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詭異的堡壘,冤家路窄時
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狄元身子微微後仰,問道“我們見過嗎?”
“見過,當然見過!”老衲要還俗半眯著眼,道“沒想到你竟然忘記了,這可讓我有點氣憤。”
“老衲,你不會是想咬人吧?”阿春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神色詭異的問。
“哈哈哈,還是你了解我,一旦生起氣來,就想咬人!”老衲要還俗大笑道。
狄元覺得這群人有些莫名其妙,說話也不著邊際,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起身打算離開,卻被伸手擋住。
“誒,外麵風大雨大,那麽急著離開做什麽?”老衲要還俗敲了敲桌子,道“雖然我們有些恩怨,但我不急著現在就動手。”
“哦?什麽恩怨?”狄元問。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就在那場拍賣會上,你羞辱我!”老衲要還俗當場挑明,道“你現在想逃也逃不掉,我們有這麽多個人,外麵的路也不好走,識抬舉的還是先坐下。”
這一下到讓狄元回想起來,這個光頭好像就是當時挑事的那個,掃了眼對方七人,笑道“我偏不呢?”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衲要還俗捏緊拳頭,卻被一旁的阿春攔下。
“年輕人,有點脾氣很正常。”阿春笑了笑,手上的刀突然出鞘,將桌子劈碎的同時,直取狄元的項上人頭。
幸好狄元事先有所提防,箭踏步後挪,卻不料刀刃也追身而來,隻好連設三道氣牆抵擋。
隨著氣牆被破開,刀刃卻沒有攻擊到狄元身上,卻是被一隻披著黑色剛毛的爪子擋住。他順著視線看去,這爪子的主人竟是剛才的老婦人,隻不過它已經變成半人半鼠的模樣。
“我不是說,這裏禁止打鬥,違者……殺!”老婦人身體忽的膨脹起來,就像有氣體在體內抖動,將皮囊越撐越大,最終變成一隻長著人臉的醜陋老鼠。
“這老太婆不是np嗎?怎麽會變成怪物了!”先前進入酒館的玩家們被這一幕嚇到,紛紛站了起來。
“這茶水!…嘔!”一名玩家大喊起來。
眾玩家紛紛看向自己的茶杯,清澈的茶水竟然變成漆黑的濃稠物,還散發著難忍的臭味。隨後,他們還發現自己中了劇毒,血量極為誇張的削減著。
“難不成,它就是酒保說的怪物!”先前與狄元打過招呼的刀劍客蹙眉凝目,看向櫃台時,發現酒保也變成了人臉鼠身,還在平靜的擦著杯子。
“原來都是陷阱!”刀劍客咬著牙,拔出長刀殺向櫃台的酒保,卻不料眼前一陣眩暈,血量啪的一聲又掉下一大截。
“中了毒,可就不要隨意行動了。”酒保出聲提醒道,隨後露出一口利齒,一個飛撲來到刀劍客身前咬了下去。
隨著血光飛濺,刀劍客不甘的舉起手,終是化光消散。之後,中毒的玩家們也沒撐過多久,雖然有治療在拚命拉血,卻擋不住酒保的進攻,隻能一個個含恨離去。
另一邊,阿春與老婦人化作的鼠婆交上手,刀光不停地飛舞,砍得當當直響,卻難以撕破剛毛的防禦。
一旁的老衲要還俗也趁著空檔加入戰局,閃著強光的拳頭砸在鼠婆後背,卻如同泥牛入海,力勁被瞬間卸去,同時還挨了一尾鞭。
“燕飛斬!”河童紅月劍士也加入戰局,砍的火花四濺。
一旁的狄元見狀,自然沒有加入戰局的打算,扭身就想離開,卻發現門怎麽都打不開,也沒發現有什麽機關。
“哈哈哈…進來這裏,你還想走?乖乖的留下來成為養料吧!”鼠婆竟還有心思注意狄元的動作,而老衲要還俗的隊伍又有第四個人加進來,這才讓它專心的應付起來。
此路不通,狄元又看到不遠處還有個樓梯通往堡壘的上層,毫不猶豫的丟下這些人去往上層。
這個舉動無疑是讓老衲要還俗等人在心裏大罵,隻不過有鼠婆在這,也不敢分心去追。
同樣注意到狄元去往堡壘上層的鼠婆用尾鞭支開眾人,原想追上去,卻又被淩厲的攻勢壓了回來,趕忙大喊道“老鬼,有人上樓了,你還不追上去!”
酒保從一具屍體身上抬起頭來,舔了舔手裏的鮮血,化作一道黑影竄向上層。
沿著樓梯來到第二層的狄元發現樓上似乎是一個教堂,又或者說更像是一個祭台,隻不過周圍擺著很多供信徒坐的靠椅。
祭台的上麵空蕩蕩的,隻有一灘幹涸的血跡,後麵的牆壁上則是一個看不懂的血色圖案,看起來十分詭異。
他走到祭台前,這才發現原來原來靠椅上坐滿了人,這些人個子十分的矮小,可能還不到半米,全都閉著眼睛在誠心禱告。仔細一看,似乎與老婦人有些相似,大多是年過耳順,同樣是臉上長瘡。
“難不成這些都是鼠人!”狄元吃驚的想道,隨後看到上來的樓梯口竄出一道黑影,正是另一個鼠人。
相比與體態雄壯的鼠婆,酒保顯得更加修長苗條,同時也更加靈活,隻不過這樣一隻長著人臉的油光耗子,怎麽想怎麽覺得惡心!
