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於之趕到醫院的時候，程休正在進行搶救。於之透過了玻璃窗看到了在病床上的程休，他問一直在照看程休的保鏢：“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保鏢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眼裏的焦急卻是瞞不住於之，“前天還好好的，就從昨天開始，醫生說生命指標漸漸的下降。”
“突然性的？”
保鏢點點頭，於之沉下了眼，蕭景琛將程休接到自己的手裏也有一段時間了。養著這麽一個植物人蕭景琛還是養得起，這是這個人若是死在了蕭景琛的手裏，就會有點棘手。
“我還是先給爺打個電話。”
於之說完就往長廊那邊走了過去，他環視了一周確定身旁沒有別人，這才撥通了蕭景琛的電話。
“什麽事？”
“景爺，程休要不行了。”
蕭景琛在那頭不爽的嘖了一聲，“怎麽回事。”
“從昨天開始生命指標突然下降，醫生的意思是估計撐不了多久。”
“撐不了多久？”蕭景琛沉默了一會，“程休的命是那個姓羅的拉回來的，你知會一聲紀淮，紀少應該不會對昔日的好友不聞不問。”
於之立馬懂了蕭景琛的意思，掛了電話之後趕緊去給紀淮發了一封郵件。
而在泉古灣的喬晚還不知道蕭景琛手裏的程休命在旦夕，倒是她回來之後，接到了無數個程雅的電話。
喬晚皺著眉頭看著程雅的來電，已經響了足足有十分鍾，對於程雅會給她打來電話，喬晚一點都不意外。盡管換了手機號，程雅也有自己的辦法找到自己。
喬晚在著十分鍾裏，沒有想好到底該不該接她的電話。還沒有坐下決定，來電提示便斷了。緊接著來的便是程雅的短信。
喬晚，可以再聊聊？
喬晚默了，自從她開始調查林語默的死因開始，周圍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串聯在了一起。
甚至開始找到了一點點的頭緒摸索起來。
喬晚有一個大膽的設想，自己進黑客這一行，是因為莫裏斯的帶領。莫裏斯和程雅有著說不清剪不斷的情，而程雅的哥哥程休，莫裏斯也認識。而且，程休也入侵過委斯會。
再者，紀淮和程休也認識。
喬晚不得不得想，自己進黑客的這一行，是不是莫裏斯的計算在內。
又或者說，她從頭至尾，就是莫裏斯的一枚棋子。
至於這一盤棋，喬晚到現在都想不通。如果按照喬晚的設想，那最後布局的人應該是莫裏斯，那麽他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個委斯會。
一想到這裏，喬晚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原本有時候她的想法並沒有這麽的複雜才對。
沉思了好一會，喬晚還是給程雅回了個電話。
“想要見我，可以，但是你要對我說實話。”
“你現在還有什麽理由可以拒絕我？程雅。”
喬晚隨口說了一個地點，便掛了電話，上樓換了一件衣服給張姨打了一聲招呼便出了門。
張姨看著喬晚風風火火的出了門，她小聲的嘀咕道：“可是景爺說過不讓小姐出門……”
喬晚將程雅約到了上青莊，她讓上青莊的經理安排好了一個包間，坐在包間裏靜靜的等著程雅來。
喬晚在上青莊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程雅這才推開了包廂的門。
喬晚抬眼看她，點頭示意她坐下。程雅坐下後，這才取下了臉上的墨鏡，一副憔悴的模樣，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喬晚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和莫裏斯，分手了？”
“不過是解決生理需要，哪裏來的這麽多情？”程雅笑了笑，拿起了手邊的茶杯，“但是，莫裏斯對你，和對我不過都是一樣的。”
喬晚皺眉，程雅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你既然會單獨見我，那應該就是想要問關於莫裏斯的事情。”她頓了一下，“或許，更多？”
還沒等喬晚開口，程雅又說道：“莫裏斯這個人不是外表看起來這麽的無害，他的心機特別深，最主要他沉得住氣。”
喬晚沉下了眼，程雅說：“聽說你認識莫裏斯，是因為薛簡一？”
喬晚點點頭。
程雅說：“薛簡一，在莫裏斯的眼裏就是一個很單純沒用的小學妹。而你，不一樣，你在黑客這方麵足夠天才。我記得莫裏斯第一次見到你之後，給我說，你是天才，甚至比過了程休。”
一提起了程休，程雅嗤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因為我哥哥被威脅，在這裏受人擺布。”
“程雅。”喬晚說：“你的話，我究竟可以信多少？”
“你若是不相信我，今天就已經不會在這裏和我麵對麵坐著。”程雅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她好像永遠都是這一副模樣，“喬晚，我說過，你很聰明卻很愚蠢。如果你身邊的人不是蕭景琛，可能已經早就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
喬晚默了，程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是蕭景琛……
程雅說：“你說說這個世界，因為委斯會，讓你們毫無相幹的人都聯係在了一起。你說，這是命呢，還是孽呢。”
“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程雅說：“至於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喬晚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茶杯，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程雅。
程雅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拿起了茶杯猛地開始灌了自己的一口。
“莫裏斯這個人很善於利用身邊的人，即使是我，我都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猜測什麽。當年，程休入侵委斯會的時候，就是因為莫裏斯的拜托。當時程休也算是個二傻子，什麽都不了解清楚就往上衝。最後受到了委斯會的報複，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至於我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為什麽委斯會反追蹤到了程休的身上，而莫裏斯整個人清清白白？我不得不想，是不是莫裏斯將一切的事情都推在了程休的身上。於莫裏斯和程休而言，他們之間還有一層關係，雇主和被雇傭者。”
“程休的事情之後，莫裏斯就開始創建了自己的黑客帝國。他開始瘋狂的找尋人才，就在等一個合適的人出現。”程雅輕笑：“隻是沒有想到這個人，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喬晚，你是不是命不好？被莫裏斯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