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弓在弦上
而相比楊暖暖，陳言的心態就要平和許多，也要冤很多了。
畢竟，雖然楊暖暖之前學著他的“故作玄虛”確實給他帶來了一些麻煩，但是陳言卻真的沒想著用金手指來還擊。
相反，他唯一的感覺就是用楊暖暖實在太方便了。
除了之前所說的讓他省了不少時間之外，而且，他還發現，他自己操作賬戶，實在太顯眼了。
因為他的開戶人、交易人全都是自己，所以一查股票、黃金、石油的交易明細，就會發現是他下的手。
而金融公司操作，可以套多個殼子，更加的隱秘。
所以，明明這一次是陳言提現最多的一次，也確實讓世界金價有了一個不小的波動，但卻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而在提現之餘，這幾個月，陳言借著和奈飛、v社的合作，也開始逐步在全世界推行自己的遊戲、影視作品。
因為陳言公司的作品精良，所以這些劇集在海外市場一經推出，反響就非常不錯。
尤其是東亞，這個華夏文明的影響圈，因為文化同源，所以更是暢銷。
再加上逗音國際版的繼續火爆，一時間，在外人的視線中，陳氏集團的整體戰略已經全麵轉向了海外。
畢竟，相比紅紅火火的海外業務，陳氏集團的幾家公司在國內的業務卻是在持續的縮減。
這其中有來自政策的打壓，也有陳言故意為之。
他就是要營造這樣的一種效果，來麻痹趙擎天……
然後為自己接下來的滅趙計劃鋪路。。
……
與此同時，天都，趙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趙擎天坐在他的老板桌後麵，看著手中的一份資料，眉頭緊皺。
站在他麵前的是他的那個女助理，
此時的她，正戰戰兢兢的站在趙擎天的麵前，不太敢說話。
片刻，趙擎天把資料往桌上一扔，銳利的眼睛看向眼前的助理，不喜不悲的問道，“這就是你的調查結果？”
“陳氏集團全麵轉戰海外業務？”
女助理戰戰兢兢的對趙擎天說道，“董事長。我們真的調查了很久，他現在確實好像是在全力主攻海外。”
“他這幾個月，在不停的投資海外的公司，布局他的文娛產業。”
“而相對的，國內的業務卻幾乎沒有任何的推進。”
“不僅沒有任何綜藝、電影、電視劇在拍攝或者播出。”
“甚至連抖音，這幾個月都縮減了國內的廣告投放。隻是因為他們的產品確實出色，所以才能依然和慢手保持持平的用戶增長，要不然估計很快就會被甩下車。”
“而且，我們也確實沒有找到他還有什麽其他的異動。”
“所以.……我們才判斷他應該是感覺在國內鬥不過咱們，所以就決定放棄國內市場了。”
聽到助理的話，趙擎天久久有點沒有說話。隻是陰沉著臉，在那不知道想什麽。
其實看了資料以後，他知道助理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陳言是一個這麽簡單的角色？
趙擎天可還沒忘記陳言平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然後偷偷卻給了他一下狠的。
要不是他機敏，估計他都要著了陳言的道。
所以，他是真的不相信陳言真的會就這麽放棄國內，灰溜溜的走掉。
這麽想著，趙擎天就不由的朝著助理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先下去繼續忙了。
而待女助理走後，趙擎天站起來，來到自己的落地窗前。
望著外麵帝都繁華的風景，趙擎天的心卻一直都在陳言那裏。
他思前想後，實在不知道如何判斷陳言現在的行為。
難道真的是退縮了？
畢竟，識時務才為俊傑嘛。
眼見打不過自己，不服氣，但是卻也不想和自己死磕，所以就出國發展了？
這麽一解釋，好像也確實解釋的通啊……
雖然在理性上，趙擎天把一切都給“捋順”了，但是不知為何，望著窗外天都有點灰蒙蒙的天空，趙擎天卻是總感覺心中好像有什麽不安。
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
與此同時。上次陳言來的金融公司。
總經理辦公室，原本是楊暖暖的辦公室。
結果現在卻被陳言鳩占鵲巢了。
他坐在老板椅上，望著站在自己對麵的楊暖暖說道，“暖暖。你最近這段時間把計劃推行的怎麽樣了？”
聽到陳言的問哈，楊暖暖連忙打起了精神。
她原本還是想賣個關子，但是又摸了摸被陳言“打的生疼的臉”，然後覺得有什麽說什麽得了。
所以.……陳言第一次聽到了楊暖暖計劃的全貌。
按照楊暖暖的說法，趙擎天確實是個人次，不僅挖了不少金融領域的人才，而且資本運作也是選擇相對而言風險比較低的原油期貨。
畢竟，原油不管怎麽樣都是個有實物的東西，到期可以交割。
而趙氏集團在國內本身就有涉及原油方麵的業務，如果最終原油砸在手裏，也可以先買回來再賣給趙氏集團托底。
再加上，他們之前用的“優先資金”“劣後資金”的手段，所以在這個基金裏，他們資產損失的可能性會非常低。
但是……即使再精密的程序，也一定會有bug。
再萬全的計劃，也一定會有疏漏的地方。
楊暖暖還真就恰好發現了他們這個基金的疏漏之處。
因為這個基金主要是做長期投資生意，對短期收益並不是非常的在意。
再加上這個基金以前是趙氏集團用來投資港股的，所以明明原油期貨是全球24小時交易，但是這家基金的工作時間居然隻有神奇的10個小時。
也並沒有任何人留守，或者有權限操作平倉。
