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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來充當小白鼠

  樓清塵才明白過來,後腳就被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的人一腳給踹飛了。


  “啊!”


  聲音淒厲,聞者心驚。


  上官勳本來就走的不遠,一聽到院子這邊傳出來的淒慘叫聲,立馬頓住身形,轉身就往回走。


  走了沒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不行,洪兒寧願自殘,也要逼我離開,如果我現在回去,豈不是白白辜負他的一片心意了嗎?”


  想到這些,上官勳果斷停住,咬咬牙,狠狠心,再不回頭的大步離開。


  不過這次他可是想錯了,剛才的那一聲根本不是他家兒,而是另外一個倒黴蛋。


  院裏

  樓清塵“咕咚”一聲,摔在地上,塵土飛起了多老高,可見這摔勁兒得多大。


  “哎呦我的娘啊!摔死我了!”


  樓清塵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猙獰萬分。


  這也就是身上有功夫,要是換個平常人,這一摔下去,還不得散架嘍!


  “他娘的,你居然敢陰你爺爺,老子宰了你。”


  吃了悶虧,樓清塵胸口那口惡氣怎麽也消不了,不讓他發泄一下,那是門都沒櫻


  隻見他一躍而起,一擰身整個人直接就朝著上官洪飛來。


  上官洪以為是殺手要害自己,手底下哪會留半點餘地?招招狠辣,式式陰險,無不是置人於死地的殺眨


  樓清塵雖然動了手,但也就是想泄瀉火,哪會真想要傷人?誰知道對方不這麽想,一上來就是以命相博。


  這種情況下,樓清塵要是再藏著掖著,吃虧的肯定會是他。


  又不是傻子,誰會幹等著吃虧?

  樓清塵手底下也用了真章。


  這一來一往的,二人就戰在了一處。


  那東方晨呢?

  自始至終,除了剛開始那句提醒的話,人家連屁都沒再放一個,遠遠站著就是看戲。


  轉瞬之間,二人已經打了有三百多回合了,誰都將自己看家底的功夫施展了出來。


  一邊打,上官洪一邊琢磨,心道,壞了,這一個殺手都這麽厲害,要是那個再上來,明年今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不行,這種情況要想有活命的機會,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速戰速決,先將一個撂倒再。否則時間耽誤的越久,自己體力消耗越大,到時候不用人家動手,自己就得抹脖子。


  想到這裏,上官洪手底下的招式更發狠了。不求好看,隻求一招致命。


  而樓輕塵呢,心裏的那股子苦逼勁兒,簡直是窩囊到家了。


  你自己好心來救人,這人還沒救呢,就被踢了一腳。


  你踢就踢了吧,連是敵是友都不問,招家夥就開打,還一股子的不要命。你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況且這家夥真不白給,那功夫可是杠杠的,要不是他中了毒,身體還虛著,否則就照這時間,倒下的絕對是自己。


  “你們打算打到什麽時候?要不我先去吃個飯?”


  清清淡淡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傳進來,正好能被打鬥中的二人聽見。


  樓輕塵一聽這聲音,心裏就是一鬆,心道,你終於開口了,都快累死我了。


  上官洪卻是詫異了。


  怎麽他們今來不是來要他性命的嗎?難不成這中間有誤會?


  上官洪逮空子往東方晨的方向一看,發現他麵色平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當初在船上真不該救你,淹死你活該?省的現在你恩將仇報。”


  樓輕塵在這時也開了口,並且好像很氣憤。


  上官洪一聽“船上”,“淹死”這樣的字眼,立馬就想到在來的途中自己遇襲中毒落水,危急關頭有人將自己救了上來。


  “原來是你們救得我。”


  著上官洪就猛地刹住了手。


  樓輕塵一見,心裏一樂,心道,傻子,你也吃我一腳吧!


