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多時,米寶兒帶著兩個尾巴進來,見過夫子,夫子考校了他幾句,滿意地點頭,隨即看到米寶兒身後的豆寶兒,覺得娃兒很有靈性,便也隨口問了幾句。


  豆寶兒的反應驚呆了除夫子之外的所有人,原本懶得話,能一個字絕不倆字的豆寶兒竟然得停不下來!

  “公子已經開蒙了?”夫子也很驚喜,“公子學的不錯。”


  蘊尉嘴角抽抽,“我們都不知道他啥時候開蒙的!就是我讀書的時候,他在一邊兒玩兒……”


  “哦?公子果然是個神童!”夫子對豆寶兒喜愛地不行,“東家,如果東家放心在下,可否讓在下給公子開蒙?”


  秋寒嶼看向蘊尉,蘊尉原本過要給豆寶兒開蒙的。“當然好呀,可是先生莫要忽略了我家大公子,大公子馬上要去考童生了,可不能耽誤!”蘊尉聽夫子豆寶兒是神童,就打消了給豆寶兒開蒙的念頭,怕自己學藝不精,耽誤了一棵好苗子。


  “那是自然,大公子也是不可多見的聰慧之人,在下定不能辜負了大公子這少見的分。”夫子很開心收到兩個合心意的弟子,勉勵了倆孩子幾句之後,轉而跟蘊尉攀談起來。


  午間,秋思準備了一大桌子海鮮,一直文質彬彬的夫子在眾人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暴露了吃貨本質,左右開弓,看呆了同桌的蘊尉和秋寒嶼。


  待酒足飯飽,夫子才想起剛剛的失態,立刻紅了臉,靦腆地像個孩子:“這個,在下就是因為愛吃這個海貨才留下不想走的,可來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吃的這樣滿足,所以剛剛實在是失態了。”


  蘊尉在後世見多了各種吃貨,像夫子這種隻是場麵,隻是太就沒見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他很快回神,“原來先生愛吃這個,那這裏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不遠就是碼頭,海貨總是最新鮮的。先生可大飽口福。”


  夫子搖搖頭,“這些日子,在下也吃過不少海貨了,哪怕就在海邊的酒樓吃,不論是魚還是貝類都沒有這些鮮美。”


  蘊尉看看秋寒嶼,海螺裏的東西比外麵的好吃麽?

  不知道,秋寒嶼和蘊尉就用眼神交流起來。


  “那個,可能是秋思的手藝好,嗬嗬,先生就衝秋思這好手藝也要多幾年才行!”蘊尉笑言。


  “隻要兩位公子還用得著在下,在家絕不離開東家。”夫子立刻站起來表明心跡。


  得到滿意的承諾,三人又聊了幾句,秋寒嶼便招覃思過來領著夫子下去休息了。


  屋裏隻剩蘊尉和秋寒嶼倆饒時候,蘊尉終於可以放開聊法寶海螺的問題了,“秋哥你,這海螺裏的東西真的比外麵的好吃麽?”


  “你從海螺裏麵拿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是這裏沒有的,無從比較。”秋寒嶼也不確定。


  兩人對頭思索了許久也沒得出個靠譜的答案,最終隻能決定明幾人再仔細嚐嚐。


  “對了,豆寶兒如今要被留下開蒙,豈不是也不能跟我回家了?”蘊尉可沒忘了豆寶兒不在,糖寶兒悶聲闖禍的事兒。


  “不如讓米寶兒也住下?讓他也跟著聽聽。”


  “這樣好麽?糖寶兒還這麽,萬一搗亂怎麽辦?也沒問問夫子的意思。”


  “從前你讀書的時候,糖寶兒從沒搗過亂。”秋寒嶼這話的時候很坦然,絕對沒有扣下的,引來大的的想法。


  蘊尉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問問糖寶兒的意思。糖寶兒陷入人生第一次兩難的抉擇,他既舍不得大大,也不願意離開豆寶兒哥哥,隻能拽著蘊尉的衣角繼續跟豆寶兒玩兒。


  蘊尉等了他一陣子,可是糖寶兒絲毫不願意離開,蘊尉隻好自己離開。來的時候兩大三,回家的時候隻有單人獨騎。蘊尉莫名覺得心酸又委屈,拍拍騅寶兒的脖頸,“還是你有良心,願意陪著我回家!”


  等他回家的時候,王鐵根夫婦已經收了攤兒,做了晚飯,見到蘊尉獨自回來,王薑氏很不適應,“怎麽隻有你?孩子們呢?秋呢?”


  “秋哥給米寶兒請的夫子到了,今大家去了別莊見見新夫子。”蘊尉沒精打采地。


  “哦,這個都見見也好,那米寶兒以後就要留在別莊了吧?”王薑氏不舍地問,“米寶兒這孩子真是又乖又懂事,有他在,那倆的都不用我們管。是不是那倆的不肯走,所以沒跟你回來?”