酒保沒有說話,身子左右搖晃,立時化作疾影殺向祭台之人,手上的利爪好比匕首一般,淩厲的在空氣劃出輕嘯聲。
狄元不疾不徐,抬手就是一把長劍砸出。
嗖的一聲,長劍瞬時飛過長椅,砸在酒保的小腹,撞出一陣火花,雖難以刺入分毫,卻硬是將它擋住一刻。
“夠硬!”狄元說罷,召出十把長劍,有攻速冷卻加成之後,不到兩秒就把長劍砸完,同時召喚出新的長劍。
教堂裏就像響起了打鐵聲,酒保身上被砸得當當響,身子不進反退,地上也插滿橫七豎八的長劍。
一分鍾不到,酒保小腹的剛毛被硬生生的砸禿,地上更是堆著形狀各異的上百把長劍,隨著一把長劍刺入它的小腹,難言的疼痛鑽心而來,讓它的手忍不住發顫。
這時,狄元也停止了攻勢,抹了把臉上的虛汗。
酒保憤怒的瞪著狄元,卻見地上的一些長劍好像化光消失,同時眼前人背後又懸飛著十把長劍。它嘴角抽了抽,見長劍飛來,隻好用手捂住小腹禿掉的地方。又是一陣打鐵聲響起。
樓下,老衲要還俗與鼠婆激戰正酣,卻聽到敲門聲傳來,頓時分了心神,被尾鞭掃到殘骸裏。
隨著大門開啟,竟是秦三風帶著兩個小隊的人馬走了進來,果真是冤家路窄!
推門進來的秦三風見到模樣怪異的鼠婆,同時還有與之交戰的隊伍,竟不緊不慢的走到一旁,找了把椅子端坐下來看戲。
老衲要還俗從破桌子爛椅子堆裏爬了出來,看到秦三風後,眼珠一轉,喊道“吃不著肉先吃鳥!”
又是不著邊際的話,但阿春等人卻立即反應過來,一個個用技能逼退鼠婆後,直衝秦三風而去。
“找死!”秦三風一聲輕喝,背後的法杖懸飛而起,眼前接連升起三道冰牆擋住對方的來路,同時雙手冒出紅光,一團火焰在手心凝聚。
隨著冰牆一層層破裂,衝過來的竟是鼠婆,秦三風被這醜陋的嘴臉驚到,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火焰砸到來人的臉上。
嘭的一聲,鼠婆吃痛的捂著臉在地上翻滾,隨後化作一道黑影逃向樓上。
“啪啪啪…”
老衲要還俗鼓著掌,笑道“七王的末位果然厲害,一擊就打退了我們纏鬥這麽久的鼠婆,不負盛名!”
“你敢諷刺我!”秦三風再次凝聚火球,卻看到不遠處出現詭異的一幕。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竟然消融成矮人一樣,卻又慢慢的爬了起來。
老衲要還俗這邊也有人注意到了,趕忙提醒自家的老大“後…後麵那些屍體活過來了!”
老衲要還俗看到那些已經中毒,皮肉腐爛的如同喪屍一樣的玩家,同樣感到心驚,道“先撤到樓上!”
看著老衲要還俗一行人撤離,秦三風正想去追,卻見那些矮個子毒人撲來,抬手一個火球招呼過去,對方竟然爆了,同時還有一灘毒液向四處飛濺!
這毒液非同一般,一旦沾染立時染上劇毒,哪怕有強力治療也得用好幾次恢複才不至於涼涼。
秦三風見還有二十來個毒人,自己的一個手下已經中招,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用技能暫且擋下。縱使如此,空間也被這些毒人越壓越小,壓力倍增!
第二層,鼠婆上樓之後,發現教堂已經七零八亂,那些祈禱的矮人就像瓷偶一樣躺的到處都是。在一個壞掉的長椅上,還有一個插滿長劍的鼠人正躺在上麵喘息。
“怎麽會?你竟然輸給了那個人族!”鼠婆走上前查看,卻發現酒保已經被打的不成鼠形,小腹、手臂跟頭上的剛毛全被打掉,上麵還插了十來把長劍。
再看地上,殘留著深深淺淺幾百條交錯的劍痕,仿佛這裏剛被一個劍陣肆虐過一般,難怪教堂會毀成這樣。
第三層,狄元剛走上樓梯,便看到一堆大大小小的籠子,裏麵關著一群長著角的獸人。它們看到來人後,紛紛縮往籠子的角落,麵露懼色。
他走到籠子邊緣湊近去看,發現這些獸人長得好像一種動物,問“你們…都是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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