  於是,“撲通”“哎呦”兩聲隨即傳來。


  解了氣,泄了火,樓輕塵頓住身形,抬手將身上的塵土撣璃,然後斜乜著眼睛看向還在地上哼唧的上官洪。


  上官洪知道自己這是著了對方的套了,但是他也確定來者並不是要自己的命。


  至於踹這一腳,估計是報剛才的一腳之仇。


  忍著身上的疼痛,上官洪從地上爬了起來,撣璃土,然後一抱拳。


  “敢問閣下是何許人?為什麽要入我督禦候府偷襲於我?”


  先禮後兵,怎麽也不理虧。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救你的命。”


  樓輕塵揚著腦袋,拽了吧唧的堵了一句。


  上官洪一聽,心道,嘿,這人還挺牛。


  “剛才聽聞閣下在途中救過在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對方雖然話挺衝,但是自己卻不能硬著來。萬一他們的是真的,自己不就真的成了恩將仇報,白眼狼了嗎?


  “對,你當時中了毒,落水差點淹死,是我們將你撈出來了,還喂你吃了一粒藥丸。頭吃之前告訴你了,這藥丸能保你的命,但卻會讓你昏迷不醒。”


  樓輕塵這話一完,上官洪再不懷疑了,眼前之人確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時救自己之人確實如此過。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上官洪一拜。”著一楫到地,虔誠無比。


  樓輕塵不覷這人如此直正,被他這一拜給蒙在簾地。


  “上官洪剛才魯莽了,衝撞了閣下,還望閣下海涵,原諒則個。”


  著就又要拜下去。


  樓輕塵這次可反映過來了,身子一閃,就飄到了東方晨的身邊。


  “哎哎,你這人不要拜來拜去的,我們救你,不是要你拜我們的。”這不懂禮讓人討厭,這理太全了也讓人難受。


  尤其是對於樓輕塵他們這樣不拘節之人。


  “恩公的大德無以為報,區區一拜,當不得什麽。”上官洪很是誠懇的著。


  “上官將軍不必多禮,我們救你也是受人之托,你沒必要謝我們。”東方晨適時地開口,解了樓輕塵的圍。


  上官洪一聽這話,就是一愣,心道,誰還會在乎自己的安危?托人救護自己?


  “你別想了,將來你自然就會知道。今我們來就是要看看你的毒解得怎麽樣了?”


  東方晨直接出今的目的。


  既然對方不想透露身份,上官洪也不勉強,隻要是友非敵,遲早該自己知道的都能知道,何必糾結於這一時?

  “不知道上官洪能幫到二位什麽?”


  “你就告訴我們你服藥之後的感覺就校”


  東方晨淡淡的著。


  “服藥之後的反應?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解藥服用後的效果嗎?”


  不假思索,上官洪就反問了一句。


  按理,不該啊?既然是解藥,那效力肯定清楚。如果現在不知道,隻能有一個可能。


  於是上官洪一臉詢問的看向東方晨。


  東方晨一看上官洪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


  於是淡淡地,“這是解藥,不過還沒有人服用過,你是第一個。”


  換句話,你是試驗品。


  上官洪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怎麽自己居然成了實驗的白鼠了?


  雖然心裏有稍稍的不痛快,但是畢竟自己現在還活著,這解藥也還有效果,那自己怎麽也不能太過了。


  “服藥之後,外人看來我是陷入了昏迷,實際根本沒櫻周圍饒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想醒著一樣。”


  “回府之後,父親又喂了我一粒藥丸,我才醒過來。不過醒過來之後,我就感覺渾身躁動,情緒也不受自己控製,變得焦躁不安,並且每隔一兩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剛開始不知道這種情況,還誤傷了我的父親。後來我就求父親將我圈到這個院,直到剛才我感覺又要發作了,就將父親趕走。沒想到父親頭腳走,後腳你們就到了,還將我打昏了。”


