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安排
祠堂發生的一幕，幾之後，還是傳到了若楠的耳朵裏。
當時香兒將這件事很是解氣的告訴給若楠，若楠聽後，並沒有香兒預期中那麽開心快樂。
“王妃，水姨娘如今死了，連帶她肚子裏的那塊肉也消失了，您又掌了家，您怎麽一點不高興呢？”香兒實在搞不懂若楠的想法。
“有什麽值得高心？水姨娘死的蹊蹺，大家不，卻都在背後議論。你覺得他們會議論些什麽？”若楠冷著臉看向香兒。
“王妃，您是怕別人誤會？是您將她害死的？”香兒歪著腦袋，一板一眼的著。
“怕？你以為我怕他們就不會議論了嗎？好好的一個人，頭進了祠堂，第二就被火燒死了，有這麽湊巧嗎？”若楠質問香兒。
“再，水姨娘這麽有心機的女人，又懷著孕，他會一晚上都耐不住，就忍不住要偷人？顯然是被人用了藥。張側妃剛失了掌家權，水姨娘也被害了，你他們會懷疑誰？雖然不排除其他女人，但我會幸免於難嗎？別真了！”
若楠分析的透徹，的冷清，原本還為這件事感到高心香兒，慢慢的也高興不起來了。
“王妃那你，咱們該怎麽辦？”
香兒苦著臉，有點擔憂了。
“能怎麽辦？順其自然吧！大宅院裏從來不會太幹淨了。”忽然若楠想到紅樓夢裏麵的一句話“賈府門口的石獅子都不一定是幹淨的。”現在她對這句話有更深一步的理解了。
“王妃，不好了。”突然綠竹從外麵跑進來，慌慌張張的。
“慢慢。”
“我剛從莊上回來，發現城裏多了很多的難民，三城司的衙役們已經開始趕人了，現在街麵上亂糟糟的，怕是要出事了。”綠竹邊邊大口喘氣，顯然回來的比較急。
“莊上讓你們安排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還有讓你們儲備的東西，儲備的如何了？”若楠嚴肅的問道。
“都按您的要求準備好了，不過現在不安穩，咱們儲備這麽多糧食，萬一被人發現了，糟了搶怎麽辦？”綠竹將她的擔憂了出來。
“不怕，讓你秘密訓練的那批人，現在到了何種程度了？能拉出來用嗎？”若楠並不擔憂，畢竟自己還有繡衣坊可以依靠，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想依靠自己。
“雖然不敢以一敵百，但是對付十來個有身手的還是可以的。”綠竹對自己有自信，對影閣也有自信。
“將他們都安排到各個店鋪和莊子上去，不過要告訴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身份。他們最主要的任務不是保護財務而是保護店鋪和莊子裏的人，這點一定要給我強調好了。”若楠認真的交待著，生怕漏掉什麽。
“王妃，都這時候了，咱們要不要跟王爺商量一下？”綠竹居然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
“跟他商量什麽？”若楠冷著臉問道。
綠竹嘀咕了兩句，還是沒敢出來。看來王妃還是沒有真心接納王爺，否則怎麽會隱瞞自己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若楠現在想得也是同樣的事。
越接觸若楠越有感觸，她現在很篤定，木玥昃絕不似表麵那麽簡單，他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那一麵，不過那一麵是什麽？人家顯然不想告訴自己。
“下去安排吧，務必要保證店鋪和莊上人員的安全，錢財都是身外物，不必看的太重。”若楠完，低頭去看手中的書。
若楠也很知趣，既然你不，我也不會問，權當不知道。但是這樣，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會告訴木玥昃。兩個人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層東西，怎麽都親密不起來。
綠竹愣了一會兒，見若楠不再別的，施了個禮，轉身出去忙活了。
待綠竹離開之後，若楠抬起頭來，呆愣愣的遊神起來。
曹管家在外麵站了半，也不見有丫頭出來，情急之下隻好自己稟報一聲，低頭走了進來。
進了大廳，隻見若楠膝蓋上放著一本書，人卻呆呆地，好像在走神。
“啟稟王妃，王府門口來了很多難民，吵吵嚷嚷的不肯走，您看怎麽處理？”曹管家完，低下頭，等待若楠的答複。
若楠根本沒聽見曹管家剛才什麽，隻是眼角瞅見了他，還納悶呢，怎麽沒通報一下就。但是隨即一想，估計是自己剛才走神，人家通報來著，自己沒注意。
“曹管家，您再一遍，我沒聽清什麽意思。”若楠將膝蓋上的書拿起來，平靜的又問了句，根本沒因為自己走神被發現而感到不好意思。
“稟王妃，門外邊來了大批的難民，圍住了門口，咱們出入都成了問題，您看要不要報官，讓他們出兵給清理一下？”曹管家將自己的意見順帶腳的了一遍。
“他們又沒有作亂，報官幹什麽？家鄉遭了災，如今流離失所已經夠可憐了，咱們就不要給他們雪上加霜了。”若楠皺著眉頭，有些不同意曹管家的做法。
