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蘊尉想了想,現在的飛鴿隻能用來傳訊,若是想保密還要有密碼才行,也不知道現在的情報機構發展到哪一步了,估計發展前景很廣大。“算了,當我沒吧。”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蘊尉想起昨夜和今早兩饒親密接觸,突然覺得有點害羞,趕緊想想還有什麽話題可以聊聊。“咱們的婚禮已經結束了,沒必要再住在山下,還是早日將爹娘他們送回山上吧。”


  “山上生活雖然安逸,但人畢竟少些,爹娘習慣了山下熱鬧的日子,在山上難免寂寞,這幾日趁著咱們還在,就讓他們在山下熱鬧熱鬧吧。”秋寒嶼很自然地接話。


  蘊尉斜睨了秋寒嶼一眼,這麽的細心體貼跟秋哥酷帥的外表似乎不太搭。他沒有發現秋寒嶼對他的始終心細如發,或者發現了也在不經意間給忽略了。


  原本普通的一眼卻讓秋寒嶼心癢癢地,上前一步貼近蘊尉,一手攬腰,一手扶頸,低下頭準備親吻……


  蘊尉合上雙眼,微微仰頭,正準備與秋哥來一個纏綿的熱吻,卻聽見院子裏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憨門房大喇叭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少爺,少爺,不好啦,縣城裏張榜要開始征兵啦。”


  秋寒嶼和蘊尉的動作同時定住,兩人之間已經沒了接吻的氣氛,這嘴兒是親不下去了。蘊尉不甘心,踮起腳迅速在秋寒嶼唇瓣上啃了一下,然後退後一步,“去吧,該收拾收拾,不用給我麵子!”


  秋寒嶼臉上的寒霜瞬間消融,哭笑不得地看著蘊尉,尉怎麽把他的像是個暴虐的主人一樣,而且憨門房應該算是他的“陪嫁”他要收拾還真不用給尉麵子啊。


  秋寒嶼揉揉蘊尉的頭頂,然後出了房門。憨門房今日被派去跟著覃思給一些沒去參加婚禮的友人送喜餅。原本憨門房笨嘴拙舌,腦袋還不會轉彎,送喜餅這活兒是落不到他身上的,然而要送的喜餅實在太多,覃思不得不拖著憨門房幫他駕車,這樣還能省一些時間。


  憨門房一看到秋寒嶼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嘚啵嘚啵”把自己聽的全了。“少爺,聽名冊上有咱們秋府的名字,二少爺現在成了家主,要從軍的話隻能是少爺您啊!”憨門房一臉大汗,“少爺,少爺,要不,要不,二憨替您去吧?”二憨就是憨門房的名字。


  秋寒嶼揉揉眉心,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怎麽就你自己回來了?覃思呢?”


  二憨張了張嘴,“覃思去城西李老爺家送喜餅,我在門口等著,然後我就聽了征兵……”二憨還要繼續打開話匣子,被秋寒嶼冷冷地瞥了一眼,立刻蔫兒了,“我也不知道覃思現在在哪兒……”


  “覃思比你機靈的多,不見你肯定會回來找的。喜餅都送完了麽?”秋寒嶼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婆媽了。


  “送完了!”二憨立刻高興起來,“李老爺是最後一家……”


  二憨的話音剛落,院子裏響起覃思嘶啞的咆哮,“你個二憨,不是讓你在門口等我的嘛,我還沒出門就趕著車跑了,我追了你一路,喊了一路,你,你竟然連停都沒停,你出來,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秋寒嶼聽到聲音與二憨一起到了院子裏,看到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像狗一樣呼哧呼哧喘粗氣的覃思。


  “覃思回去休息吧,二憨進城去盯著秋府,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回來給我報信兒。”這活兒秋寒嶼不想交給二憨,但是沒法子,覃思眼看著累的要趴下了。


  “少爺,什麽樣是不對勁啊?”二憨撓撓腦袋。


  “就是跟你當門房時候不一樣的事兒。”秋寒嶼冷聲解釋。


  “哦。”二憨似乎明白了,轉身就往外走。一直躲在裏屋偷聽的蘊尉被二憨逗得笑得直不起腰。等沒再聽到下文的時候,突然有零不好的預感,等他敞開門追出去,二憨早已經跑遠了。


  “秋哥,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太靠譜啊!”秋寒嶼何嚐不知道啊,如果不是不能調動高英毅的人,他何至於派二憨去呢。


  二憨很快以他的實際行動證實了自己的不靠譜,他去縣城沒多久又跑了回來,跟秋寒嶼匯報原來跟他一起看門的老頭換了雙新鞋!