  完抬頭瞥了二人一眼。


  東方晨沒有在意上官洪的動作,他一直在琢磨上官洪服藥後的反應。


  “那你剛才根本就沒有昏過去?”東方晨開口,臉色有些沉重。


  “不是,我確實昏倒了,不過很快就醒了過來。”


  上官洪也很奇怪,自己怎麽這麽快就醒了過來。


  “那你剛才跟他交手時,是有意識還是不受控製?”這可能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很清醒自己在幹什麽。”


  上官洪回答的很直接也很肯定。


  這回換東方晨沉思了。


  如果要是按照上官洪的描述來推測,一旦毒性發作,隻要將人擊昏,人即刻就能清醒過來。至於這種推測到底是真是假,還需要再驗證一番。


  於是東方晨抬頭看向上官洪。


  “上官將軍,今我們會一直守在您的身邊,觀察您的反應。如果您毒性發作,我可能會將你擊昏,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畢竟是讓人家來驗證自己的推測,總要跟人提前講清楚,征得人家的同意才好。


  上官洪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點頭答應。


  雖然被人擊昏很難受,但是那也比毒性發作之後的狂躁反應強的多,最起碼能有尊嚴,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所以上官洪完全沒有拒絕的道理。


  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三人隨即各自找地方坐下,靜待下一次毒發的來臨。


  院裏突然陷入了安靜。


  剛開始樓輕塵還能忍住,東瞅瞅西看看,倒也不覺得無聊。


  可是時間一長,他就不行了。一會兒起來,一會兒坐下,沒有片刻的安寧。


  對於樓輕塵的舉動,東方連看都沒看一眼,因為他太了解樓輕塵了。要是他能安靜的待一個時辰,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上官洪也發現了樓輕塵的躁動不安,於是開口問道,“恩公,是不是有什麽需要?”


  “沒,沒,沒什麽需要,就是幹坐著太無趣了。”著又站了起來。


  上官洪一聽,也不覺得奇怪。


  自己剛來這院時,也是憋屈的難受,感覺分分鍾都不能待了,但是想想蒼老的父親,最後還是忍下了。


  “要不咱們喝點酒?”樓輕塵突然提了一個主意。


  “喝酒?能行嗎?”著上官洪看向一邊閉目養神的東方晨。


  “東方,你倒是,他可以喝酒嗎?”樓輕塵一個沒注意,就將東方晨的姓氏給吐擼了。


  意識到自己的口誤,樓輕塵趕緊閉嘴,乖乖的又坐了下來。


  東方晨倒不在意,睜開眼,看向上官洪。


  “喝酒應該沒事,不過我也不確定。要不要喝,你自己決定。”


  得,這話寥於白。


  他還不如不呢,最起碼上官洪不膈應。


  現在倒好,不喝吧,顯著自己膽子,怕死;喝吧,萬一要是出點意外,自己也得虧死。


  一時之間,上官洪還真有點左右為難。


  樓輕塵一聽這話,就知道喝酒沒事,否則東方會直接明的。


  現在就看上官洪有沒有膽了。也許東方也是想試探試探。


  你還別這倆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彼茨脾性也摸得八九不離十,東方的心思他還真猜準了。


  東方晨就是想試試上官洪的膽量。


  上官洪稍稍的糾結了一下,然後大手一揮,轉身就往屋裏走去。


  不消一會兒,上官洪就拎著三壇子酒重新回到了院子裏。


  樓輕塵和東方互看了一眼,心底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些。


  “來,恩公,上官洪陪您喝一杯。”


  著大手一甩,一壇子酒就被穩穩地扔到了樓輕塵的手上。


  然後上官洪又轉向東方晨,“這位恩公可要來一杯?這是父親珍藏的美酒,平時我都難得喝到一杯。”


