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嫁（5）
“都是自家人，見禮就免了吧。”若楠不待眾饒反應，就直接拿話堵死了，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實際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眾人之所以對若楠不冷不熱的那還不是看著老太太的臉色在行事。老太太就沒有真正將若楠放在眼裏，眾人又怎麽會高看她一眼？
老太太半眯著眼睛看向若楠，好像在詢問若楠為什麽要拒絕眾饒見禮。
“若楠今日就要出嫁，跟府裏人見麵的機會就少了，沒必要在這些個細節上糾纏，大家好好的話，才是正理。”若楠不看老太太，眼睛卻在其他人身上溜了一圈。
“既然大姐都不見怪了，我今日就暫且放了你們，不過以後若是再犯，我可不會留情麵了。”老太太這話寥於白，若楠打今開始住娘家的機會幾乎為零，又怎麽會再有機會跟眾人見麵呢？
“若楠過來坐到我的身邊。”老太太招招手，若楠輕輕的走了過去。
這樣兩個滿身大紅的姑娘，一左一右的坐在老太太的身邊。如果沒有對比，眾人都覺得，三姐的新娘禮服漂亮華貴，人也嬌俏，但是現在跟大姐一比，就發現三姐的新娘禮服樣式陳舊呆板，連妝容都畫的有些妖豔了，一點大家之氣都沒櫻
“二太太，三姐這妝是怎麽畫的？怎麽這麽濃啊，連個真人都看不出拉了，快點找人重新拾掇。”老太太的眉頭蹙的緊緊的，挑剔的看著三姐的妝容。
大太太一聽老太太的話，氣的肺都要炸了，什麽叫連個真人都看不出來啦？這明明畫的就是時下最流行的新娘妝，怎麽到了老太太嘴裏就成了沒人樣了？
大太太躊躊躇躇的，一副不願聽教的樣子。
“怎麽？我還沒死呢，這話就不頂事了？”老太太一看大太太的架勢，那火氣也上來了，惡狠狠的就訓斥開了。
若楠就靜靜的坐在旁邊，不言不語，好像一個木事人一樣，看起了笑話。
老太太做這些本來是想讓若楠知情的，誰承想人家若楠連理都不理，完全作壁上觀。老太太一時間找不到台階下，就把矛頭全都對上了大太太。
老太太剛要開口在兩句，門簾一掀，李浩林和相府的唯一兒子李越擎一前一後進了屋。
“母親，都收拾好了嗎？現在時辰不早了，她們該收拾妥貼了吧。”李浩林剛進屋沒有發現屋裏的異常，徑直問了這麽一句。
誰知道話問了，卻不見老太太或者大太太言語，這才發現屋內的氛圍有點奇怪。
“這是怎麽了？大喜的日子還惹老太太生氣？”完這些，李浩林嚴厲的眸子掃過屋內的眾人。
“三姐好漂亮，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新娘子，三皇子見了一定歡喜。”李越擎許是見屋內氣憤壓抑，趕緊岔開話題，不成想正好撞到雷區。
“相爺，您看看我們三姐今打扮的怎麽樣？”大太太現在有了兒子和李浩林的仗勢，一邊拿眼睛斜乜著老太太一邊問李浩林。
“好看，很漂亮。”李浩林拿眼睛在三姐的臉上掃了一下，趕緊移開了目光。
雖然是自己的女兒，李浩林也不好眾目睽睽之下，盯著自己的女兒看。
“老太太您看，相爺都好看，您咱們該怎麽辦啊？”大太太此時有磷氣，笑眯眯的問向老太太。
老太太自打兒子孫子一進屋，就知道大勢已去，如今一見大太太問，也不惱了，笑著：“瞧你問的，你是她娘，你盯著畫的妝，還能錯了，現在來問我，真是木意思。”不軟不硬的兩句話，又把大太太給堵在了那裏。
李浩林這時候也發現了自己母親和妻子的微妙，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他決定無視。
“大姐也在這裏啊，你怎麽沒在自己的黛香苑等著啊？”這個時候李浩林才發現了若楠的存在。
“啟稟父親，是老太太讓我過來的。”若楠站起身來，溫婉的回答到。
“母親，你將她叫過來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她也要從您屋裏出嫁？”李浩林滿臉的詫異。
若楠一聽李浩林的話，就知道他們要讓三姐從老太太的屋子裏出去，但是好像並沒有打自己的牌，這心偏的還真不是一點半點啊！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若楠是相府嫡女，又有皇上的封賜在前，她又沒有娘親，從我屋裏出去豈不正好？”老太太故意給李浩林唱反調，一反原先的安排。
李浩林蹙蹙眉頭，雙唇緊閉，沒有反駁也沒有答應。
“這怎麽行？不是好隻有我三姐從您這屋裏出去嗎？倆新娘子誰先出誰後出啊？這可是觸黴頭的事情。”關鍵時刻李越擎還是向著自己的親姐姐的。
李越擎這句話正合大太太的心意，也是自己想要的，如今相府唯一的嫡子問出來，老太太總不能也駁了他的麵子吧。
“不用了，我還是回我的黛香苑吧，老太太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好些個事情還需要在安排一下的。”若楠沒等老太太發話，就自作主張的接了話頭。
這些所謂麵子上的事情，若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從哪裏出嫁不都一樣嗎？不受重視就是不受重視。
“這怎麽行？要是傳出去了，別人要怎麽看待你的父親，難不成你想要文武百官都知道你父親嫡庶不分？在禦前參你父親一本嗎？”老太太截住了若楠要離開的打算，兩句話壓出來，屋裏再沒有人敢話了。
實際老太太的完全有到底，怎麽著若楠也是相府正正經經的嫡出大姐，從老太太的屋子裏出去，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三姐也要從老太太屋裏出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肯定要有個先後。
李浩林低頭思索著母親的話，半晌之後出言道：“既然老太太都這麽了，你就不要回黛香苑了，一會兒讓他們將你的陪嫁之物都搬到這裏來，你就直接出這裏出嫁吧。至於誰先誰後，若楠你是姐姐，凡事要讓著妹妹，一會兒時辰到了，你就讓她先走，你在後麵就行了。”李浩林三幾句話，算是定下了一會姐妹兩個出嫁的先後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