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門的門人,全都興奮了起來。
“真不愧是文堂主,輕描淡寫就打敗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家夥!”
“所有與白虎門為敵之人,都得死!”
“敢和白虎門搶東西,真是太狂妄了!”
“文堂主,快點殺死那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吧!”
文秀也一步一步的走向張青山。
自己對於符文的運用,根本就無人能及,尋常的武者,根本就無法抵擋。
符文進入了張青山的身體,並發生了猛烈的爆炸,就算張青山再強,也沒有絲毫的勝算。
“去死吧!”
文秀冷傲道,手中的符文,化為了如同利劍一般的形狀,隨後,就向著倒地不起的張青山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張青山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不僅避過了文秀的致命一擊,還揮動丹血劍,向著文秀而去。
文秀大吃一驚,隻能匆忙避過,張青山的劍勢威力不減,繼續猛攻,令文秀疲於應付,隻能張開一堵由符文構造的牆,抵擋了張青山的攻擊。
張青山知道這個女人的符文厲害,雖然僅僅是以符文構成的牆,卻有著相當的威力。
所以張青山並不猛攻,而是向後退了一步。
白虎門的門人瞧見了這一幕,全都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回事,那家夥不是快死了嗎?怎麽還能夠反擊?”
“就連文堂主也不得不防禦,那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
“太令人意外了,受了那麽重的傷,居然還能夠再動,他是怎麽辦到的?”
文秀也麵色驚愕,她直直的看著張青山:“你……你沒有受傷嗎?”
張青山苦笑一聲,向文秀展示自己身上的傷口。
“怎麽可能沒有受傷?很痛啊!無論是軟化我的力量還是令我的血脈爆炸,都是強大的攻擊!可是,那終歸是如同女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攻擊,這種攻擊是無法打敗我的,你沒有必要再來一次!想要殺我,最好的辦法是毀我元神!”
正如張青山所說,文秀的攻擊詭譎難辨,能夠攻人於無形。
可越是到了人體深處,文秀的符文攻擊威力就越弱。
換句話說,文秀的攻擊,的確將張青山傷到了,可張青山卻並非尋常人等,肉體的強化,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就算自己被文秀傷得遍體鱗傷,張青山也依然能夠再戰。
“你說什麽?”
張青山的話,刺激了文秀的神經,文秀已然怒不可遏。
對於符文師來說,一旦進入了戰鬥狀態,就如同拉開的弓箭一般,沒有回頭的道理。
這一戰,如果自己不能擊殺張青山,那麽自己就會死在張青山的手中。
“阿青,我不會讓你阻攔白虎門的大計的!”
文秀狠狠道,並猛然撲了過來。
手中是一柄由符文構成的劍,自上而下,向著張青山的頭頂上重重的揮落。
張青山不敢怠慢,以丹血劍抵擋文秀的攻擊。
“鐺!”
無堅不摧的丹血劍,與符文構成的劍相拚,居然不相伯仲。
和剛才不一樣,符文劍的硬度,居然能夠與丹血劍相抗衡。
一拚之下,文秀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揮動,如寫字一般,符文劍上的文字頓時發生了改變。
符文劍雖然還是劍的模樣,可是由於上麵的文字不同,符文劍的性質也大相徑庭。
原本堅硬如鐵的符文劍,突然間變得如同軟鞭一般,居然將張青山的丹血劍緊緊的纏住了。
張青山不敢怠慢,手腕一抖,看似放棄了丹血劍,但事實上,丹血劍卻在張青山靈力的驅動下,徑直刺向了文秀的咽喉要害。
文秀猝不及防,隻能撤手,不敢再用符文劍奪走張青山的兵器。
張青山手一伸,丹血劍又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一攻一守,看得圍觀的白虎門門人目瞪口呆。
文秀是空明洲首屈一指的符文師,對於符文的運用出神入化,在戰鬥中,總能夠以詭奇的戰鬥方式,令敵人無法應對。
張青山卻也不遑多讓,居然也以奇怪的應變回應,就連文秀,也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白虎門的門人,全都不敢上前。
這兩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一旦上前助陣,隻怕會被卷入戰鬥之中,所以,眾人也隻能圍觀。
“好頑強的家夥!”