  蘊尉搖搖頭,“豆寶兒也被夫子看中了,以後也要留在別莊讀書。”


  “啊?”王薑氏訕訕地拍拍衣擺的灰,“那倆孩子都不回來了啊?哎,不會來就不回來吧,總不能耽誤人家孩子的前程。”這次不是因為兒子跟秋吵架,她也不好開口讓秋把豆寶兒送回來。豆寶兒在家裏住了這麽久,猛然聽他不會來了,她也有點難受,難怪兒子沒精神。


  “秋哥讓糖寶兒也跟著一起聽課。”蘊尉的聲音更蔫兒。


  “啊?你同意了?”原本情緒也不太高的王薑氏立刻跳了起來,“哎呀,你這是怎麽當腮的啊?糖寶兒還這麽,白看不出來,夜裏睡覺肯定要找饒,秋他們哪裏能照看呀?”


  “啊?”蘊尉立刻支楞起來了,他似乎也聽了孩子在認饒時候隻跟一個人睡,找不到就不肯睡,可是他家糖寶兒好像沒這個毛病呀?“這個,秋哥是糖寶兒認識的,還有米寶兒和豆寶兒,應該……沒問題吧?”


  這個問題王薑氏並不抱樂觀看法。蘊尉也有了心事,入夜沒敢早早關門,果然,入夜沒多久秋寒嶼就抱著糖寶兒回來了。“你走的時候糖寶兒還好好的,一擦黑就開始尋你,找不到就開始哭鬧。”


  對於糖寶兒的粘人,秋寒嶼既喜也悲,喜的是這次被他找到借口過來陪著尉,悲的是尉被個娃兒占了去。


  秋寒嶼開始思考如何在尉守孝期滿之後將他拐走,那時候最的糖寶兒也該開蒙了,有了兩個兄長和夫子的教導,尉應該可以放心跟自己離開吧?

  秋寒嶼暗搓搓的心思不能宣之於口,隻能暗自盤算著將來要帶蘊尉去何處。不過一千道一萬,那也是將來時,現在進行時是蘊尉抱著兒子輕聲哼唱著催眠曲,哄著兒子入睡。


  第二一早,秋寒嶼就被催著趕緊回到別莊了,因為今兒是米寶兒和豆寶兒正式拜夫子的日子。


  拜師和拜夫子有點點區別,簡單來就是師父比夫子更親密。古人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法,但是夫子的地位就沒那麽高了,一個人可以有很多位夫子,但是師父一般隻能有一位,這也是老學正不肯讓蘊尉拜師的原因。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有能力的話也可以拜多位師父,但是通常會為人所不齒。


  話題扯回來,這拜夫子也有禮節,不如拜師隆重,卻也不能輕忽,王鐵根和王薑氏特意沒有出攤,跟著兒子、孫子一起去圍觀,不是,是觀禮。


  禮過之後,夫子領著二寶兒離開。秋寒嶼作為主人邀請王鐵根參觀了別莊,並留下來共進晚餐。


  “叔、嬸兒,若還喜歡,不如留下來住些日子。”秋寒嶼為了可以將尉拐到自己家裏,在ooc的大道上狂奔而去不複返。


  不過,王薑氏正防備著他叼走自家的乖兒子,自然不會同意,早早吃過晚飯就要告辭離開,一出門覃思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已經等著了。


  “這個我們坐驢車回去就行,也不遠……”王鐵根稀罕馬兒就像後世的男人喜歡車,雖然家裏養著騅寶兒,但是那馬兒性兒,除了喂草料的時候都不讓人靠近。此時,看到拉車的馬,王鐵根已經忍不住上前摸摸了,不過嘴上沒忘了客套。


  秋寒嶼隻是點點頭,然後把米寶兒、豆寶兒、糖寶兒一個一個抱上馬車,轉身看著剩下的三個大人。


  “那個騅寶兒和毛驢怎麽辦?”蘊尉怎麽會不明白秋寒嶼想幹啥,不過已經答應了順其自然,那就順著唄。


  “騅寶兒會帶它回去。”秋寒嶼回答。


  蘊尉無奈,“爹,娘,咱們上車吧!”


  王薑氏怒其不爭地瞪了兒子一眼,先一步上了馬車。王鐵根主動要求趕車,秋寒嶼就不能坐進車裏,隻能坐在外麵陪著。這讓王薑氏滿意地直點頭。


  從這起,米寶兒和豆寶兒就開始了走讀的生活,不過日日馬車接馬車送也是後世富家少爺的待遇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日子就要這麽一日一日地過了,蘊尉又出了問題。


  這日早上不亮,蘊尉就被癢醒了,腰和手腕腳腕都起了一圈的紅疙瘩。


  早上給王薑氏看了,“大概是暖和了,這些日子又沒燒炕,有蟲子了,沒事兒等我待會兒給你燒燒炕,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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