,白虎門太強了,整個空明洲以南,無人敢和他們抗衡。”
“白虎門的人,居然無視空明洲的法紀,殺害空明洲要員,這件事情,一定要讓領主大人知道,並狠狠的製裁白虎門!”
城民們義憤填膺,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白虎門的實力擺在那兒,東恨水在世的時候,也不敢對白虎門有所怨言,又何況是東恨水死後?
所以,四水城的上上下下,對於白虎門殺害了城主東恨水的事情,也隻能發發牢騷罷了。
由於東恨水突然死亡,令四水城的內務一塌糊塗,無人處理。
所幸的是,四水城自城主以下,有著一套完整的體係,就算城主發生意外,整個四水城的事務也能夠勉強運作。
城主府上上下下,花了不少的時間,讓四水城的內務運作恢複了正常。
至於新任城主的人選,卻暫時沒有定論,城主府乃至整個四水城,都充斥著一種為城主大人報仇的言論。
可惜的是,這些言論,也隻是在表麵上說說罷了,卻不能付諸實際,畢竟白虎門之強,根本就不是小小的四水城能夠打敗的。
整個四水城,都彌漫在緊張的氣氛之中,所以,也沒有多少人在意冷家人究竟在做什麽。
冷家贏得了勞軍大會,按理說,應該在規定的時間內,交出三萬柄銀槍給軍方,可是冷家卻違反了規定,甚至讓冷家人逃離了四水城。
這可是重罪,所以宣夫人和冷彪,才會被公開處刑。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遠遠出乎旁人的意料。
原來這一切,都是白虎門的陰謀,白虎門籌劃了一切,不惜殺死四水城的城主東恨水,全是為了引出冷家背後的那個人。
當白虎門的陰謀被揭穿之後,副門主濟滄海氣急敗壞,向張青山發難,他的實力如此強悍,整個四水城,無人能夠製服他。
最後,是冷家背後的那個人使出了渾身解數,與濟滄海搏命,才取得了兩敗俱傷的戰果。
濟滄海逃了,冷家人也全都回到了冷家大院,大門緊鎖,不見外客。
現在的冷家,已經支離破碎,那些逃出了四水城的冷家人,全都落入了白虎門手中。
冷家大院裏麵,沒有任何的丫鬟仆從,隻有幾位主人,僅僅數人而已。
四水城狀況複雜,人心惶惶,所以,根本沒人有閑心去管冷家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此時此刻,在冷家大院宣夫人的屋子裏,張青山終於蘇醒了過來。
張青山的蘇醒,令所有的冷家人興奮不已,小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抱住了張青山。
“粑粑,你沒事吧?”
小青關切的詢問,張青山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我沒事。”說完,張青山又看向了宣夫人,“宣夫人,是你救了我?”
宣夫人歎了一口氣,道:“阿青師父,你對冷家有再造之恩,我怎麽當得起那個‘救’字?就算將冷家全家人的性命全給你,隻怕也抵不上你為冷家所做的萬分之一。”
不僅是宣夫人,冷冰霜和冷彪兩人,在麵對著張青山的時候,也一臉的愧疚和感激。
冷冰霜淒淒道:“阿青師父,都是我不好!我為了救冷家來找你,沒想到暴露了你的行蹤,我後來才知道,你和白虎門的副門主交手之前,曾經元神受損!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不會遭遇危險了。”
這位冷家的三小姐,一邊說著一邊哭,難以自抑。
張青山苦笑一聲,道:“我與白虎門的恩怨,早在我來到空明洲的時候就結下了,就算你不來找我,他們也會四處搜尋我的行蹤,以白虎門的能耐,就算我再怎麽藏匿,也是無濟於事的。這一戰,在所難免,遲一日早一日,都沒有什麽差別。”
“嗯,我知道了。”
有了張青山的開導,冷冰霜這才拚命止住了淚水。
張青山看著宣夫人,道:“為了恢複我的元神,隻怕你沒有少用靈丹妙藥吧?”