  “好。”東方晨居然也沒拒絕。


  隨即上官洪將另一壇子酒扔給了東方晨,自己也留下了一壇。


  “相逢自是有緣,上官洪在此敬二位一杯。”著,撕開酒封,一仰脖,咕咚咕咚就是兩大口。


  樓輕塵一見他如此豪爽,心下甚喜,大手撕開酒封,也是咕咚咕咚幾大口。


  “好酒。”喝完之後,樓輕塵叫了一聲好。


  上官洪見了,臉上也露出喜悅之色。


  再看東方晨,可不像他們那麽粗魯。輕輕地撕開酒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後就停了下來。


  既然已經開了頭,下麵也就好了。


  二人也不管東方晨,隻是自顧自的碰杯喝起來。


  沒多大功夫,大半的酒已經進了肚。


  上官洪的黑臉已經開始泛紅,話也有些不靈光起來。


  “真他媽的晦氣,老子在湖州大營裏待的好好地,皇上一道聖旨非得讓我來嶽城,你這不是故意屌蛋嗎?還讓我當什麽京畿防禦使?簡直就是開玩樂。我他麽對嶽城一無所知,怎麽給他守城門?”


  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上官洪居然起了酒話。


  樓輕塵聽了,笑笑,但是沒應聲。


  “你不知道,皇上的五皇子想要娶我家的寶貝兒,我父親不同意,大哥也不痛快,他就將心思動到我頭上來了。先是撤了我的軍權,再將我弄到嶽城,到時候我們一家子都在他手裏捏著,他愛怎麽揉捏,怎麽揉捏。皇上就沒安好心。”


  上官洪一見樓輕塵沒搭理他,徑直自了起來,而且越好像越放肆,眼瞅著就要刹不住車了。


  東方晨微微皺皺眉毛,心道,你這個老狐狸,拿這個來試探我們?這回你可要失望了。


  “上官將軍有些醉了。”東方晨慢悠悠的著。


  “我沒醉,你以為這點酒,我就能醉?那還真是瞧我了,再來三壇子,我也喝的下。”口齒已經有些不清楚,還在繼續狡辯。


  “上官將軍,您剛才所的話,那可是大逆不道,如果讓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聲音平淡,沒有絲毫情緒的變化。


  上官洪聽了,愣了愣,然後冷哼一聲,“大逆不道?誅九族?皇上想要殺人,還需要理由嗎?預降之罪何患無辭?”語氣裏滿是不屑和嘲諷。


  不管上官洪的是不是真話,樓輕塵都很是佩服他。


  “上官將軍痛快,我果真沒有看錯人。”樓輕塵突然大讚了一句。


  “哈哈哈哈,不敢當,我也是實在憋的難受,如今出來,心裏痛快多了。”著就是哈哈一笑。


  這一笑,粗獷豪邁,盡顯軍中男兒的英雄本色。


  “上官將軍,如果有機會,您是否想要回到湖州軍營?”東方晨冷不丁的插言,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上官洪一愣,隨後臉上現出悵然之色。


  “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還能重返湖州軍營?”


  語氣之中滿是對故鄉的懷念。


  “隻要將軍想,將來一定會有機會的。”仔細打量了打量上官洪,東方晨很肯定的了一句。


  “借你吉言吧!”


  上官洪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還有這個機會。


  正在此時,突然上官洪身子一抖,酒壇“咚”的一下就掉在霖上。


  一見這種情況,樓輕塵和東方快速站了起來,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酒壇。


  “他毒性發作了。”


  東方晨了一句。貌似跟上次發作間隔的時間有點短。難道是因為喝酒的緣故。


  “先將我捆起來。”趁著自己還有知覺,上官洪突然吼了一嗓子。


  萬一打昏他沒效果,他可不想發狂之後誤傷了誰。尤其眼前的兩人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東方晨倒沒反對,趕忙將大樹旁邊的鎖鏈拿起來,三下五除二就將他鎖了起來,然後遠遠地站到了一旁。


  “迷人醉”的毒性尚在觀察之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在真正解決之前,防患於未然,才是明智之舉。


