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針鋒相對能懟就懟
第二百二十六章針鋒相對能懟就懟
李路晉更覺得不好意思了,憨憨地笑了兩聲,無措間,普察阿虎迭竟遞過來一張饢,伸到李路晉的麵前。
“給我的?”
普察阿虎迭點頭。見李路晉接過饢後,又繼續啃自己手中的饢。
易芊兒替普罕阿虎迭答道:“是我們失禮了,是我們應該答謝李大哥的出麵相助才是。”
李路晉一手拿著饢,另一手擺了擺:“哪裏,不必不必……”
“自然是需要的。我也要替芊兒謝謝你才是。”黃嘯卿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替易芊兒接了話。街口那輛極普通的馬車就是黃嘯卿的,他一早就等在了那裏。今天的賀宴,他無須參加,可是他知道有哪些人會去加參加賀宴。
想想那些人的身份,黃嘯卿就覺得不能不來候著。誰知道萱懿郡主會不會再次發傻,來招惹易芊兒,誰知道李路晉會不會看著看著戲,就尋機會來接近易芊兒?
瞧,這不是讓他料到了嗎?雖說易芊兒告訴他,她與李路晉認作了兄妹,可是,異姓兄妹嗎,還是避避嫌的好。易芊兒,他是放心的,隻怕姓李的……
看到黃嘯卿,易芊兒十分高興,李路晉的臉色則明顯地垮了下來:“不用特意來謝,芊兒叫我大哥,我與芊兒哪還需要計較這些。”
黃嘯卿在心中輕哼一聲,什麽意思,和我比誰與芊兒更親密?他伸手牽過易芊兒的手,握在掌中輕撫:“那不一樣。日後,芊兒與我成婚了,芊兒的一切我都會一力承擔。”
李路晉臉色更差了些,故意不去看那牽在一起的手:“哦?不知日後是何時?不過,不管成婚與否,我都是與芊兒生死與共過的大哥,無論何時,芊兒的事,我都絕不會袖手旁觀!”
黃嘯卿極力維持著臉上的淺笑:“那我更替芊兒高興了,芊兒不僅有易蒼派這個娘家,還有了李家這個娘家,極好,極好。”
氣氛很詭異。易芊兒趕緊作別:“李大哥,謝謝你特意出來。日後,我會和普察阿虎迭登門向你致謝的。”
黃嘯卿一挑眉,聽聽,芊兒還是與你見外的,丁點兒的事還要致謝。
見了黃嘯卿得意的笑容,李路晉補上一句:“芊兒,李府隨時歡迎你。有事無事均可隨時來坐坐。”
遭了,不能再說下去了,還是快些走的好。易芊兒朝李路晉擺擺手,拉著黃嘯卿就走。普察阿虎迭自動在後麵跟著。
李路晉也不進園子,一直目送著易芊兒上馬車。黃嘯卿回頭瞥了李路晉一眼,李路晉才立即轉身進去了。
李路晉心想,剛才怎麽了?不是告訴自己要將易芊兒當妹妹一般對待嗎?為何剛才還要說那些話?唉,下次得克製一些才好。
黃嘯卿心想,剛才怎麽了?原本是有話來對李路晉說的,是要提醒他能不去李朝就盡量想辦法不去。怎麽說了半天,打算要說的反而沒說呢?唉,孟子曰,人之患,在好為人師。算了,不說了,看他自己造化吧。
李路晉回了園子後,從一側的小路上閃出餘梓璐,剛才李路晉與易芊兒說笑,她全看在眼裏。她花盡心思來這裏,不僅沒能和李路晉說上兩句話,還受到排擠和懷疑,甚至是陷害!為什麽?為什麽自己就必須遭受這些?
她緊緊地盯著李路晉的背影,一滴淚水控製不住地滴落下來。
隔了幾條小徑,張可欣與婢子也正在窺視著餘梓璐。婢子用滿是嫌惡的語氣地道:“這是從哪裏蹦出來的野妮子,竟敢覬覦李公子!”
隨即,婢子以換了一幅溫和的語氣對張可欣道:“小姐,咱們實在不用將這妮子放在眼裏。她要身份沒身份,要身家沒身家,要姿色沒姿色,要才又沒才的,盯著她做甚?”
張可欣聲音緩慢而冰冷:“就憑她能和李路晉並肩抗敵,就憑坊間女英雄的傳說,就憑李路晉連看戲都回味無窮的模樣!這人不能留!”
婢子又問:“那李公子剛才相送的好位易姑娘呢?奴婢怎麽覺得,李公子對易姑娘比對那野妮子上心多了呢?”
張可欣略微沉吟了會兒:“確實態度差了許多。但那易姑娘看李路晉的眼神平靜無波,剛才又與那位男子相攜而去,應該不足為慮。怕隻怕這姓餘的,你瞧她那眼神,從宴席時就一直盯著路晉哥哥不放,像似要生吞活吃了他一樣,著實惡心的緊。”說著,她扇了扇團扇,像是要將那畫麵人腦海中趕走一般。
婢子點頭應道:“小姐說的極是。那咱們可不能輕饒了那野妮子。”
張可欣點頭,攜著婢子往園子裏走。她可不會像祖父與爹爹那樣,白白放著如此好的關係不用。這份與李家的淵源,既然是祖父用命掙回來的,就應當好好利用起來。李家如今也算如日中天,自己若是嫁了進去,將這份淵源加深加固,也算得上美事一樁。
此次的宴席,是自己求了娘親好多次,才讓娘同意去勸爹爹籌辦的,說是為了讓李晉鬆可以借機結識一些官場上的朋友,為今後的仕途鋪路。實則,自己也沒浪費這次機會。張可欣也暗暗佩服自己的籌謀。
張可欣想除去餘梓璐的心思,在宴席結束後變得更為強烈。那時,張大人攜家眷恭送太子郡主與李家父子。
李路晉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餘梓璐,竟還特意走過去與她說了兩句話,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什麽,但不管說什麽,她都不允許。
李老將軍在回府的馬車上問李路晉:“為何特意去與餘姑娘說話?你難道不覺得她在池塘的表現有些不妥嗎?”
“確實不妥。無論如何,那普察阿虎迭是她叫出來的,當普察阿虎迭身陷懷疑及危險中時,她卻袖手旁觀。”
“那你還……”
“我是覺得她是芊兒自小的好姐妹,當時沒維護普察阿虎迭,或許是因為當時情形太過緊迫,爹,你也看到了,當時那些人可都是深諳官場處世之道的,見風使舵,迎高踩低,餘姑娘或許隻是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