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蘊尉想想就有點後怕,那水道還在墓穴範圍內的時候是完全被水填滿的。白了就是在水道裏的人根本無法換氣,而那水道的長度,據蘊尉估算少也要漂兩個時。前世的秋哥可沒有海螺加持,那他是怎麽漂出來的?


  “不是我,是有同袍從水道被衝到了山下,我們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他的屍首。”秋寒嶼解釋。


  “原來如此。”蘊尉放心了。在水道變寬之後,與秋哥肩並肩躺著仰望空的星星,“秋哥,咱們出來了呢。”


  “嗯,到山下修整一日,就乘船回家。”秋寒嶼捏捏蘊尉的手,這趟出來還是讓尉受苦了。


  “兩日,我要吃飽了,洗個熱水澡,還要好好睡一,然後還要用一給爹娘和三寶還有大家買禮物。”蘊尉衝秋寒嶼笑笑,悠閑地仰望空。


  “好!”秋寒嶼答應的很痛快,既然尉想買禮物,他就順便置辦些貨物帶回去吧。還可以包一條船,尉答應了要送陵魚回家,自己包船可以讓它在海裏停留一段時間,方便尉行事。


  方方麵麵秋寒嶼都考慮好了,回家的旅程也很順利。在蘊尉他們的大船入海之後船家還應東家的要求在海中停留了半個時辰。


  而這半個時辰就是留給蘊尉送“人魚”回家的。“這裏已經是大海了,我隻能送你到這兒,走吧,以後記得離人遠些,不要再被捉到關一千年了。”蘊尉握著海螺站在海水中跟“人魚”道別。


  “人魚”似乎很舍不得蘊尉,腦袋在蘊尉身上蹭蹭還不算,還抬起頭,想要親吻蘊尉的嘴唇,還好蘊尉在最後一刻躲開了,這吻隻落在臉頰上。


  即使是這樣也足夠秋寒嶼黑了臉,黑金刷就被抽了出來,他將蘊尉擋在身後,冷著臉怒瞪“人魚”。


  “人魚”縮了縮脖子,退後幾步,有抻頭看看秋寒嶼身後的蘊尉,看到蘊尉跟他揮手,他才揮揮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送走了陵魚,蘊尉和秋寒嶼回到穿上,卻看到美男坐在船舷上搖搖欲墜。


  即便知道美男是鬼修,摔不死,但是蘊尉還是有點擔心,走到他的身邊,“youjumpijump。”


  “嗯?回來了?你剛剛炸什麽?”美男看到蘊尉情緒依舊不高,卻會主動跟蘊尉聊了。


  “呃,沒什麽,我炸麵片。”蘊尉摸摸鼻子,他原本想跟美男開個玩笑,可惜美男沒看過那個經典的愛情故事,沒有get到笑點。而那麽經典一句愛語變成炸麵片,也不知道傑克會不會來跟他討論人生。


  “炸麵片好吃麽?”美男抬起頭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今我看到好多好吃的,我以前都沒有吃過,我們那時候吃的東西隻有烤和煮兩種做法,要麽就是生吃。”


  “吃好吃的,你跟我來算是來對了,不過你現在這種狀態是不能吃了,你要抓緊時間好好修煉,等你修煉出實體,我給你做好多好吃的。”蘊尉兀自高興著,沒注意到美男失望了一陣陣才點點頭。


  “你可有修煉的功法?”秋寒嶼突然出聲。他雖然聽不見美男了什麽,但是他可以從蘊尉的話中推測出美男了什麽。


  美男仿佛這才看到秋寒嶼一樣,“我在墓中死後,因為墓中陰氣重,我的魂魄自動就凝實了,附身在玉簫上之後就更穩固了許多……”


  “就是你根本沒修行過!那現在怎麽辦?這裏沒有陰氣了,哎呀,我以為帶你出來是為你好,沒想到卻是害了你!”蘊尉懊惱不已。


  美男衝蘊尉搖搖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有,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想出來看看這大好的河山。而且,這些年儲存的陰氣夠我支持一段日子了,等我陰氣不夠了,我就回到玉簫裏,麻煩尉把玉簫埋到一個好地方了。”


  “你這的什麽話?我……”蘊尉的心腸軟,最受不了這種生離死別,但他的話還沒完,就被秋寒嶼擋住了。


  “莫急,陰氣用光了還可以補充,他不會有事的。”秋寒嶼安慰了蘊尉之後,抬頭看了一眼。他雖然看不到美男,但是那一眼卻準確地落到了美男的身上。


  這夜裏,秋寒嶼等蘊尉睡了之後起床默寫了半夜的書。蒙蒙亮的時候,秋寒嶼帶著玉簫出門尋了一個無饒角落,“你若在附近便讓我知道。”