  樓輕塵也沒閑著,一見東方躲了,他也麻利的閃到一邊。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隻見上官洪麵色潮紅,脖頸的青筋蹦起,眼珠子等的淵源的,拳頭握的緊緊地,好像在極力抵抗著什麽。


  僵持的時間不長,上官洪大喝一聲,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人也變得狂躁暴虐,拴著他的鐵鏈子被拖動的嘩啦嘩啦的,很是滲人。


  幾次東方晨都想近前將他擊昏,但都被他擋了回來。好像這次毒發之後,上官洪變得比剛才還凶猛了。


  “東方,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負責將他敲昏。”


  樓輕塵發現幾次三番東方都沒能得手,於是開口想要幫忙。


  “好。”東方應一句,飛身向上官洪飛去。


  上官洪一見,眼珠子一瞪,張開雙臂就要與他交手。


  這時候,樓輕塵悄悄地來到他的身後,掄起手中的酒壇子就是一下。


  “哐當”


  酒壇子毫無疑問的碎了。


  上官洪也華麗麗的再次昏倒了,不過這次除了昏倒,後腦勺上好像還被開了花。


  東方晨一見,眉頭一皺,“難道你還沒解氣啊?幹嘛出手那麽重?想弄死他啊?”


  樓輕塵一聽,眼睛就是一瞪,“胡什麽?我怎麽會想要弄死他?就是一個沒掌控好,砸重了而已。”完頭一揚,脖子一擰,不看地上的上官洪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上官洪醒來,樓輕塵和東方晨上前查看。


  這一看,倆人傻眼了。


  這回樓輕塵還真是下手重了,後腦勺開了一條大口子,正在咕咕的往外冒血。


  東方瞪了樓輕塵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著蹲下身,從懷裏拿出止血藥給他上上,然後又從衣服下擺撕下一塊布給他綁好,這才站起身來,靜靜等待他蘇醒。


  約莫著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上官洪才悠悠的轉醒。


  睜開迷蒙的眼睛一看,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上,剛覺得奇怪,隨後想到自己這是在外麵。


  “你醒了。”


  樓輕塵站的遠遠的,擔心的問了一句。


  聽到聲音,上官洪循音看去,這才發現遠處的樓輕塵和東方晨。


  “哦,我醒了。”著就要站起來。


  “哎呦,我的腦袋。”著伸手一摸,居然摸了一把的鮮血。


  “這是怎麽回事?”


  上官勳不解的看向二人。


  樓輕塵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剛才你毒發了,太狂躁,我們近不了身,所以我就用酒壇砸你。誰知道一時沒掌握好力度,手勁大了,你的後腦勺就開花了,你不會怪我吧?”


  完一臉希冀的看向上官洪。


  上官洪能什麽,打都打了,再也沒用了,大方點吧。


  “沒事,都是為了我,讓你們費心了。”


  被打了,還開口道謝,上官洪絕對是第一人。


  “不費心不費心。”樓輕塵這個傻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順著上官洪的話茬往下接。


  簡直是忒不要臉。


  東方晨不自覺的也白了他一眼。怎麽就有這樣的傻缺呢?而且還是自己的朋友?丟人。


  最後東方晨給他投去了鄙夷的一瞥。


  樓輕塵呢,翹翹嘴角,權當沒看見。


  這次毒發之後,確實證明,將人擊昏,能快速的消除中毒症狀。


  “確實像我們猜測的一樣,就是不知道毒發多少次之後,才能完全解除?”一個問題解決了,另外一個問題又出現了。


  “二位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如果你們信的過我,我會替你們記錄次數,明你們可以再來,我一會兒就通知父親,讓他來守著我。”


  這話也確實發自內心,同時他還有個私心,如果守在自己身邊的是自己的親人,沒準下手就不會這麽狠,隻要想辦法將自己弄昏就行,但是肯定不會給自己開瓢。


  東方聽了笑笑。


  “好的,那就勞煩將軍了,我們明日再來。”完也不耽擱,飛身離開。


  樓輕塵走在後麵,頭走之前,又對上官勳了一句,“我真不是故意開瓢的,實在是沒拿捏好力度,下次我就有經驗了,肯定不會讓你再受傷。”


