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怎麽這麽粘人呀!
“你是心裏有了什麽人……還是覺得我不配?”
謝池沒吭聲,不知道說什麽好。
歸妍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她可能都不幹淨了,哪裏還配得上他。
謝池鬆開了提著她後領的手,在貼身的內衫上撕下了一個長布條子,蒙在了她的眼上。
”謝池開口說道:“別動。”
歸妍沒吭聲,但很聽話,他不讓她動她便沒有動。
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脫衣服。
幾秒的功夫,她感覺到周圍的水域多了個人。
身側,她聽見了他的聲音:“我不是人類,但是你現在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失了以往淩然而置的戾氣,竟隱約中帶著股柔和。
心頭一驚,歸妍還為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便貼上一具冰冰涼涼的身體。
腿,更是不知道被什麽給纏住了……
像是什麽動物的尾巴,隔著衣物,有鋒利的鱗感。
極具冰涼的身體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卻又莫名的帶著一絲絲恐懼,
因為他不是人類……所以害怕麽?其實也不是,歸妍想不清楚,但身體還是不自覺的抖了抖。
在細微不過的動作,謝池還是察覺到了。
謝池動了動夜色中有些瑩亮的耳朵,纏著她雙腿的尾巴不自覺的鬆了力道。
“害怕我了?”像是在自嘲,他說道:“我都說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聲音帶著她從未從他嘴裏聽到過的無奈。
謝池頓了頓,咬上了她的耳朵:“但我也說過,你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他用了力,咬得很,血珠都沁出來。
想要扯掉那蒙在眼上的布條子,想要回頭去看他,告訴他,她不怕他,也不後悔!
謝池擺著魚尾在水裏晃了晃,帶著歸妍往岸邊靠了些,他沒打算帶她上岸,他很喜歡水裏的環境,這樣,剛剛好。
歸妍上半身的衣服是完好無損的,謝池自始至終沒有動過,沉在水下的魚尾勾了勾她身下的衣物……
此前,謝池覺得自己對她是不會有反應的。
但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不太對的,可能不算強烈,但的的確確是有的。
平靜的水麵起了波瀾,她被迫趴在岸邊……
從開始到結束,他從未吻過或者親過她一下。
人魚動情的時候,耳朵會張揚,會變形,會發紅,體溫也會上升,到這一切,在謝池身上都未曾發生。
隻是身下的動作未曾停歇,恍恍惚惚間便結束了,東西沒留在她體內,但歸妍還是聽到了他近乎冷漠的聲音。
“回去自己吃藥。”真的是有點可笑!
他們物種不同,難道就沒有生殖隔離嗎?
謝瀾和謝澄在城普銀灣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六點多的時候,謝沂接了一通電話,是他五弟謝池打過來的。
不得已,定了當天最早的一張機票,去了帝都。
謝澄依舊要上班,而謝瀾,作為目前三個兄弟中最清閑的一位,照顧歲歲的重任便落到了他身上。
於是,一大清早,半睡半醒的謝瀾抱著個魚缸,坐在三樓的泳池邊,
伸手往魚缸裏拎出一條鮮活的還在撲棱著的小黃魚,慢悠悠的,一條又一條的往泳池裏丟。
一米八深的泳池……水麵上時不時地躍起一個小小的身影,細碎的水珠子濺了謝瀾一整個衣服。
水裏偶爾會彌漫著絲絲血跡,但極少。
人魚的消化力極強,以至於歲歲根本就不會去嚼,那十厘米長地小黃魚便已經被吞進了肚子裏。
謝瀾一遍慢悠悠地喂著魚,一邊給溫予打電話。
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小魚兒,我昨晚夢到你了。”
那頭的人含糊的應了聲,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順口說道:“可我沒夢見你啊?”
“阿予多想想,多想想就能夢到了,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麽!”
溫予在刷牙,聽著他說的這話還挺有理,笑了笑,漱了口:“好呀!我今天一天都用來想你,你晚上記得去我夢裏哦。”
謝瀾輕輕地笑著:“我去了阿予的夢裏,阿予是不是就來不了我的夢裏了?”
“好像吧。”她不太確定的應了聲。
“那阿予今天忙完了來看看弟弟好不好?弟弟想你了。”
“昨天晚上剛見過吧?”
“嗯,見過,但是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了,要是到了今天晚上,可就一天了,換算一下就有三個秋天。”
溫予笑了笑,便應了,她發現談戀愛真的是有好處的,而且還不少,為了追他,她不吸煙了,酒喝得也少了,就連睡眠質量都上升了。
她現在都不怎麽失眠了,就算是哪天真的失眠了,朝著他,讓他哄哄她,很快,睡意便也來了。
他最近有些粘人,而且喜歡變著花樣的親她。
不過這都沒什麽的,她喜歡他粘著她,也喜歡他親她,不過倒也沒像小說裏寫得那樣,一親,就親個十來分鍾。
他親個兩三分鍾自己就會停了,控製力還挺好。
然後喜歡抱著她膩歪一會,給她說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從小美人魚變成泡沫的故事講到鮫人王子為愛斷尾。
她聽著總感覺像是童話,卻又覺得是真實純在的,因為沒什麽證據,她也不好說,隻是這些故事都有個共同的特點。
結局都是悲慘的……而且一個比一個慘。
簡直沒法說,那小美人魚是化成泡沫了,那聽起來還沒那麽慘,那鮫人王子,斷了尾之後,還被同族虐待,最後,還被獵物分食了……
走神的功夫,溫予已經提著包坐著電梯出了小區,安稚剛才在手機上催了她好幾次了,怎麽說呢……
她這個經紀人有時候就是比她這個本人還捉急,車子就近的停在了小區的南大門附近,走幾步路,便到了。
“姑奶奶呀,你不怕一會遇到早高峰啊!”
“怕也沒辦法不是,形象不能丟。”溫予甩了甩腳上的高跟鞋:“我這也不能跑不是。”
安稚也挺無奈,把手裏的資料遞了過去:“不一定遇見,但以防萬一還是看看吧,要是碰到了,多少是會有點用的,”
溫予應了一聲也沒反對,驀的,想到了個問題,也沒太注意,開口便問了:“你和邢安臣都那麽忙,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都不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