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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賦會,相思飲

  蕭墨翎暗暗哼了一聲,極不情願的停下來等著北辰梟的下文。


  “駱側妃不要忘了朕送你的菊花,等一下晚宴上朕可是期待的很呢。”誰知北辰梟叫住他們,卻是針對駱蟬說了話。


  駱蟬腦中一蒙,根本不知道北辰梟嘴裏的菊花是什麽意思。愣怔之際明顯能感受到蕭墨翎鉗著她手腕的手加上了很大的力氣,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一條紅痕,她抬眸瞪了蕭墨翎一眼,轉眸正對上北辰梟意味不明的曖昧眼神,可是她還來不及解釋就被一身沉肅冷意的蕭墨翎拖離了現場。


  秋風拂過草尖,掠起北辰梟鬢邊一縷青絲,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身邊多出一個女子,柔聲喚道,“五哥哥。”
……

  卻說駱蟬被蕭墨翎拉回營帳,硬生生的抵在帳子邊上,赤紅著一雙瞳子低喝道,“誰都可以嗎?!”


  駱蟬娥眉微蜷,不明白他這是生哪門子氣,“我沒收過他的什麽菊花!”


  “本王在問你是不是誰都可以?!”他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眸底裂開一絲血紅,倏爾竄上一股嗜殺的暴虐,發狠的捏起她的下巴,“難道是個男人你都不想放過,都想勾引來試試嗎!”


  啪!駱蟬拍掉蕭墨翎鉗製著她的大掌,一股悶氣順著起伏的胸膛翻騰著,她是真的氣急了,傷人的話脫口而出,“原來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我就是再怎麽水性楊花,再怎麽勾引男人也比你幹淨!”


  蕭墨翎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眸底的血色越發濃重,暮地,他低下頭張嘴咬上駱蟬的頸子,駱蟬吃痛的驚呼一聲,卻無法掙開他的束縛,緊接著痛處一鬆,蕭墨翎沿著她優美的頸項印下一串濕濡的吮/吻。他一路向上品嚐著他柔嫩肌膚的沁香,最後流連在她小巧的耳珠上逗弄起來,駱蟬羞憤的咬著唇,氣急敗壞的把頭擰向另一側。


  “小蟬。”蕭墨翎迷離的板正她的身子,抵著她的額頭,話語裏冷冷的帶著一份命令,“風旒毓的事情本王可以當做沒發生,但他不行,北辰梟絕對不行!你是本王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注定隻能呆在本王身邊!”


  自從發現那青銅麵具是蕭墨翎的人她就知道他一直在監視著她,也許不止她,還有風旒毓。


  慘淡一笑,她說的有些無力,“就是因為這個嗎,把我接來虞城?”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乖乖的來,在韋晴、佩心、芙妃的種種真相中絕望的幾近窒息的她為什麽還會來天虞見他!她還是對他抱有幻想,想要再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的吧?可是看看她換來了什麽,他對她連隻言片語的解釋都沒有,有的隻是又一次的懷疑。上一次是什麽?毒婦?現在又是什麽?水性楊花的蕩婦?


  “不累嗎?蕭墨翎你不累嗎?”駱蟬閉著眼睛,淚水還是忍不住從眼角溢了出來。


  蕭墨翎看不見她眼底的情緒,指腹憐惜的揩去她眼瞼處的淚珠,柔聲哄道,“都快過去了,都快過去了,本王.……”後半句話梗在喉嚨裏沒有說出口,他輕歎一口氣,終是放開駱蟬離開了。


  他離開後,駱蟬就保持著那個姿勢靠在帳子邊上,半晌隨侍的小丫鬟端了一個托盤進來,脆生生的催促道,“側妃娘娘,翎王爺讓奴婢把這個送來,娘娘梳洗梳洗該去參加秋賦會了。”


  駱蟬抬眼瞥了一眼那托盤上躺著的一支秋菊,僵硬的走過去,解開了一頭青絲.……

  在天虞重陽節除了踏秋和拜賀老人還有一個特殊的習俗,這一天,男子會送自己思慕的女子一支菊花,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和愛人朝朝暮暮,相守一生。


  秋賦會是重陽節踏秋的最後一個節目,在營地中央的空地上舉行,彼時已經將近申時三刻,天氣也更涼了幾分。


  坐上的北辰梟掃了一眼翹首以待的群臣,最後看了一眼菊花綰發的駱蟬,似有似無的抿唇笑了笑,那笑快的一閃即逝,眾人隻以為他還是那個威嚴肅穆又果敢嚴酷的帝王,“今日又逢重陽佳節,朕特此邀請天厥的翎厥王極其王妃與朕一同踏秋,秋賦會上眾卿也無需拘謹,今日你我君臣同樂,以暢秋誌!”


