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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三跪九叩

  袁尚聽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挑戰他?

  這是蘇仆延的無奈之舉,因為格勒剌被黃忠斬斷一條臂膀,烏桓使團丟了顏麵,所以就想從他的身上找回來。


  袁尚對於打壓烏桓,一向是樂意的,所以袁尚主動道:“蘇仆延,你讓庫裏善來挑戰本公子,自是可以。不過,本公子有一個條件。”


  蘇仆延道:“什麽條件?”


  這一刻,蘇仆延激動起來,內心更是期待。


  庫裏善的武藝,雖說比之格勒剌差很多,可在蘇仆延的麾下,也能排進前十。袁尚一個世家公子,即便有些花拳繡腿的武藝傍身,也是稀鬆平常,不足為奇。


  所以,蘇仆延又看到了希望。


  袁尚道:“你烏桓使團南下,本公子親自到城門口迎接,對你們,可謂是仁至義盡。沒想到啊,遇到的是一群豺狼虎豹,竟恩將仇報,意圖策馬撞我。這次與挑戰,如果庫裏善輸了,讓他跪在本公子的麵前,三跪九叩行禮道歉。”


  三跪九叩,這是大禮。


  即便烏桓和大漢的禮節不一樣,可三跪九叩,也有極大的侮辱性。


  蘇仆延眼中也是瞳孔一縮,一時間有些遲疑。


  他是相信庫裏善的,問題是,萬一袁尚使詐,或者庫裏善和袁尚較量時,出現什麽意外導致庫裏善落敗呢?

  袁尚嘖嘖冷笑,嗤笑道:“既然沒膽量接下條件,還挑戰做什麽?蘇仆延,這樣的烏桓兒郎,這樣的烏桓人,恐怕不值得我袁家,如此鄭重對待。”


  “好,我們答應了。”


  蘇仆延一聽袁尚的話,咬著牙回答。


  袁尚欺人太甚。


  他要讓袁尚付出代價。


  一旦袁尚落敗,袁尚這個世子的名聲,必然暴跌。加上又有袁譚、袁熙的震懾,到時候袁尚處境艱難,想要立足冀州,就隻能靠他們烏桓。


  等袁紹死了,袁尚未來成為烏桓的傀儡,他會慢慢的收拾袁尚,讓袁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仆延心中想清楚後,轉而看向庫裏善,咬著牙道:“庫裏善,世子文武雙全,是難得的俊傑。你武藝不錯,也切莫大意,一定要全力以赴,明白嗎?”


  全力以赴四個字,蘇仆延咬字很重。


  這是提醒庫裏善。


  庫裏善的年紀比袁尚更大,體格更魁梧。大熱天的,他就穿了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衣,提著一口戰刀,便大步走出來,鄭重道:“單於,我會取勝的。”


  他知道失敗的結果。


  如果失敗了跪在袁尚的麵前求饒,消息傳回了柳城,恐怕蹋頓會無比的震怒。


  這是不允許的。


  庫裏善轉而看向袁尚,咬著牙道:“世子,請賜教。”


  袁尚自馬背上取出巨闕劍,巨闕重劍在手,袁尚活動兩下筋骨,激將道:“能讓蹋頓的侄子,跪在本公子的麵前道歉,這很好。”


  “猖狂。”


  庫裏善一聽袁尚的話,勃然大怒。


  庫裏善本就不是什麽心有城府的人,性子直,更是脾氣暴躁。如今一聽到袁尚的話,哪裏還忍得住,提著刀便揮出。


  袁尚巨闕劍抬起,徑直格擋。


  刀劍撞擊,袁尚立在地上紋絲不動,庫裏善也不曾後退。袁尚又搖了搖頭,嘲諷道:“庫裏善,就這點能耐嗎?如果是這樣,恐怕你隻能乖乖的跪下。”


  “袁尚,再接我一招。”


  庫裏善再度憤怒了起來,手中的刀掄起,又狠狠劈斬下去。


  袁尚仍是格擋,仍是紋絲不動,又說道:“庫裏善,你在烏桓時,是因為趴在女人身上的時間太長,所以雙手沒力氣了嗎?”


  庫裏善聽得更是暴躁。


  他要殺了袁尚。


  庫裏善再度提刀衝出,隻是這時候的庫裏善,進攻時失去了一開始的戒備心,全麵進攻,胸膛空門打開,沒有防守。


  袁尚眼前一亮,不再防守,一步踏出。在庫裏善揮刀斬下時,他擰腰發力,鼓蕩全身的力量,巨闕劍便迎了上去。


  刀劍撞擊,火星四濺。


  庫裏善陡然麵色大變,隻覺得撞擊的刀劍上,竟有巍巍如山的力量傳來,不可抵擋。以至於庫裏善蹬蹬後退,穩不住身形。


  袁尚一步衝出,緊追上去。在庫裏善剛停下,還未立足站穩時,袁尚的巨闕劍一轉,恰恰劍柄朝前,對準了庫裏善的胸膛,就撞了上去。


  砰!

  劍柄撞在庫裏善的胸膛上。


  庫裏善剛站好,胸膛突然遭到襲擊,以至於他悶哼一聲,又是後退一步。


  袁尚借助劍柄撞擊後,借助反彈的力量轉身又再度揮劍。巨闕劍雖說有一定的重量,但在袁尚的手中,卻是行雲流水,又是斬落。


  一劍寒光,快若閃電。


  庫裏善倉促下,隻能再度提起戰刀格擋。


  “鐺!”


  猛烈的撞擊,再度響起。


  這一撞擊的力量傳出,庫裏善手中的刀被磕飛,更是被劈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一絲鮮血,自庫裏善的嘴角溢出,他握刀的手更是不住的顫抖著。


  庫裏善剛回過神,準備起身時,袁尚已然停下,巨闕劍的劍尖,在他胸前停下。隻要巨闕劍再往前一寸,就足以洞穿他的心髒。


  庫裏善這一刻,無比震驚。


  怎麽會?