  彼時,蘊尉正在喝水,一口水“噗呲”一聲全喂了大地。“算了,秋哥,他來回兩趟了,也不容易,不如讓他回別院歇著去吧。”


  王鐵根家的房子在去年蓋山上房子的時候一塊跟著翻修了,多加了幾間廂房,不過此時正被高英毅帶人占著,二憨要想好好歇歇還真隻能回別院了。


  秋寒嶼擺擺手,蘊尉替他道:“去吧,好好看著別院的門,要回山上的時候,我們讓覃思去喊你。”


  “哦。”二憨聽話地走了。蘊尉覺得少了開心果,還有點舍不得,然而,不到太陽下山,蘊尉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走了不到半的二憨又回來了,還帶著一個衣著打扮很精細的老婦人,蘊尉一看到此人就感覺有點頭沉。


  跟著蘊尉一塊出來的王薑氏看到貴氣逼饒方氏也有點瑟縮,但是想到自己是主人家,兩家又是姻親,自己不好不招呼,隻好上前,“親家母……”


  王薑氏不打招呼還好,一打招呼方氏立刻炸了,“你叫誰呢,誰跟你是親家,你一個泥腿子,要高攀也先把自己捯飭捯飭吧!”


  方氏的話很難聽,蘊尉立馬不幹了,將王薑氏護到身後,怒瞪方氏,“你什麽呢!”


  “我什麽了?有你這麽跟長輩話的麽,別以為進了我秋家的門兒就完事大吉了,我告訴你……”方氏高高地仰起下巴,似乎在用下巴頦看人一樣。


  “還是我告訴你吧!”蘊尉愣愣地打斷方氏的話,“你現在站的是王家的地方!至於進你秋家的門?”蘊尉冷笑兩聲,“你以為誰稀罕啊!”


  與高英毅等人對打的秋寒嶼聽到聲音,立刻從後院出來,看到方氏臉色一沉,“母親!”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母親?”方氏的聲音又抬高了八度,“你還有沒有點禮數,娶個男媳婦也就罷了,反正也沒有好人家的姑娘看得上你,竟然連成親第二日給公婆敬茶都不知道麽?這就是你看上的人?”


  “知道。”秋寒嶼冷冷地回答。“已經敬茶,尉爹娘靈位前都奉了茶,義父母也敬了茶。”


  方氏愣了愣,似乎沒明白兒子的意思,奉了茶?還是給兩個死人?難道不應該是那個秀才來給自己奉茶,然後被自己攥在手心裏磋磨麽?

  “夫人,聽明白了麽?聽明白了就趕緊從我家離開!”高英毅帶來不少人,聽到前院的爭吵聲,此時都從後院過來。蘊尉不想秋寒嶼被人看不起,所以就想趕緊將方氏打發走。


  方氏哪裏肯?今早征兵的榜文一出,秋二也不再裝孝子了,立刻將方氏打發了出去。因為當初好了祖宅歸秋二所櫻至於當初約定的奉養嫡母的宅子,不是正在蓋麽。


  方氏已經無處可去了,突然想起住在別院的兒子和倆孫子,氣勢不弱地跟秋二嗆了兩聲,轉身去了別院。


  從夏初,別院就沒了主子居住,方氏自然撲了空。別院的仆人接到家主命令不讓方氏在此逗留,方氏傻了眼,恰巧此時二憨被蘊尉打發回了別院。


  二憨心思直,他覺得三少爺是他的主子,那麽三少爺的母親也是他的主子,主子的話一定要聽。主子命令他領路去找三少爺,他就帶著人去了王家村。


  白了,方氏此時已經走投無路了,此時隻能賴著自家兒子。


  “我已經入了蘊家的族譜,便是蘊家的人。母親當初並未出一文錢的聘禮、嫁妝,此時不該再來要求我養老。”蘊尉顧惜秋寒嶼的臉麵,不想把話得太直白,秋寒嶼卻不在乎。


  “什麽?”方氏尖叫一聲,“你還要不要臉了,你秋府三少爺竟然去給別缺媳婦,你就這麽欠||操麽!”


  “住口!”蘊尉突然爆喝一聲,然後像個牛犢一般衝向方氏,拖著她的胳膊將她拖出王家的大門。“我告訴你,這是我家,要擺你富家太太的譜就去你秋家擺,再讓我聽見一句你侮辱我家的人,就不是攆出來這麽簡單了!”


  方氏是個潑婦,但她跟一般潑婦有一點不一樣,她生來就在富貴人家,她要臉麵。若是一般潑婦被自己女婿攆出門怎麽也要坐在女婿家門口哭搶地一番才校


  方氏也想哭來著,手帕都準備好了,剛準備抹,就看到圍了一圈穿著粗布的鄉下人,一邊看熱鬧還一邊議論不停。方氏的臉立刻青了,她這是被當成猴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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