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我不管
春和悚然一驚。
繼而反應過來這名鬱野城的探子可能是使詐,於是春和瞪大眼睛不屑道,“你說我就信?”
這時,石羅低聲對春和道,“城主,流嵐瘴氣的確變淡了。”
看著這名棄暗投明又救得自己性命的原上虞城探子首領,春和點了點。
而後有些慌地看向安誠。
安誠表示石羅的話可信。
大家好,我叫春和,我現在慌得一批。
“城主!城主!”見春和麵色變幻不定,石羅低聲叫道,連叫多聲春和才回過神來。
“城主,不用太過擔心,隻是些許變淡,十八城聯盟大軍還是無法通過,隻能滲透一些小隊。”石羅安慰著春和。
春和眼眸一亮,“真的?”
石羅還未說話,鬱野城探子就嗤笑道,“當然是假的!”
“我讓你說話了嗎?”春和眉毛一豎,沒好氣道。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讓你喪失對世界的希望。
這些人該挨揍!
於是春和頓了頓大喊道,“給我上!”
在春和的命令下,十八城聯盟探子的反正者,還有各個委辦的保安,城主府的侍衛一擁而上,一頓拳腳就把不肯投降的十八城聯盟探子死硬分子給拿下。
那名鬱野城的探子猶自嘴硬,“春和!這次十八城聯盟來的都將是手段通天的高手,你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哎呀!那誰!把他的嘴給我堵住!”春和有些煩躁地大喊道。
按著鬱野城探子的幫扶委保安聽令,想了想,把自己的襪子脫下來塞進了鬱野城探子的嘴中。
鬱野城探子頓時連翻幾個白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去工地上兼個了職,一出汗,有些臭。”
……
“城主,您不用擔憂,不管十八城聯盟的人來多少!都無法撼動光輝偉大的和安城,和安城永垂不朽!”
“是啊,城主!十八城聯盟都是些跳梁小醜,不足為懼!隻要城主願意多撥給我康專委一些資源,我康專委願意為城主禦敵城外!”
“要臉不要?你們康專委是救死扶傷的,整天就想著殺人?呸!這活應該是我們治安委的!城主,您下令吧!”
“嗬,治安委了不起啊!剛成立的臭弟弟!”
……
見眾多委員長又開始爭吵,春和揉了揉腦袋,看向沉默不語的如穀,“我們來打個賭好嗎?”
“什麽賭?”
春和拿出一枚金幣,正反兩麵各雕刻著不同的內容,“我們來賭拋硬幣,我贏了你投降,你輸了放你走。”
如穀沉吟片刻,“好。”
“嗯,那好,拋個硬幣,如果硬幣碎了就是你贏。”
看著一臉認真的春和,如穀隻覺得整個腦袋都受到了衝擊,他不可抑製地麵色泛紅,身體在輕微地震顫。
“春和,你無恥!”他哆嗦著罵道。
春和一攤手,“你知道的,這世界不無恥沒法活啊!它不給老實人活路啊!”
其實春和內心想說的是,裝什麽忠臣死士?你要是真想死的話,早就拚得一死報君王,哪還會在這磨磨唧唧。
說到底,千古艱難惟一死!
“你是鬆間城的探子首領,而且你和其他的探子首領不一樣,你是人族,而且在鬆間城的位置頗高,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對十八城聯盟的一些計劃有所了解。”春和湛亮的眼眸仿佛要把如穀給看透。
如穀此時已經不再抖,臉色陰沉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十八城聯盟攻城,如果和安城敗的話,你會第一個殉葬。”春和淡淡道,繼而他的麵色充滿蠱惑,“你想想,如果你死的話,就會有人睡你的老婆,花你的錢,打你的娃,所以要珍愛生命啊。”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
如穀本想噴春和一臉,但一品,又細品,似乎……似乎是那個道理?
見如穀的心理防線鬆動,春和本打算乘勝追擊,但想了想,也許換個地方更好,畢竟現場這麽多人,尤其還有鬆間城探子的情況下,如穀可能拉不下麵子。
而春和是有名的善解人意,就讓人先把如穀等死硬分子給帶下去,好酒好肉招待著是,順便讓人在羈押他們的房間掛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等條幅。
在如穀等人被帶下去後,春和對著眾多來救駕的保安、侍衛等人喊道,“賞!”
於是一陣如潮的彩虹屁。
享受完後,春和把眾位委員長、副委員長等叫在一起,“同誌們,時不我待!競選坊主和評選先進個人的速度必須加快!三天,我隻給大家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看結果!”
“城主,三天怎麽可能夠?”當即就有人高呼。
春和擺手,“我不管。”
“城主,三天的時間的確有些緊迫,尤其是競選城主,連我們還不太搞懂流程,讓民眾們怎麽去操作?”
春和繼續擺手,“我不管。”
“城主,你有什麽好的方法能指點一二嗎?”
“我不管。”
“城主……”
“我不管。”
……
春和的手擺的都有些抽筋,見眾人還在那喋喋不休,準備打破砂鍋,於是春和就幹脆冷著臉道,“知道我喜歡你們哪一點嗎?”
正在眼巴巴看著春和的眾人一頓,有些不明所以春和為何會問出這句話,“哪一點?”
“我喜歡你們離我遠一點。”
正在思索自己有哪些優點入了城主法眼的眾人又是一頓,等他們僵硬的身子稍微舒展,卻發現春和早就背著手離開。
“城主……”一人高喊。
春和頭也不回,隻有聲音嫋嫋,“我相信你們,你們更要相信自己。”
春和的雞湯對眾人並沒有太大的用,良久,城建委安誠開口打破沉默,“怎麽辦?”
“能怎麽辦?別說競選坊主,就連評選先進個人都是一團亂麻!我們這些委辦內推的倒是好辦,但其他的呢?整個和安城這麽多人,為了先進個人的名額他們現在天天爭著做好人好事,還特麽把做的好人好事都寫到筆記本上,能不給他們一些名額?”
“是啊,可怎麽給?給多少?這都是問題,難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