  袁尚怎麽如此厲害?


  袁尚不管庫裏善的神情,看向蘇仆延,笑吟吟道:“蘇仆延,庫裏善不怎麽樣啊,不經打,實在是無趣。這一戰有了結果,你怎麽說?”


  蘇仆延的臉色很黑,心頭更是糟心。他沒有想到,今兒連續兩個人挑戰,都是落敗。尤其庫裏善也是一員驍將,卻被袁尚壓著打,硬生生劈斬在地上。


  太丟人了。


  蘇仆延心中很是不忿。


  蘇仆延卻沒辦法抵賴,因為這一次南下,終究是他們有求於人,所以吩咐道:“庫裏善,履行賭約吧。”


  庫裏善更是臉上火辣辣的。


  三跪九叩?


  他是蹋頓的侄子,身份尊貴,如今,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向袁尚三跪九叩。


  “我,我,啊……”


  庫裏善連連說話,但說了兩句,竟是一翻白眼,一下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蘇仆延眼中掠過一抹讚許。


  庫裏善這小子,倒是聰明,知道直接假裝昏厥,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蘇仆延道:“世子,剛才庫裏善和你交手,已經是嘴角溢血,受了內傷。如今他氣急攻心,以至於昏厥過去,恐怕是不能行禮了。”


  “哈哈哈……”


  袁尚聞言,卻是忍不住朗聲大笑起來。


  笑聲,透著狂意。


  很是肆意張狂。


  蘇仆延道:“世子發笑,這是何故?本單於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庫裏善如今,傷勢頗重,恐怕暫時是醒不過來。等入城後,讓醫師救治一番,等他醒過來,再叩頭不遲。”


  下跪一事,隻要拖延入城,後續私下裏讓庫裏善跪下,那也是無妨的。如今一群人在城門口,又有許多百姓圍觀,大庭廣眾之下庫裏善下跪,丟的是烏桓使團的臉麵。


  袁尚笑道:“蘇仆延,這事兒其實簡單,並不複雜。因為本公子,恰恰擅長治病救人。你交給我,保證沒問題。”


  他一步踏出,便來到庫裏善倒地的位置,一腳就狠狠踹出。


  “砰!”


  腳尖撞在庫裏善的肋下。


  “啊!”


  淒厲慘叫聲,自庫裏善的口中傳出。


  庫裏善睜開眼睛,粗獷的麵頰上,盡是痛苦猙獰的神情。他原本就是假裝昏厥,是閉著眼睛故意躲避,袁尚一腳踹在他的軟肋上,疼痛無比,根本忍不住。


  袁尚看向蘇仆延,聳了聳肩,道:“蘇仆延,你看,這事兒不就解決了嗎?如今庫裏善醒了過來,可以履行賭約了。當著所有人的麵,答應的條件,焉能拒絕呢?”


  蘇仆延麵頰抽搐,心下無奈。


  袁尚這小子真是難纏。


  蘇仆延有些無奈,擺了擺手,吩咐道:“庫裏善,履行賭約吧。”


  庫裏善依舊癱坐在地上,一副難以起來的樣子。


  袁尚看到扭捏的庫裏善,冷笑道:“庫裏善,有膽量應下挑戰,卻沒膽量履行賭約,看樣子烏桓的勇士,也不過如此。罷了,你不願意履行賭約,就算了,我不追究。”


  庫裏善一下升起希冀,便麻利站起身,憨憨站在一旁。


  蘇仆延卻是皺眉。


  袁尚,絕不會這麽好心的。


  袁尚道:“蘇仆延,你是烏桓使團的正使,這一次烏桓使團南下,恕不接待了。你們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這一次的談事,我代表父親,拒絕你們。”


  蘇仆延的臉一下黑了。


  果然,這是袁尚故意的,他就說袁尚怎麽可能好心饒了庫裏善。


  這一次南下,不可能不談判。


  蘇仆延直接下令道:“庫裏善,願賭服輸,你既然輸了,那就按照賭約履行。”


  庫裏善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看向袁尚,眼中流露出一抹憤恨。他以為袁尚要高抬貴手,可是沒想到,袁尚卻是以退為進,故意說什麽不讓他下跪,卻轉而說不談事情。


  實在是可惡!

  庫裏善心頭憤懣,內心卻是絕望。


  他跪下的事傳回柳城,他就是烏桓的恥辱。甚至消息被蹋頓知道,他肯定還會被收拾。


  可惜,蘇仆延根本不幫他。


  還一直讓他下跪。


  “我跪。”


  庫裏善咬著牙,一臉無奈的神情。


  砰砰的叩頭聲音傳出,庫裏善依照三跪九叩的大禮進行,行禮結束後,他徑直就離開,到了蘇仆延身後站定,躲在了人群中。


  袁尚臉上帶著笑容,道:“蘇仆延,還要挑戰嗎?如果要繼續,本公子奉陪到底,我麾下的人,你隨意挑選。”


  蘇仆延頗為尷尬,連忙搖頭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們這一次南下,不是挑釁來的,是尋求合作來的。”


  袁尚道:“既然不挑戰了,接下來,隨本世子入城,到本世子的府內談事。父親說了,此次你們南下的事情,我全權負責,一切由我決斷。”


  “世子,請!”


  蘇仆延點了點頭。


  隻是蘇仆延的內心,卻是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袁尚,太強硬了。


  尤其袁尚更是厲害,很不好對付,所以蘇仆延的心中,有些擔心接下來的談判。


  袁尚不管蘇仆延,走在前方,帶著人入城,往世子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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