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沒有搶到捧花的姑娘。
時初瑜回眼看了過去,那是陪了他半輩子的人:“沒事,就是怕那小子欺負湘湘。”
“你姑娘那混世小魔王,誰欺負誰還不好說呢!”
時初瑜笑了下,正色道:“笙笙,那是我小棉襖!”
林笙也懶得搭理他,這麽多年她都習慣了,小棉襖,小棉襖,可是他那件小棉襖漏風呀!!!
忽的,時初瑜轉頭看向身旁不爭氣的兒子:“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你姐姐都快一歲了,你倒好,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莫名躺槍的時承璟:“……”
想要打人的林笙:“……”
台上,新娘和新娘正在交換對戒,接吻……儀式完成,新娘子要拋捧花了,據說能夠接到新娘子捧花的人就會是下一個新娘子。
當然了,這種事情麽,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溫予就信了,和一群姑娘們站在那對湘湘手裏的捧花迫不及待。
湘湘回頭看了下熱鬧的人群,笑了下:“我要拋了哦。”
“三、二、一。”空中劃過一道不算優美的弧線,粉白色的手捧花向後拋去,一番爭搶後,落到了容軼手裏。
“小軼,恭喜了。”
容軼溫婉地笑了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呢!”她覺得這傳說挺假的。
一旁的姑娘們起哄道:“搶到了說不定就有了。”
她笑了笑,不可置否,或許……是真的快了。
回眼望過去的時候,那人也正好再看著她,容軼不太好意思的偏了下頭,微紅著臉。
謝瀾看著溫予發過來得消息有些不明所以。
“我沒搶到新娘的手捧花。”
像是再說多重要的事情,她還一連發了三遍。
謝瀾按了按手機,回了句:“回頭給你買一束。”
“那不一樣!”溫予說著還帶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有什麽不一樣的?”
那姑娘還挺氣,來了句跟他說了他也不懂,可她不說他不就更不會懂了。
溫予沒在發消息過來,謝瀾便也沒多在意,一束捧花而已,在他看來,也的確沒什麽好在意的。
婚宴訂在了寧遠大酒店,且左左這個人,什麽都喜歡大辦,若不是湘湘在一旁壓著,他估摸著會把各大路口的廣告牌都給包下來。
用他的方式來告訴全世界,他結婚了,娶的人是他心愛的女孩,是他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姑娘。
謝沂參加完婚禮就回去的,他和時家人著實沒打過什麽交道,隻是他二弟謝沿和時初瑜這些年不間斷的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
他二弟那邊忙的不可開交,根本回不來,便特意打了電話讓他過去一趟,且歲歲還太小,離水的時間根本不能太長,三四個小時都是極限了。
……
左左今天被灌了不少酒,但酒量好,心情好,倒是半分醉態都沒有,隻是湘湘還是挺擔心的,取了蜂蜜,正要給他泡蜂蜜水。
左左的頭搭在湘湘的肩膀上,雙手從身後環了過去:“別泡了,湘湘,我又沒醉。”
“沒醉也喝點,解酒。”
他沉醉的親了親她露在外麵的鎖骨:“太甜了,不喜歡喝。”
渾身酥酥麻麻的,湘湘還是沒忘記那杯溫熱的蜂蜜水,倔的很:“我沒放多少蜂蜜,你多少喝點。”
左左挺無奈的,端起來喝了兩口,杯子就見了底,轉頭拉過身旁笑意盈盈的人,渡了進去。
低低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帶著笑意:“一起喝。”
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有人小意溫柔幸福美滿,有人紙醉金迷不知歸途,有人溫溫柔柔的愛著這個世界。
謝瀾在路口的花店買入束花,溫予今天因為沒搶到新娘子捧花的事給他叨了好幾遍,他總覺得那姑娘在暗示他意些什麽。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有你時,你是太陽,我目不轉睛。
無你時,我低下頭,誰也不見。
花店的服務員是這樣介紹向日葵的,謝瀾聽著動容,便買了一束向日葵。
謝瀾還沒來得及給溫予打電話,溫予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像是出了什麽事,那頭一直沒什麽聲音。
“阿予,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謝瀾開著車,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聲音有些急。
良久,電話那頭才有了聲音:“謝瀾,我在城普銀灣這邊,”她頓了下,說道:“你來接我好不好?”
“好。”謝瀾想都沒想便答應了,本來他也打算去找她的,車子在路上掉了頭,車速壓在了限速的邊緣,朝著城普銀灣的方向開了過去。
溫予並沒有把電話給掛斷,但也沒說什麽,隻是過上幾分鍾,她就會問他一句:你什麽時候能到?還有多遠?
或者,她會毫無預兆的說一句:“謝瀾,我頭頂的樹葉又落了好幾片。”
這個季節,樹葉實際上也都落得差不多了,這話聽著其實也還算正常,但謝瀾心裏就是有些不安。
明明中午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才一個下午沒見,他的姑娘……
溫予沒有給謝瀾發具體的定位,但是城普銀灣那一片,謝瀾太熟了,從她嘴裏的隻言片語中,他便能知道大致具體的位置。
遠遠的,謝瀾便看到了路燈下的蹲著的小姑娘,這麽涼的天,就穿了件棉質的長裙,連個外套都沒有,該多冷呀!
車子在路邊停下,開了雙閃,謝瀾跑了過去,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她身上,低低的喚了她一聲:“阿予。”
溫予抬頭看他,猛的便紮進了謝瀾懷裏。
動作太猛,謝瀾踉蹌了下才接住了懷裏的人。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被那樣說過,被那樣罵過,也沒覺得有什麽,反正他們都不支持她,她一個人扛著扛著便也就過去了。
但是最近的這些日子裏,謝瀾寵她寵得狠了,再一次被他們質疑,被他們罵時……她便覺得委屈,像是受不了一般。
以前被他們說,被他們罵時,她就權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可今天,不知怎麽,她用盡了力氣和他們大吵了一架。
這麽多年來,再多的溫情也早被那日複一日的說罵消磨殆盡了。
溫予這一架打的,可以說是沒占上一點優勢,但她一點也不後悔,她早就想這麽做了,如今,也的確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