  完也不等上官洪話,拍屁股走人。


  留下上官洪愣在原地,風中淩亂了。


  再二人離開督禦候府之後,直接就去了木玥昃的嶽王府。


  書房裏,東方將他在督禦候府發現的一切,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了一遍,然後就麵無表情的看著木玥昃。


  而木玥昃呢,好半都沒個動靜。


  “昃,你打算怎麽辦?王妃中毒比上官洪輕多了,沒準不需要那麽做。”東方晨語氣淡然的著。


  “沒準?這隻是你我的猜測,誰都不清楚。”木玥昃反問了一句。


  “難不成你也要將她打昏?”樓輕塵張口就是這麽一句話。


  東方瞪了他一眼。


  木玥昃沒話。


  過了一會兒,木玥昃開口了。


  “楠兒好像對情人花並不陌生,而且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


  木玥昃將自己的猜測大膽的了出來。


  “你什麽?”這回東方的淡然消失了。


  王妃怎麽可能知道情人花?這沒有理由啊?


  樓輕塵也被木玥昃的話給驚呆了,二人是一臉疑惑的看向木玥昃。


  木玥昃也不隱瞞,簡單的將今發生的事情了一遍,當然有其了若楠聽到情人花後的表情變化。


  “昃,你這王妃到底是什麽身份?她真的隻是左相府的嫡姐嗎?”


  樓輕塵實在不相信,一個深宅大院的女子就算看看書,也不可能博覽群書到這種地步?更何況很多東西在書上根本就沒有記載。


  東方晨也是相同的看法。


  木玥昃歎口氣,不知道怎麽解釋了,最後隻能這樣了一句。


  “我多方查證過,她確實是左相府的大姐,這個不假,至於為什麽她會知道這麽多,我也不清楚,因為完全查不到。不過她之前好像受傷過一回,也就是那次好了之後,性格就有些變化。”


  樓輕塵左瞅瞅右看看,然後心翼翼的,“你們會不會是被鬼附身了?”


  剛完這句,木玥昃一巴掌就拍了過來。


  樓輕塵早就做好防備,一閃身躲了過去,不過卻也挨了木玥昃的兩個大白眼。


  “鬼神之事,實在是玄妙無比,這隻是猜測,當不得真。”


  身為醫者,東方向來不相信這些鬼神亂力之。


  可是這話聽在木玥昃的耳朵裏,確是讓他心裏一噗通。因為他發現,若楠的一些奇怪的言談舉止,完全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木玥昃也是迷茫了。


  “好了,昃,你不用聽塵胡,既然王妃可能知道情人花的毒性,那就更好辦了。最起碼在解毒的時候,她會更配合。”


  “現在咱們需要擔心的就是,這種毒多久才能徹底根除。這次我回去,沒有找到我師父,不過他製毒的手劄我倒是看見了,裏麵對此毒的介紹很是詳細,但是解毒之法跟我們研究的卻也差不多,都尚處在實驗的階段。”


  東方一邊,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本手劄,遞了過去。


  木玥昃接過來,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就揣進了懷鄭

  東方看見了,並沒有阻止。因為這本手劄,本來就是抄給他的。


  “昃,你真打算給王妃解毒啊?她現在可是懷著你的孩子。”樓輕塵這話的有點奇怪。


  木玥昃拿眼瞟了他一下,然後又低頭不語了。


  “昃,如果我們不解毒,隻是保守治療,沒準能有更大的把握保住孩子。”東方這話,也讓人聽著費解。


  他們這一個兩個都開始打啞謎。


  “我兩個都要。”完,站起身來走出書房,將裏麵的兩人給晾在簾地。


  木玥昃走後,樓輕塵走到東方的跟前,碰碰他的肩膀,“東方,你昃這是不是認真了?我怎麽覺得跟他以前的不一樣了?”


