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當了婊子還想要牌坊
“三皇子好謀略,想不到連他都是您的人,以後老奴還望三皇子提攜了。”一個尖細陰柔的聲音突兀的回蕩在本不寬敞的密室裏。
“公公過獎了,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談不上什麽謀略。”三皇子一改剛才的冷漠疏離,話語變得分外客氣起來。
“不知道三皇子今日讓老奴過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魏公公一揚拂塵,側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斜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三皇子慕蘭燁。
這架勢,這姿態,哪裏是奴才該有的樣子?
慕蘭燁笑笑,並不在意,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吩咐算不上,就是有事情想要公公幫忙罷了。公公現在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太後一時一刻都離不了您。近幾日宮中的妃嬪多愛去太後宮中坐坐,與太後共享倫。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一切可都是公公的功勞吧!”
慕蘭燁邊,眼睛直直的盯著魏公公。
魏公公嘴一咧,高難度的完成了“皮笑肉不笑”的特技。
“三皇子也不用故意睚眥老奴,老奴有幾斤幾兩重,還是清楚的。”魏公公將拂塵一甩,根本不聽慕蘭燁的軟乎話。
慕蘭燁見此情況,知道不拿出點真章來,今兒別想從這個閹賊手裏掏出有用的東西來。
於是慕蘭燁走到幾案旁,將上麵的書信遞給了他。
魏公公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很快就將上麵的內容看完,然後將信折好放回到幾案上。
“既然三皇子如此爽快,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知道老奴能為您做點什麽?大事老奴可不行啊!”
魏公公嘴上雖是這麽,但是神情卻仍然倨傲,好像猜到了三皇子即將要求他的事情一樣。
“公公太謙虛了,這點子事對您而言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既然是求人,姿態肯定不能擺的老高,但是心裏卻將這個閹狗罵了個底掉。
“三皇子請講,隻要是老奴能幫上的,一定竭盡全力。”
魏公公在這話時,倒顯得有幾分真誠。
三皇子聞聽此話,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皇後臨盆在即,宮中大事務肯定會顧慮不周,這個時候就要勞煩太後她老人家了。您身為太後她老人家身邊的總管,這忙前忙後的事情肯定是少不聊。”
“這是身為奴才該盡的義務,忙不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罷了。”
魏公公裝糊塗,三言兩語又將慕蘭燁打發了回去。
慕蘭燁一看魏公公不接話茬,反倒給自己耍起了花腔,麵上露出一絲不耐,但是很快掩飾過去。
“太後年紀畢竟大了,這宮中事務千頭萬緒,很是瑣碎,此種時候,如果能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娘娘來幫助太後她老人家,那肯定會好很多。”
慕蘭燁這話已經的夠直白的了,如果魏公公再聽不出來,那可就是故意的了。
魏公公不傻,笑笑,“可不是,太後她老人家時常念叨,賢妃娘娘溫婉純善,遇事果決,處事公斷,最是跟她貼心的人。”
“母後時常教導我,要恭順長輩,愛護幼弟,我時刻不敢忘。”
順杆往上爬,這個慕蘭燁絕對在校
“三皇子放心,賢妃人品那是沒挑的,太後都看在眼裏,斷不會埋沒了娘娘。”
魏公公這話的,讓慕蘭燁的心裏熨帖了幾分,陰了半的臉終於放晴了。
“那我在這裏就先謝謝公公了。”
完還有模有樣的要行禮。
魏公公那是誰?慣會看個眉高眼低的,雖然現在三皇子求著他,他能端個架子,但是那也得把握個度。這度一旦過了,也是給自己招災埋禍呢。
所以一見三皇子要行禮,魏公公立馬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的跟前,直接就將他的胳膊給扶住。
慕蘭燁也就是做了做架子,就順勢在旁邊坐了下來。
“公公,除了皇後,這宮中位份最高的就數端妃和賢妃了,而她們兩位又都深得聖寵,這要是讓太後選一位幫手,這會不會遭難啊?”完,斜著眼看向魏公公。
“這有何難,如果是讓太後她老人家選,她肯定選跟她老人家最貼心的那一個。賢妃娘娘一直就是太後最貼心的兒媳。”
連個隔兒都沒打,魏公公的話就出了口,“三皇子,隻要有老奴在太後身邊,那賢妃娘娘隻能是唯一的人選,您就放心吧!”
