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攤上了個糟心的爹。
她義無反顧的進入這個圈子。
一半是為了自己,一半是為了他。
時間一晃而過,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溫予坐在沙發上,陪她的奶奶看了一下午的電視,整一個下午,她的奶奶都隻看了那個綜藝節目。
隻溫予在的一個下午,那一期綜藝,溫予就看著她的奶奶來來回回的看了兩遍還多,莫名的酸澀感湧上了心頭。
天色漸晚,她的兩個伯伯也拖家帶口的來了,姑姑早嫁出去了,除夕夜是回不來的。
全家人也隻剩他爸那一個糟心玩意沒來了,七點半快八點的時候,溫予她爹才卡著點來的。
一進門,東西都還沒有放下,老太太就提著拐棍追著溫老二滿屋子的打。
“你這兔崽子,是不是又打小予了!”
“沒良心的,就一個姑娘還不知道寵著!”
“你沒看見小予都瘦了麽,是想看著她病發再進醫院!我怎麽就攤上了你以後不負責任的爹。”
溫予的大伯和小叔在那好似假寐的看著熱鬧。
民間有句古話,二節杠,吃不上。
溫予她爹就是個典型的代表,上有長兄,下有幺弟,他難不成還能跟溫老太太唯一的女兒爭寵。
“媽,你幹嘛呢!”溫老二一邊跑一邊反駁著。
“死兔崽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老太太一邊罵一邊拿著拐杖打,但畢竟年紀大了,孩子還正年輕,老太太實際上也打不到。
驀的,老太太拄著拐杖在原地站住了:“老二,你再跑一個試試!”
溫老二還挺無奈的:“媽!你不能那麽寵小予,她太囂張了,我的話,她一句都不聽的。”
“你的話!?你的話能有什麽好的,你但凡對小予好點,小予她會得那怪病!”
老太太被氣的哆嗦,手裏的拐杖種種的打了下去,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力氣都大,那一棍打的的確不輕。
溫老二也有些惱了:“媽!大過年的,你非得這麽鬧下去麽。”說著,伸手抓住了老人手裏的拐杖。
“你也知道這是過年?!過年呢,你還跟你老娘來卡點這一套,早來兩個小時會死,還說我鬧?”
“鬆手!”
“媽!”
“鬆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股不容侵犯的威嚴,是的精神矍鑠的老人。
“你媽讓你鬆手你是沒聽見還是想造反!”
男人有些氣急:“爸,怎麽你也這樣,小予她!”
“小予她怎麽了!不聽你話,她十幾歲的時候你都不管她了,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要求她聽你的話!”
“爸,我是小予她爸!她不聽我的,她還能聽誰的!那圈子裏有多亂,你也不看看她那工作多不正經!”
老太太手裏拿著拐杖,被自家這糟心玩意氣的直哆嗦!:“你再說一句試試,打斷你的腿,再亂又怎樣,我溫家還是護得住的!”
“媽,她是個女孩!”
“女孩就怎麽了,沒女的,還能有你這糟心玩意!”老太太說著扭了頭:“老頭子,你看你這……這糟心的兒子,欠……欠,欠揍!”
老太太被氣的語無倫次,真他媽是懷疑這娃子是不是當初在醫院裏抱錯了,她怎麽就生了這麽個人渣!
溫邑州拿過自家老伴手裏的拐杖,聲音都輕了不少:“聽話,你去哪坐著,我來打他。”
“誒,懂。”老太太挺高興的應了聲,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溫老二求助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兩個兄弟,早知道剛才他就不反抗了,他爹打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比他媽打的重!
溫老大歎了口氣,表示二弟你自作自受,兄弟我實在也幫不了你。
溫老三則偏了偏頭,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至於溫予,更不會說什麽了,她對她這個父親著實沒什麽好感,獨斷專行,自私自利。
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各種說她是個女孩子,不能這個,不能那個,她聽得都麻木了
她以前小時候對父親的概念大概和所有孩子一樣,認為那是個高大的存在,想要各種討父親的歡心。
現在想來……真的是幼稚到了家。
他不喜歡你,任你做什麽都是沒用的,哪裏像他弟弟……無論一件事到底是誰的錯,他父親最終總能給冠帶到他頭上。
她和溫理的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也就是這兩年,才緩和了些。
溫予也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她不回家了,還是說她弟弟長大了,幡然醒悟了。
反正這兩年……怎麽說,也沒以前那麽拔弓張弩了,不是特別親,但也還好,不陌生。
“兔崽子,不負責任,敷衍塞責,拖拖踏踏,風流成性,六親不認,忤逆犯上。”
溫邑州許是真的生了氣,說一句,打一棍。
沒一下都用盡了力氣,打的溫老二哇哇直叫,想要反抗卻又不敢。
“爺爺……父親他年紀大了,您在打下去,他會受不住的。”說話的人溫予的弟弟,溫理,也是在座所有人中,唯一一個開口求情的人。
溫邑州扭頭看了過去,說了孤兒院領回來的,是領養的,不是親生的!
可在做的大人們,哪一個不知道那是他那糟心兒子在外的私生子。
丟人的玩意!
當初也就是怕這糟心的事情,會刺激到他十來歲的小孫女,家裏一眾的大人們才私下裏統一了口徑。
尤其是對他那個糟心的二兒子,千百般交代的說!那是個和他們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外人。
可這事埋住了,是沒太傷到他的小孫女,可他那兒子,真的是把那一整碗的水都給顛了。
也是可憐了她的小孫女……最後得了那怪病,嚴重的時候,好幾天都睡不著,不過好在那病治好了。
要不然他可能都想要把他那兒子給千刀萬剮了!
氣不打一處來,溫邑州扭頭嗬了一聲:“閉嘴。”
他知道個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又懂個什麽,他什麽都不懂!都在給他說孩子說無辜的,可他的小孫女何嚐又不無辜,
他現在都記得,他那不過十幾歲的小孫女,抱著酒瓶子靠在牆角,猩紅著眼,對他說:“爺爺,小予想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