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究竟是針對誰的陷井
第四百六十七章究竟是針對誰的陷井
在兩人倒地之前,那些蒙麵人就快步衝了上來,一人扶住黃嘯卿,將他拖至一個隱蔽的角落,以防被人發現。
另一個則打橫抱起女子,易芊兒總算到手了。
“還是世子料事發神。真道黃嘯卿會出幺蛾子,在皇宮的每個小道上都藏了人手。”
“易芊兒既然已經到手,就快些帶回去交給世子吧。免得他等急了。”
“對,快走。”
此時,風兒總算小了許多。
日頭也漸漸重現在了空中,光線也慢慢變亮。
瑤仙殿中的眾人放下掩麵的大袖,紛紛先往皇帝處望去,見皇帝無事,才放下心來。
這才又向此次的中心,玉階高台上望去,卻全都大吃驚。
佛女不見了!
眾人交頭接耳起來,佛女難不成被妖風刮走了不成?
怎麽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會消失呢?
得不到答案,所有人又都望向了皇帝,卻見皇帝沉穩無波,不疾不徐地抬手安撫眾人道,
“佛女既然是仙降之體,自然不會受一點小風的影響。皇侄,”
皇帝始終笑嗬嗬地,他抬頭望上高台,“快快進行下麵的儀式吧。”
已行至玉階一大半的騰王,也得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了一眼朱恭宇,收起擔憂的神色,低頭喝起酒來。
朱恭宇行禮應了皇上的話,又看了看眾人,待所有人都回了原位,才一揮,立即有兩人抬一頂小小的錦轎,將一個女子抬上玉階。
那女子正是剛剛蒙麵人從黃嘯卿懷中截下的易芊兒。
她體內還有蒙麵人打入的毒針,此時全身麻軟,無力站立,甚至無力說話,隻得任人將自己置於轎中,重又抬到高台之上,直接置於三足大鼎之旁。
任憑台下眾人議論紛紛,朱恭宇絲毫不急,隻等兩個手下將佛女安置妥當,才朗聲向眾人解釋,
“適才驟風頗為凶猛,本世子在最快的時間內讓佛女去台下暫避。
好了,現在驟風已去,我們就正式開始祭仙儀式吧。”
朱恭宇又是一長竄祈福祝禱之詞,再接著便是由皇帝親自,焚香向上天祈福,感謝上蒼賜佛女於本朝,望上蒼再佑大朝,再保大明永世太平。
皇帝願好祈福之詞,此時,佛女體內的迷藥似乎散去不少,眾人就見那白衣佛女緩緩地站起身來。
她一手扶著大鼎,緩了緩後,機械地接過皇帝手上的長香。
皇帝一擺手,轉身就要往台下行去。
卻隻見朱恭宇抬手往三足大鼎上某處拍了一拍。
三足大鼎轟轟一陣巨響。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看著朱恭宇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不知這個白麵世子要做什麽。
可又見皇帝竟絲毫不受那巨響的影響,一步一步穩穩地踏著玉階往下走來。
皇帝麵急平靜,竟還帶著剛才就一直顯露的笑容,眾人也隻得生生將心中的慌亂壓了下去。
睿公公的雙腿卻已軟到不行,完全是靠著意誌力,在玉石階一半的位置接到了皇帝。
他伸去攙扶皇帝,雙臂都微微顫抖著,又被皇帝輕笑了一聲。
眼看皇帝就要完全走完玉石階了,那三足大鼎的巨響終於變成了一連竄嗖嗖嗖,利劍飛射而出的聲音。
“奧喲,護駕,護駕,保護皇上!保護皇上!”睿公公當先叫了起來,並快步移到皇帝背後,用自己的身體護著皇帝。
皇帝又輕笑了一聲,像是對睿公公說,又像是對所有人說,“慌什麽。”
當巨響剛響起的時候,騰王就已從自己的位置衝身而起,奔至皇上身邊的時候,利劍正好射來。
騰王立時脫下外袍,大幅度甩動起來,替皇帝擋去所有的箭矢。
朱恭宇則站在三足大鼎之前放聲大笑,一邊說著,“有趣,有趣,有趣的緊。”
騰王臉色極為難看,一邊用身體護住皇帝,一邊高聲叫道,
“快來人,快護住世子!世子服藥過多傷了腦子,又受奸人所惑,中了奸計,快,快去人護住世子。”
可卻無一人聽他之令上前去接引世子。
他帶來的人呢,難不成都被控製住了?
朱恭宇在念開始辭的時候,不,還要更早,在皇帝剛剛進入瑤仙殿的時候,不,或許還要更早一些些。騰王就已隱隱地覺察出了不對勁。
自己帶的人一個也沒進來,剛時想的是,因為這殿裏是祭仙儀式,閑雜兵士或許都被阻在殿外候著了。
可皇帝坐下後,騰王又發現,在場的有些官員身後有侍從,而有的卻沒有。
他仍想不通為什麽?因為那些沒侍從的官員,都是平日裏與他有來往的,而那些有侍從的官員,卻是時常與他作對的,有些甚至還曾彈劾過自己。
當時,他還想不通為何如此安排,直到這時,騰王終於想得明明白白了。
其實也不需要他去想了,隻肖睜眼去看就知道了!
這些文官,有侍從的,都由侍從護著,於箭雨之中毫發無損,而那些沒有侍從的,一個一個早成了刺蝟了!
侍從自然是皇帝安排的,那麽說,皇帝就是事行知曉朱恭宇會有這麽一手羅?
而他不僅沒有事先就抓捕朱恭宇,將他置罪,反倒縱容他一步一步往最錯處行去!
並借著朱恭宇的手,將他爹在朝中的親信都一網打盡!
當然,他心中慌亂至極,他覺得皇帝的後手還遠遠不及這些,可眼下哪還有時間細想,保住朱恭宇這個瘋兒子要緊,他隻希望他全須全尾的啊!
所以,他才不得不喊出剛剛那席話,希望可以混淆視聽,可以替朱恭宇尋一個脫罪的由頭。
他邊叫邊偷偷瞧了一眼皇帝,見皇帝也正好側過頭,看著自己。
皇帝的眼神晦暗不明,讓他一點兒也看不懂,卻隻有無盡的驚懼。
不知是他一晃神,還是他自己故意的,他動作一滯之下,一支利箭刺入他的肩頭。
接著又是一支箭,直沒他的大腿之中。
他卻沒有心思去顧及看上一眼箭傷,甚至沒有心思去叫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