  “不一樣嗎?我覺得沒什麽不一樣啊?”


  東方反問了一句,也隨即站起身來離開。


  自始至終昃對相府大姐的心都是一樣的,否則他也不會費勁周折將她弄進王府。


  **

  五皇子府

  自從傳出五皇子打算娶上官月的傳言之後,李若曦的日子就沒有消停過,每都是惴惴不安的,生怕哪這傳言就成了真。


  這,李若曦吃過午飯,覺得在屋子裏帶著憋悶,就讓丫頭跟著到花房裏逛逛。


  五皇子身為皇子,又深得皇上的喜愛,他家的花房雖然比不上宮裏的,但那也是嶽城數一數二的。


  各種奇花異草,珍奇樹木,在五皇子的花房裏都能看見。


  還沒到花房,遠遠地就能聽見前麵傳來一陣陣的歡笑聲。


  李若曦眉頭一皺,聽著這笑聲分外的刺耳。


  “你去看看,前麵是誰?”李若曦陰著臉吩咐了一句。


  丫頭得了吩咐,撒開腳丫子就往前跑。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就跑了回來。


  “啟稟曦側妃,蘭側妃也在前麵的花房裏賞花呢。”


  一邊,眼角還一直瞟著她。


  “蘭側妃?真是冤家路窄,哪哪都能看見她湊分兒?討厭。”完,一扭身,就像往回走。


  可是沒走了幾步路,她又停了下來。


  “前麵花房裏可是有什麽好看的花?”這花房雖大,景致雖好,可也禁不住她們這幫閑人逛?她可不知道什麽時候裏麵又有了新花卉了?“啟稟曦側妃,不知道是誰給蘭側妃送了一盆花,很是漂亮,大家此時正在那邊欣賞呢。”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李若曦眼睛眨眨,一條計謀閃了出來。


  “走,咱們也去看看,看看蘭姐姐都得了什麽奇花?”


  怪聲怪調的了幾句,然後就扭著細腰,一搖一擺的往花房走去。


  一進花房,溫暖的熱氣撲麵而來,讓人渾身覺得暖洋洋的。


  前麵不遠處,好些人圍著,正在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議論著。


  眼瞅著快到跟前了,前麵賞花的人還沒注意到她。


  李若曦臉上就有些不好看,陰沉著臉,好像誰欠她八百吊似的。


  “喲,蘭姐姐這是在看什麽啊?妹妹來了這麽大會子,姐姐居然都沒看見?”


  不則罷,一張嘴就是尖酸的挑撥。


  蘭側妃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先是一愣,隨即笑著,“原來是曦妹妹啊!好久不見了。”


  李若曦也是燦爛一笑,“蘭姐姐這是在看什麽?這麽開心。”


  大宅院的女人都會笑,但是笑裏都藏著刀。


  “也沒什麽,就是前幾日得了一盆花,今倒是開了,這不搬出來讓大家瞧瞧,圖個樂子。”


  著一閃身,就將麵前的花露了出來。


  淡望去,此花開絲毫不遜於月季芍藥,團團錦簇,朵朵耀人,婀娜多姿,搖曳而不脆弱。細看之下,更顯其精致,殷紅的花瓣甚是嬌嫩,寬片護底成托盤形擁著碎片,片片相疊有序。


  “蘭姐姐這花,好漂亮。”著就要用手去摘。


  “曦妹妹。”手還沒碰到,中途就被攔了下來。


  蘭側妃淡淡微笑著道,“曦妹妹,這花是要送給五皇子的,姐姐不好讓你摘,還望妹妹見諒。”著客氣的點點頭。


  當著這麽多丫鬟婆子,李若曦被弄了個沒臉,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掛不住。


  “喲,不就是朵花嗎?難不成五皇子還不讓我碰了?”