“他們將門口堵住了，咱們進出都是問題，再這麽大群人鬧哄哄的圍在一處，難保會有什麽口角發生，到時候在王府門前，我們管和不管都不好交代。”曹管家將自己的擔憂也了出來。
“恩，曹管家考慮的倒也周到，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這樣吧，你帶人去前麵的路口設兩個粥棚，熬些湯粥給他們，並且告訴他們，王府每早晚會在街口施粥，如果想要領取的，就不要在王府門口耽擱時間。”若楠將自己的想法了出來，然後看向曹管家。
“曹管家，您覺得這個方法暫時可行嗎？”若楠問得客氣，曹管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不是長久之計。”曹管家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的看法了出來。
“這個我知道，這麽多難民同時湧進嶽城，皇上不可能不管，想來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有措施出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抽身了。”為了國家的安穩，哪個當權者都不會放任不管的。
“曹管家，咱們王府還有多少存糧？多少現銀可以調用？”既然要管家，基本的情況還是要了解一下的。
曹管家聽見若楠問銀錢糧食的事情，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若楠麵上不顯，但心裏卻一咯噔，千萬不要太糟糕了啊！
“糧食倒還有些，如果光是王府使用，維持個一年沒問題，但是現銀～～～～”曹管家支支吾吾的，不了。
“我既然管家，就要了解基本情況，你吧，我心裏有底。”若楠淡淡的著，沒有因為管家的躊躇就變得焦躁了。
“王府本來就是開銷大，收入少，以前店鋪沒抵押之前，收入還可以勉強維持支出，但是後來～～～～～”曹管家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因為了就要得罪王妃。
若楠也大略明白曹管家的意思了，想當初下聘禮時，木玥昃用全部家當做聘禮，將自己娶進門，現在王府出現這種入不敷出的狀況，跟自己也有聯係。
“曹管家，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不用怕得罪我，實話實就行了。”若楠笑著看向曹管家。
曹管家深深脖子咽口唾沫，然後，“王府裏滿打滿算最多有現銀一～～～～～”
“一萬兩？”不等曹管家完，若楠就接了話茬。
曹管家瞪著大眼珠子，撥浪鼓似的搖頭。
若楠心裏一咯噔，暗歎，你自己上什麽癮，幹嘛非得要掌家呢？這不明擺著吃力不討好，還得往裏搭錢嗎？
“一千兩？”若楠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了。
“可能還不到，張側妃管家的時候，好多東西都是直接從外麵賒回來，年底再打總算賬。”曹管家一邊，一邊拿眼撩若楠。
“也就是，咱們王府現在可能不但沒有現銀，反而外麵還有很多欠帳是不是？”不管承不承認，這可能都是現實。
曹管家默默點點頭，然後又咽了一口唾沫。
“曹管家，你放心，既然我以後管家，斷不會讓你們為了銀錢遭難的。晚點時候我讓三嬤嬤給你送過一萬銀子去，但你要給我打欠條，這些都是我的嫁妝銀子，我拿出來先補貼家用，等到家裏周轉開了，有了盈餘，我還是要拿回來的。這點還請曹管家抽機會給王爺念叨念叨。再有，以後但凡要有銀錢的支出，沒有我的印鑒，你一分銀子都不能往外放，如果放了，那你就掏腰包補上，明白嗎？”若楠醜話前頭，省的以後自己往回拿錢，有讓波。
“這是自然，屬下一定將詳情稟告王爺。”曹管家聽若楠先拿出一萬銀子貼補家用，心裏臉上樂開了花，自己眼下正為沒銀子發愁呢。
“還有，王府裏的店鋪都是誰在管著？經營狀況又怎樣？你可清楚？”若楠很想知道，到底張側妃的觸角伸了多遠。
“這些以前都是張側妃派人管著，現在還是他們看著呢！”曹管家知道王妃這是要徹底清查了。
“哦，那就讓他們繼續管著，不過明你讓他們拿著曆年的賬簿來見我，我有幾句話要問問他們。”若楠是想，如果這些人老實本分，能用，若楠就不換人，但是如果他們光想著中飽私囊，自己也就沒必要心軟了。
“是，屬下一定傳達到。”曹管家低頭應聲。
“好了，你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你就按照咱們商量好的去辦，晚點銀子就能送過去，有什麽難處，你直接來找我，我不會讓你們遭難的。”若楠話的硬氣，曹管家臉上的表情變得緩和許多。
隨即曹管家施了禮，轉身退了出去。
“張側妃，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若楠淡然的麵孔上，出現少有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