聽了這話,慕蘭燁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慕蘭燁在這裏謝過公公了,他日事成之後,定不會忘記公公的好。”
魏公公聽完陰柔一笑。
密室的氣氛變得有些和緩。
“公公,既然都是自己人,有句話不知道當問還是不當問?”猶猶豫豫的慕蘭燁又問了這麽一句。
“三皇子但無妨。”
“聽前幾日常嶽王府的張側妃進了太後的萬壽宮,一直就沒離開,這事是真還是假?”
“確有此事。”魏公公聽他提到張側妃,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還是被三皇子捕捉到了。
慕蘭燁心道,你這個沒根的東西,當了太監,還做白日夢,簡直是作死。
“我知道張側妃曾經是太後身邊的宮女,未出宮時,很是受太後器重,否則太後也不會替她做主,將她賜給常嶽王。如今張側妃重回萬壽宮,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意思?”
魏公公臉色一沉,“太後她老人家怎麽想的,我一個當奴才的哪裏清楚。太後吩咐什麽,奴才作什麽就是了,斷沒有尋根究底的權利。”
魏公公好像很討厭別人提及張側妃似的。
慕蘭燁聽後,微微一笑,“那是當然,隻要太後一聲令下,任你是誰,都要聽從吩咐的。不過我就是擔心常嶽王犯渾。”到這裏,慕蘭燁還拿眼瞟了一下魏公公。
“公公也知道,常嶽王這人最是不按理出牌,行事完全沒個章法,想起一出是一出。想當初皇上賜婚,他還敢進宮嚷嚷著退婚,如今他的側妃莫名其妙的留在萬壽宮,萬一他哪根筋不正常,犯起混來,恐怕太後她老人家都會跟著吃瓜落。”慕蘭燁的誠懇,好像完全就是為太後擔憂似的。
魏公公聽後,低頭沉默不語。
“公公是太後身邊得力的人,一些話別人沒法,公公卻可以。張側妃雖然以前是太後的宮女,但是如今已經賜給了常嶽王,跟宮裏就沒有了關係。再者一個側妃,好了是妃子,不好聽那就是個玩意,太後她老人家完全沒必要為這麽個人惹上常嶽王這麽個混人。”
到這裏,點到為止。以魏公公的聰明才智,他是個什麽意思,魏公公肯定明白。
“老奴回去之後,一定會將三皇子的話轉告給太後她老人家。”完還深深的鞠了一躬。
慕蘭燁笑著擺擺手,算是應承下了。
該的都了,該問的也都問清楚了,慕蘭燁也不好再多留魏公公。倆人又了幾句客套話,隨即三皇子派人將魏公公鬆了出去。
待魏公公離開之後,慕蘭燁一拍幾案,低聲叱道,“你個閹狗,給我擺架子,還妄想美人,真是活的不耐煩。知趣的話,我就放了你。若是因此壞了我的事,哼,心你的狗命。”
此時的慕蘭燁滿臉陰狠,一副嗜血殺饒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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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宮菊香閣
張側妃低著頭靠在床框上,神情低落,滿臉寂寥,眼角眉梢都是化不開的憂愁,白日裏的巧笑歡悅已經看不見半分。
本來還笑嗬嗬的魏公公一進來就看見的是這麽個場麵,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就收了起來,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想嶽王了?”陰森森的語氣,在這黑夜裏讓人渾身發冷。
張側妃沒注意,被他這冷不丁一句話給嚇了一哆嗦。
抬頭看,見是魏公公,臉上的驚嚇表情才和緩起來。
“進屋連招呼都不打,嚇人很好玩啊?”張側妃沒注意魏公公的臉色,漫不經心的嗔了一句,隨後又低頭不語了。
魏公公被赤裸裸的無視了,臉上的寒霜已經凝結成暴風雨。
“進宮這許多,人家連問都沒問一句,你還在這裏自做多情,賤就是賤。”
惱羞成怒,出口的話都變得尖酸惡毒起來。
張側妃聽聞此言,詫異不解的抬頭,魏公公寒霜罩麵的表情,她想忽視都難了。
“怎麽被我中了,覺得難受了?”魏公公慢悠悠的踱到張側妃麵前,低頭俯視床上的張側妃。
張側妃訥訥的張張嘴,但是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一副很是受贍樣子。
魏公公戳中了她的心思,惡趣味的陰森一笑,手一抬,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必須仰頭直視自己。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下哪有如此大的好事?”