  北辰梟話音一落,伴隨著眾臣高呼萬歲的聲音,絲竹聲氣,舞姬登場,一曲撒菊舞當真跳得菊花漫天,馥鬱芳香。


  “五哥哥。”坐在蕭墨翎身邊的韋晴神態嬌憨的端著一杯菊花酒,對著上首的北辰梟甜糯糯喚道,“每年都看這些舞姬跳舞,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哦?晴兒是不是離家時間長了,被翎王爺寵壞了,也開始挑剔起你五哥哥的不是了?”看樣子北辰梟與韋晴的關係是極好的,韋晴當著眾臣的麵喊他五哥哥他也不覺得是不敬。


  “晴兒才不是挑剔五哥哥你呢!”韋晴不滿的嘟著嘴,餘光有意無意的飄到端坐在左側的駱蟬身上,“隻不過這些舞姬和姐姐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你說一個看慣了金玉的人又怎麽會對那些破銅爛鐵上心呢?”


  此話一出,坐上之人皆是看向了駱蟬這邊,而他身邊的蕭墨翎連同北辰梟則是陰翳的蹙起了眉頭。


  “你說是不是,姐姐?”


  她何曾在韋晴麵前唱歌跳舞了?說什麽雲泥之別,什麽金玉!意思還不是想讓她像個歌姬一樣在眾人麵前表演,想辱沒她的身份罷了!駱蟬戲謔的埋首輕笑,看來這女人是想和她玩呢!

  “晴兒!”忽然蕭墨翎冷峻著一張臉斥道,“梟帝莫要聽晴兒胡鬧,小蟬那點技藝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還怕擾了諸位的雅興。”


  “五哥哥,晴兒可沒有胡鬧,若不是晴兒前些日子受了傷,還真想給咱麽天虞的重陽添幾分喜氣呢!”韋晴咬住駱蟬並不打算鬆口。


  其實北辰梟原本也不打算為難駱蟬的,可是見蕭墨翎有意護著她忽然又來了興致,他把玩著手中的白玉酒杯,語氣帶著不似詢問的詢問,“駱側妃的意思呢?”


  “既然王妃都為諸位大人表演了什麽是一唱一和了,駱蟬也不好藏拙,隻好獻醜了。”她施施然起身,輕誚的瞥了韋晴一眼,卻見韋晴臉上一陣青白,恨恨的咬著唇。


  要說詩詞歌賦她還真不怎麽拿手,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表演怎麽開膛破肚,治病醫人吧。不過好歹還有個琵琶能撥弄兩下,她向歌姬借了琵琶,溫柔嫻雅的坐在場中,玉指輕彈播出幾個清脆的單音,猶記得當初和南宮瑾一起假扮賣藝的,他還嫌棄她彈得不夠好。思及此處,她會心一笑,幾弦並起,聲聲婉轉,低低的訴說著相思濡慕之情。


  相思飲,便是南宮瑾曾今彈給桑瑜的曲子。一曲罷了,滿座寂靜,不因琴藝多精湛,隻為曲中情濃歎。


  就在蕭墨翎若有所思的盯著駱蟬發呆的時候,上前取琵琶的那名歌姬忽然軟到在駱蟬跟前,琵琶落地,碰出幾聲錚錚的脆響。駱蟬心下一緊,忙低頭去看,指尖還未觸及到那女子的手腕,那人便渾身抽搐起來,任憑她怎麽按都按不住,緊接著眼白翻出,像是要整個的倒轉過去似的,嘴角也開始溢出汙穢的白沫來。


  現場的人們也開始混亂起來,更有甚者高呼著護駕,衝上來就把駱蟬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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