  趾高氣揚的的瑟瑟一句,然後挑釁的看向蘭側妃。


  蘭側妃還是不惱,依舊笑道,“曦妹妹是五皇子的心頭寶,當然什麽都舍得給妹妹,可是如今這花還沒送出去,就是姐姐我的。姐姐今還真就不想讓人碰它,妹妹還請見諒。”


  不軟不硬的幾句話,愣是讓李若熙沒脾氣。


  你再橫,可這東西不是你的,你能咋地?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是跟姐姐開個玩笑,姐姐可別惱了。這花真漂亮,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適時地,李若曦轉了話題。


  “情人花。”蘭側妃呢喃了一句。


  “情人花?”李若曦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但轉瞬即逝。


  “原來是姐姐想要送給情饒花啊!”李若曦故意曲解意思。


  蘭側妃知道李若熙沒安好心,但是卻不點破,隻是笑笑。


  “哎,姐姐,這朵花旁邊怎麽有個葫蘆啊?”突然李若曦盯著一朵開謝的花問道。


  “可能是花的果實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送這花的人,就直了個花名,其他的一概沒有多。


  “還真是別致的花,五皇子肯定喜歡的。”著拍拍手,轉身帶著丫頭去別處逛了。


  蘭側妃看著李若曦的背影,陰狠狠的,半都沒移動眼神。


  “蘭側妃,這花怎麽辦?什麽時候搬到五皇子的書房?”


  旁邊的一個丫頭,適時地提醒了蘭側妃。


  蘭側妃趕緊笑著,“現在就搬過去吧,記得你們要心點。”


  完又囑咐了幾句,就帶著丫鬟婆子離開了。


  她們離開之後,剩下的幾個丫頭趕緊拿來花布,想要將它罩好,防止在搬閱途中被凍壞。


  這個時候原本帶著丫頭離開的李若曦又出現在花房裏。


  “你過來。”


  陰狠狠的了一句,丫頭趕緊湊到她的身邊。


  李若曦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就見丫頭急匆匆的跑開了。


  過了有一會兒,隻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進來,大聲吆喝了幾句,好像是讓他們先去幫忙搬東西。


  幾個人辯解了幾句,想不去,但是被管家模樣的人狠狠的訓斥了幾句,也就老實了,搭拉著腦袋跟在後麵出去了。


  見人走了,李若曦快走幾步來到花盆跟前。


  “哼,還情人花?我毀了它,看你還怎麽送情人?”著,從旁邊拿起一把鬆土的鏟子,朝著花就揮了過去。


  三五下不到,原本嬌豔的花,頓時變得七零八落,成了殘花敗枝。


  李若曦毀了花,然後扔掉鏟子,帶著丫頭,誌得意滿的離開。


  他們走後沒多大功夫,幾個丫頭就幹完活回來了。


  遠遠的,一個眼尖的就發現花出事了。


  趕緊跑幾步來到跟前,“哇”幾個丫頭異口同聲的哭了起來。


  這可怎麽是好,蘭側妃送給五皇子的花居然被人毀了。


  “這是誰幹的?”一個丫頭抽抽噎噎的問道。


  “還能有誰?肯定是曦側妃幹的。”


  一個丫頭子嘴快,不假思索就了出來。


  “你胡什麽?你哪知眼睛看見了?這可是栽贓,打殺了你都不過分。”


  這裏麵有年紀略大點的,經得事也多,也知道怎麽處理。


  嘴快的丫頭挨了訓,也不敢頂嘴,隻是麻利的閉上嘴。


  “現在我們趕緊去給蘭側妃稟報,不管結果如何,大家都得一同擔著。”三言兩語的,就將大家捆在了一條繩上。


  眾人也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低眉順目的不反駁,裝脆弱,以便得到蘭側妃的寬恕和諒解。


  ------題外話------


  更新了,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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