張側妃被掐的難受,魏公公臉上的弑殺表情也確實嚇到了她,脹紅著眼睛,柔聲,“魏大哥你這是幹什麽?玉兒哪裏做的不對嗎?”
完這話,眼淚成串的落了下來。
魏公公看見美人落淚了,心裏一緊,手上的力道不禁由就鬆了幾分。
張側妃看見,不動聲色的繼續,“魏大哥不喜歡玉兒了,惱了玉兒嗎?”
傷心落淚的模樣,讓看著的人極度不忍心。
魏公公聽了,生氣的一甩手,背轉了身子。
張側妃下巴得了自由,不由鬆了口氣,用手摸摸,疼的不行,可見剛才他的力度有多大。估計明這下巴得淤青了。
“魏大哥,好好地為什麽生氣發火?”張側妃站起來,輕輕地去拉轉身的魏公公。
魏公公渾身冰冷僵硬,絲毫不為所動。
最後張側妃歎口氣,直接上前從後麵將他的腰摟住,臉還在他的後背磨蹭著。
“不要生玉兒的氣,你是玉兒頂頂親的人了,如果連你都不理玉兒了,那玉兒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聲音哽咽,泫然欲泣。
魏公公愣了一會兒,猛地轉身,直接將張側妃摟進懷中,惡狠狠的問道,“你可是想出宮了?”完直勾勾的盯住張側妃。
張側妃愣了一下,然後紅著眼睛,“不出宮可以嗎?我隻是王爺的一個側妃,能在宮中待上這些日子,已經是外人想都不敢想的恩德了,如今宮裏人多嘴雜,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枉我再臉皮子厚,也禁不起這樣的指指點點啊!何況還有你,幫不了你什麽,哪能讓你也跟著我受牽累。”
魏公公聽言,臉一沉,“可是有人什麽了?”
張側妃一聽這話,心裏暗笑,將頭貼在魏公公的胸口,悶悶地,“也怪不得他們,沒名沒分的賴在宮裏,被人指摘兩句也是正常,我受得住。你就不要往心裏去了,省的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張側妃越是這麽,魏公公越是覺得她委屈,想要為她出頭的心越甚。
“敢在背後亂嚼舌根,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別讓我逮著是誰,我絕不輕饒。”
什麽叫色字頭上一把刀,美人麵前三言兩語,再有主見的人也變得糊塗起來。
“魏大哥消消氣,不要為了玉兒傷了身子。”溫柔軟語就是張側妃此時最好的武器。
魏公公此時已經被美人迷花了眼,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已經分辨不清了。
“玉兒,隻要有我在一,其他人就休想欺負了你去。”著頭一低,豔紅的嬌唇被逮了個正著,正是:
屋內紅燭燃,帳內紅浪翻。
美人迷雙眼,利刃當頭懸。
後半夜,魏公公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偷偷摸摸的離開了菊香閣。豈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暗中的一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什麽時候動手啊?”冷不丁一個聲音出現在暗一的身邊。
暗一心裏噗通了一下,轉頭一看是樓輕塵,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位主兒,前一刻還在百花樓掛牌子,怎麽這會子又跑到宮裏來了,主子沒他會來啊?