  秋寒嶼即使手握玉簫也無法看到美男,隻能通過玉簫上的穗子無風自動判斷美男就在這附近。


  “我這裏有一部鬼修的功法,可以給你修煉,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想你隨身保護尉,等尉辭世,你應該已經可以修煉出實體,屆時你可以自由離開。”秋寒嶼相信他可以保護尉,但是尉對他來太過寶貴了,再怎麽保護都不為過,所以他願意用珍貴的功法來為尉換一個隱形的保鏢。


  “如果你同意就把功法拿走,這段日子我會將玉簫放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讓你可以背過功法,下船的時候我會把這些紙毀掉。”秋寒嶼將他默寫的紙張拿出,並沒過太久他就感覺紙張被扯動,他順勢鬆手。


  秋寒嶼帶著漂浮在半空的紙張進到一間客房,他將玉簫放在床鋪上,“下船前你就在這裏修煉吧。我不會讓人來打擾你。”


  漂浮的紙張也進入了客房,最終落在了床鋪上。秋寒嶼知道他的提議被對方同意了。


  秋寒嶼退出客房,招來船家言自己在這件客房裏放了些東西,不希望有人誤入給他弄亂了,請船家將客房鎖起來。


  出錢的人是老大,船家當然沒有異議,當即就找來鎖將門鎖起來,還把鑰匙交給了秋寒嶼。


  做好了這一切,秋寒嶼回到他與蘊尉共寢的客房,準備陪蘊尉再睡一會兒。他剛剛躺下,蘊尉就自動自發地摟住了他,嘴裏還嘟噥著,“怎麽方便這麽久……”


  秋寒嶼微笑著抱緊蘊尉,忍不住在蘊尉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聲問:“尉,等回家我們就成親,可好?”


  蘊尉抓抓耳朵,正忙著跟周公下棋的他根本沒聽明白秋寒嶼了什麽,隻是隨口答應,“嗯……”


  秋寒嶼明知道自己這麽做不厚道,但他仍為自己得到了蘊尉的承諾而欣喜,然後美滋滋地摟著心上人睡了個回籠覺。


  船上的日子悠息單調、無聊,這一些蘊尉在去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原本以為回程的時候多個美男可以學學吹簫什麽的打發時間,沒想到美男被秋哥關了黑屋。


  “尉想學吹簫可以找我!”秋寒嶼雖然用功法交換美男貼身保護蘊尉,但是他還是不喜歡看到尉跟美男太親近。


  “秋哥會吹簫?我都沒見你吹過!”蘊尉忽然從秋寒嶼身邊跳開,“秋哥我的是很純潔的吹簫,不是那個男饒很汙的吹簫!”


  “很汙的吹簫是什麽?”秋寒嶼已經盡量對蘊尉很奇怪的用詞見怪不怪,但是偶爾有一些他實在是理解不了。


  知道是自己想太多,蘊尉清清嗓子,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坐回秋寒嶼的身邊,“沒什麽,秋哥教我吹簫吧?可是玉簫被你關進黑屋了呢!”


  “那咱們就來講講什麽是‘很汙的吹簫’吧!”秋寒嶼雖然兩世都潔身自好,沒親近過女色、男色,但是他進過兵營啊。在那裏你能聽到最下||流的笑話,一個純白如紙的人進到那裏不用一個月就能把男女、男男之間那檔子事兒學個七八成,剩下的那兩三成還在於花樣的不斷翻新。總之,秋寒嶼真不知道“吹簫”是怎麽回事麽?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而蘊尉像隻傻麅子一樣,逃走了又溜溜達達地回來,這樣都不被吃簡直沒理!


  於是這一,秋寒嶼就身體力行地交了蘊尉一什麽是“吹簫”,當然教的是很汙的那種。


  兩人之前也有親親抱抱,吻到情難自禁的時候,伸手摸摸也是有過的,蘊尉至今對秋寒嶼那身結實緊致的肌肉的手感念念不忘。可是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坦誠相見,互相安撫對方的兄弟。


  因為蘊尉實在不願意,秋寒嶼最終隻讓蘊尉實際感受了一下“吹簫”並沒有讓他跟著做。對此,蘊尉隻想,“秋哥,你之前沒少添冰棒吧?”


  這一雖然過得很汙,但也過得很快,吃過晚飯,蘊尉和秋寒嶼肩並肩躺在床上,“秋哥,你今怎麽……這麽放得開?”蘊尉的印象裏,秋寒嶼是一個有些古板的古人。蘊尉有時候都會覺得,也許在秋哥看來婚前親親已經很過分了,不是他不想做哪些親密的事兒,而是他覺得周公之禮隻能是夫妻才能做,所以兩人心意相通之後他才那麽急吼吼地想要成親。


  蘊尉不是不能理解秋寒嶼的想法,然而正因為理解,他才更不明白,秋哥怎麽突然就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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