再加上原油生意因為波動小，想要賺取相對較高的收益，一定需要加杠杆。
所以，楊暖暖發現，隻要在這個基金工作人員下班以後，原油暴跌到一定程度，那麽趙擎天的基金就會大規模虧損。
到時候，他們不管是繼續持有還是果斷平倉，都會導致資資金大幅度縮水，導致損害趙擎天的那部分贓款。
當時聽到楊暖暖講述她的計劃的時候，其實陳言是有點迷茫的。
畢竟，他完全不懂這些原油操作記錄和規則。
所以，他還是按照他原來的習慣：先故作高深的不言語，不做任何的評價。
而待從金融公司走後，回到酒店，陳言卻是下了苦工。
他按照自己記下的楊暖暖的操作方法，和發現的漏洞，開始在網上不停的查著相關的資料，然後了解和推導楊暖暖的計劃。
因為這件事畢竟太過於重大，所以陳言在自己研究完以後，還專門匿名去找了幾個專業人才進行谘詢，了解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而最後，他綜合判斷得出的了一個不上不下的結論：計劃絕對可行，但.……幾乎不可能。
因為，畢竟原油期貨這些年的價格都相對而言比較平穩，就算是陳言之前瘋狂瘋狂做空的時候，其實也沒有跌太多，而且事後都漲了回去。
而想要實現楊暖暖這個計劃，要跌的價格太多了。
尤其是又是在對方沒有反應時間的情況下發生，所以就更是難以做到。
而在了解完了這個計劃的情況以後，陳言雖然有點皺眉，但是卻也沒有就此放棄。
他最終還是讓楊暖暖寫一個計劃書，交給自己。
他打算.……給楊暖暖一次機會：用【小哈的拍立得】實驗一下。看看這個計劃到底有沒有可行性。
當這份計劃書到達陳言手裏以後，陳言自己提筆進行了略微的修改：把這份複仇計劃，變成了投資計劃。
說的簡單點，就是把目的改一下。
原來這個計劃的目的是讓趙擎天的那個原油基金賠光，而現在陳言卻改成了和趙擎天的這個原油基金進行對賭，利用這個計劃，做空趙擎天的原油基金，並賺到足夠的錢。
這樣一來，陳言就可以看到係統對於這個計劃的判斷了。
改完計劃以後，陳言毫不猶豫的用小哈的拍立得相機拍下了這個計劃的照片，然後查看了一下潛力。
結果讓陳言有點驚訝。
因為……這個計劃真的可行。
也就是說，係統認為在“無限的時間裏”，這個計劃是可以實現的。
那麽剩下的，就到了如何找到這個時間。
所以，陳言就開始繼續對計劃進行微調，然後逐一拍照。
也就是他現在有著餘巧巧的“好事成雙”buff和陸曼的“萬眾矚目”buff，再加上他這段時間存下的充足的幸福值，所以很快，一張張照片就出現在了陳言的桌頭。
第一張照片，陳言在這個計劃上加了個時間區間，是從現在開始到10年後。
他打算先驗證一下，這個是不是在遙遠的未來。
如果真的是在幾十年之後，那他就不幹了。
結果，讓他驚喜的是這個計劃的可行時間居然是在10年內。
於是，陳言就依次縮減時間：五年內，1000天內，500天內，300天內……
最後，陳言大致鎖定了這個計劃的時間，那就是在未來7個月左右。
而在那一天內，原油價格會大跌。大跌到足夠毀滅趙擎天的基金。
具體跌到什麽程度，陳言並不知道，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利器：那就是【提現】。
作為係統最重要的功能，陳言從來沒有把【提現】單純的隻當成一個變現的工具。
早在獲得了係統以後，陳言就發現，【提現】除了可以賺錢之外，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功能就是預知未來，得到未來的信息。
比如幾年前，陳言利用提現，知道琴島風華集團資金鏈即將斷裂，比如在港城的時候，陳言利用提現，知道了原油可能會出大問題，世界局勢可能出了大變化。
這樣的作用對於陳言的許多決策都起了不小的影響。
而現在，把這個“功能”倒著用也是一樣的。
陳言在知道了未來7個月後會發現一場原油期貨的大跌以後，他就完全可以在那段時間不停的提現，然後讓提現係統給他更具體的時間和數值，並用作計劃.……
到時候，有了準確的大跌價格，大跌的時間，陳言相信，趙擎天和他身邊人大半輩子的繼續絕對會灰飛煙滅。
到時候，看看他們還笑不笑的出來。
沒了這傍身之本，再聯合一下他們的敵人，相信，清算他們的時候就不遠了.……
想到這，陳言目光不由的再次沉穩了起來。
‘等等，隻要再耐心的等等，到時候就可以反敗為勝了.……’
陳言這一等待，就等待了七個月。
可能因為有了盼頭，陳言並沒有覺得日子難熬。
尤其是這七個月裏，趙氏集團利用提現得到的基金，在海外飛速的發展，並購、收購多家知名公司，然後繼續提現、發展壯大，他根本就沒辦法分神去想趙擎天那邊的事。
而在第七個月，離著陳言測算出來的日子隻有十天左右的時間的時候，陳言開始按照計劃，把自己積攢了幾十個億的職業財富提現了幾個億。
有了餘巧巧的加成，職業財富的提現比例是4倍。
所以，陳言這相當於提了二三十億，已經不是小錢了。
陳言覺得，如果最近沒事發生，係統很可能會提供給自己那天原油大跌的信息……
而在陳言在那耐心的準備著把趙擎天和他身邊的人的老本都給賠光的時候。
與此同時，天都。
那間破舊的辦公室，那個被稱作老杜的中年男人，也在開著一個小型的會議，
“據調查，趙擎天這些年確實和很多人交往甚密，其中不乏地方上影響力巨大的人物。”
“而通過走訪、取證，我們也掌握了很多關鍵性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