樓輕塵被暗一鄙視了,撇撇嘴,“跟東方一個德行,快那閹狗什麽時候離開的?”
我的個,感情這位跟著來就是問這個啊?
“剛走。”暗一悶聲回了一句。
“我勒個去,你這一沒根的東西怎麽還在她屋裏搗鼓了那麽長時間啊?影閣的消息沒錯誤吧?該不會他不是公公吧?”什麽叫腦洞全開,這位主就是個榜樣。
暗一無語了,真不知道怎麽回答樓輕塵的話,所以隻有沉默。
樓輕塵見暗一不搭理自己,摸摸鼻子,“進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速戰速決,知道嗎?”
你聽聽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知道的是自己奉命去辦事,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要去偷情呢?
暗一感覺雷滾滾,烏雲漫了。
“別傻愣著了,去吧!”
聽著樓輕塵這話,就好像百花樓裏的老鴇在頭次進花樓的傻子,怎麽聽著怎麽別扭。
暗一的臉更黑了。
樓輕塵看了,痛快了,心道,“樣兒,擺置不了你們主子,還擺置不了你嗎?”
誌得意滿,樓輕塵拍屁股走人。
暗一看看離開的無良主子,搖搖頭,閃身進了屋,幾分鍾後,窗扇一動,人迅速消失在夜空鄭
剛蒙蒙亮,萬壽宮的宮女太監們就開始起來忙活了。
菊香閣裏
張側妃雖然不是宮女,但也不能像那些正經的妃嬪娘娘們一樣酣睡到明。就算不用起床忙活,也要做做樣子,到太後跟前去獻獻殷勤,畢竟能在宮裏賴著不走,沾的就是太後的光。
張側妃從床上起來,揉揉發酸的腰肢,又看看身上青青紅紅的草莓,無力的歎息一聲。
她也想為木玥昃守著,但是內心又貪戀那片刻的歡愉。還真讓魏公公中了,自己想當婊子,但是也想要牌坊。
痛苦並快樂著,的就是她這樣的。
“紅,打水來。”
張側妃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然後攏好衣服就坐到了梳妝台前。
“吱扭”門開了,紅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側妃娘娘,水打來了,需要伺候您洗漱嗎?”紅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問著。
張側妃沒有扭頭,隻是懶洋洋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給我將帕子拿過來吧!”軟綿綿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的優越福
紅低頭撇撇嘴,心裏將她鄙視到底,但是麵上卻不敢現出半分。人家背後有魏公公撐腰,自己一個低等宮女,可不敢得罪她。
紅躬身將打濕的帕子輕輕地遞到張側妃的手上。
張側妃伸手接過帕子,輕輕地在臉上擦拭。
“拿下去吧!”將手中的帕子往紅手裏一扔,張側妃就要對鏡梳妝。
無意間紅抬頭瞄了一眼。
“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突然從紅的嘴裏喊了出來,在這安靜的萬壽宮裏傳出了老遠。
張側妃就在旁邊坐著,紅這一嗓子把她嚇得也不輕。
“你鬼嚎什麽?”張側妃擔心的往門外一看,隨即陰沉著臉開始訓斥紅。
“側妃娘娘,您……您…。”紅指著張側妃的臉,你了半,也沒有你出半個字來。
張側妃一看紅指著自己,心虛的以為昨晚的放肆留下了痕跡,趕緊扭頭看向銅鏡。
這一看不要緊,鏡中的模樣直接將她嚇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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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首訂的名單影子還沒有看見,等整理好了再給大家獎勵幣幣。
樓輕塵:影子,怎麽著,看文文賞臉的多嘛?
影子:~
樓輕塵:你不行,你還不信,你太嫩了,看爺的。各位美女們看這裏了,影子苦逼碼字太操勞了,你們要多疼疼她,凡是訂閱的,晚上洗白白了,等著我,給你們暖被窩。
影子:這廝我不認識,沒準是精神病院出來的,我趕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