文秀憤憤的咬著牙,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剛才的戰鬥畫麵。
身為女子,文秀卻沒有如別的女子那般急躁,在戰鬥中,她能夠不斷的觀察敵人的戰鬥方式,並做出相應的回應。
相比之下,張青山並沒有什麽優勢,毫無疑問,自己與文秀這位白虎門堂主一戰,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如果沒有耐心的話,是無法取得這一戰的勝利的。
張青山也收斂心神,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當雙方的力量都催生到了極點之後,大戰終於打響。
海浪不斷的呼嘯著,似乎在回應著兩人的力量,海灘上的沙石漫天飛舞,刮起了陣陣狂風。
沙石遮擋住了外人的視線,令外人無法看見兩人的戰鬥,僅僅能夠從聲音判斷。
“鐺!”、“鐺!”、“鐺!”
猛烈而沉重的聲響,預示著兩人的戰況激烈。
從彌漫開來的沙石之中,還不斷的釋放出了力量。
這些力量,是隻有羽化境界的強者才能夠使用的強大靈力,大海因為這股強大的力量而咆哮。
十數米的海浪,如海嘯般打了下來。
如果是普通的強者,根本就無法抵擋如此強大的海浪攻勢,但是在海灘上戰鬥的張青山和文秀兩人,卻不為所動。
巨大的海浪拍過海灘,將海灘上的所有東西都卷走了,唯有戰鬥著的兩人,依然紋絲不動。
海浪將彌漫開來的沙石衝刷幹淨,白虎門的門人,又能夠看見張青山和文秀兩人的身影。
這兩人,依然纏鬥著,一時間根本無法分出勝負。
和剛才不同的是,兩人的身上都不約而同的掛彩了,戰鬥之激烈,用任何的言語,都難以形容。
張青山和文秀兩人,都全力相拚,兩人都想戰勝對方,都不想敗在對方手中。
戰鬥激烈,兩人都已經顧不得其它,全力一戰,所以,在給敵人重創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會遭遇重創。
這是一場遍體鱗傷的戰鬥,張青山和文秀之間,唯有誰堅持得最久,才能夠活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文秀已經展露了疲態。
身為符文師,文秀原本就不是以體力見長之人,唯有靠著詭異的戰鬥方式,出奇製勝。
可是令文秀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遇上了張青山這個對手。
不僅能夠應對自己的符文攻擊,甚至能夠加以反擊,與自己分庭抗禮。
隨著體力逐漸不支,文秀這位白虎門的堂主,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她隻能夠向後退了一步。
張青山也並沒有搶攻,而是與文秀保持著一段距離。
剛才的纏鬥,令張青山也消耗了不少的力量,他必須趁機恢複精神。
文秀歎了一口氣,道:“阿青,我這輩子從未遇到過如你這樣的對手,你的強大,連羽化境界的我也難以應付,所以,我不得不改變作戰的方式。”
“改變作戰的方式?”
張青山一愣,文秀也並不隱瞞。
“白虎門的堂主,在上位之後,就能夠從門主那裏得到力量,這是一種不祥的力量,雖然強大,卻能夠吞噬自身。”
文秀的言語,令張青山有了一些印象。
胥飛這位堂主,在與自己一戰的時候,也使出了相同的力量。
也就是說,文秀也打算使出倀鬼之力。
張青山微微一笑:“世界上沒有正派人物,以力量來控製下屬的,葉虎的行為,倒行逆施,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一方統領!”
“我不允許你說門主大人的壞話!”
文秀大吼道,她身為白虎門的軍師,她自然最容不得任何人詆毀白虎門的一切。
既然以自己現在的力量,是無法戰勝張青山的,文秀也唯有使出倀鬼之力。
倀鬼上身,將文秀的身體籠罩其中。
文秀身上的氣息,也從強大的靈氣,化為了鬼氣。
鬼氣撲鼻而來,令張青山甚至有些窒息。
倀鬼化的文秀,渾身上下都透著令人不舒服的氣息,而這股氣息,也與文秀的符文能力融為了一體。
文秀所繪製的符文,字跡不再工整,而是變得歪歪扭扭,恍恍惚惚之間,襲到了張青山的麵前。
張青山揮動丹血劍,想要抵擋符文的攻擊,可是這些符文,卻飄得飄忽不定,根本就難以捉摸。
一時間,張青山的強大力量無處施展,卻反被符文纏繞。
那些符文,不斷的迸射出刺耳的聲響,令張青山一陣耳鳴,這些聲響,似乎有著強烈的精神攻擊屬性,張青山此時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險些不能站立。
文秀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操控符文,符文一個個炸裂開來,每一個符文,都是對張青山精神的強力摧殘,就連張青山的元神,都受到了猛烈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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