宣夫人點點頭:“阿青師父,隻要你能夠恢複,就算冷家傾家蕩產,也在所不辭,而且,我所做的也隻是皮毛而已,你的元神受損,以冷家的藥石之力,隻怕難以治愈。”
正如宣夫人所說,在將張青山帶回來之後,宣夫人就將家中的珍貴藥物尋了個遍,隻要是有助於元神恢複的,無論貴重與否,都會給張青山服用。
費了極大的工夫,張青山才終於醒來,可是,卻也僅僅是不再昏迷而已。
作為元神境界的強者而言,元神的損傷,是極難恢複的,再加上張青山的元神損傷特別嚴重,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恢複的。
“阿青師父,你的元神之傷,少說也要將養一年半載,在這段時間裏,切勿與人爭鬥,不然的話,傷勢會越來越嚴重的。在這段時間裏,你就在冷家休養吧,如果白虎門的人來了,冷家就算豁出了性命,也會保你周全。”
宣夫人信誓旦旦道,可是她的言語,卻沒有什麽底氣。
冷家的人,全都被白虎門抓去了,就連冷家的小爵爺也未能幸免。
身為冷家代理家主,宣夫人必須考慮冷家的未來,若小爵爺有個三長兩短,隻怕整個冷家都完了。
所以,讓張青山在冷家養傷,而整個冷家按兵不動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更重要的是,白虎門惦記著張青山身上的寶物,隻怕會出手搶奪,就算是整個四水城,都無法抵擋白虎門的侵襲,更別說區區冷家。
以冷家單薄的人丁,又怎麽可能保護得了張青山?
張青山也瞧出宣夫人在逞強,卻並不說破。
畢竟現在的自己,的確需要休養,如果白虎門突然殺到,就算有小青護衛,自己也無法全身而退。
“謝謝你,宣夫人。”
張青山淡淡道,宣夫人向著眾人看了一眼。
“諸位,阿青師父需要休息,我們就暫且離開吧,不要打擾阿青師父。”
眾人正準備離開房間,卻不想冷家大院外,卻響起了沉沉的敲門聲。
原本宣夫人所住的屋子,距離大門有些遠,這敲門聲是聽不見的,可現在,冷家門可落雀,整個院落一片寂靜,所以,稍遠處的敲門聲,都能夠聽得很清楚。
“究竟是誰?現在的冷家還有訪客?”
冷彪一頭霧水。
冷家由於無法交出三萬柄銀槍,導致冷家人上了處刑台。
雖然後來,被證明一切都是白虎門的陰謀,可是,冷家得罪了白虎門卻也是不容置疑的。
四水城的城民們,都知道白虎門的厲害,如果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和冷家接觸,隻怕會受到牽連。
無論是世家商會,還是普通城民,都巴不得和冷家劃清界限,這敲響冷家門的,究竟是何人?
“去看看吧!”
宣夫人對冷彪道,冷彪也毫不怠慢,徑直出去開門。
沒過多久,冷彪就將一名女子引了進來,眾人一瞧那人,頓時麵色詫異。
“若菲小姐,怎麽是你?”
宣夫人驚訝道,眼前之人,正是已故城主東恨水的親妹妹東若菲。
雖然宣夫人認得她,但東若菲和冷家毫無交集,甚至於從來都沒有來往過,現在冷家已經一蹶不振,這位城主大人的妹妹,為什麽會來到冷家?
東若菲向著眾人盈盈行禮,特別是張青山,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張青山從東若菲的眼睛裏,看出了多少懇求之意。
這位城主妹妹,定然是有事相求。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來到這裏,可是,城主府的那些人,由於懼怕白虎門,居然向白虎門送去了致歉信,我實在無法忍受,就跑出來了!”
東若菲的眼睛裏滿是淚水,雖然是女流之輩,可是她心中透著的不甘,卻毫不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這也難怪,四水城的城主東恨水,是死在白虎門副門主濟滄海手中,可是,四水城的城主府,居然從未想過為城主報仇,反倒為了維護四水城的穩定,向殺人的白虎門道歉。
天底下哪裏有這種道理?
東若菲看不過去,自然是情理之中。
“整個四水城,所有的人都怕白虎門,白虎門欺壓四水城這麽多年,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但這可是我哥哥的命啊,我哥哥為了四水城,夜以繼日的忙碌,最終死在白虎門手中,卻得到了這樣的下場!”
東若菲哭了,她的眼睛裏滿是淚水,家兄之死以及城主府的懦弱,令她嬌小的身軀根本就無法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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