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還好嗎
孟園在泉古灣的別墅外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張姨這才麵無表情的將人給請了進來。
張姨說:“不知道孟先生和小姐是什麽關係?”
孟園尷尬的笑道:“我女兒不小心得罪了小姐,所以……”
張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孟園最後是找了很多關係,才打聽到孟從筠昨天晚上得罪了蕭景琛身邊的小姑娘,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但是蕭景琛出手了,這件事也就非同小可。
喬晚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心情,蕭景琛已經從樓上臥室洗了澡下來,看到客廳裏的人是孟園,他沒有說話,反而去書房看到了喬晚還在沙發上傻坐。
“不是有人找你麽?怎麽還坐在這裏?”蕭景琛嘖了一聲,將人從沙發上拉起來,直接拉往客廳。
喬晚垂眸看著蕭景琛的手握著自己的手,這種感覺還是挺難以表達,剛才蕭景琛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可是她居然沒有勇氣問出來。
孟園一直站在客廳裏,他笑著給蕭景琛打了聲招呼。“景爺。”
蕭景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帶著喬晚坐下來,“孟總,坐。”
張姨給孟園倒了一杯茶,看孟園的眼神都有些不高興。
“那個景爺。”孟園頓了一下:“我管教女兒無方,讓喬小姐受到這樣的委屈,的確是她的不是,所以這次我來想要為我女兒給喬小姐道歉。”
喬晚一怔,道什麽歉?
蕭景琛看喬晚這個樣子,他俯身在喬晚的耳邊低聲說道:“是孟從筠的父親。”
蕭景琛的聲音很低又很迷人,在一個外人的麵前,兩個人這樣的親昵。孟園看著這一幕,還是覺得不妥。他聽孟從筠說,宋尋眠可是蕭景琛的未婚妻,怎麽蕭景琛身邊還養著一個小情人?
喬晚點頭,她開口說道:“孟先生,孟小姐的舉動,在孟先生眼裏覺得合理麽?”
“什麽?”孟園還沒反應過來,隨後趕緊說道:“她做的事,不合理。”
“那不就得了,不合理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得到我的原諒?”喬晚說:“雖然我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我與孟小姐沒有見過麵,她就這樣做,我實在不太能理解。”
喬晚那天也是忍得,孟從筠完全是捏著她肩膀的骨頭用力,她都不知道是怪自己太能忍,還是怪自己肩膀上沒有肉?
孟園聽到喬晚這樣一番言論,他沉聲說道:“即使從筠變成了那個樣子,喬小姐也不想原諒?”
蕭景琛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孟總,孟小姐可是當著爺的麵,就這樣欺負爺的人,你說她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孟園不怕和喬晚掰扯,但是他怕和蕭景琛掰扯。這個蕭景琛有時候又很講道理,有時候又不講道理。讓人捉摸不透,如今孟園就像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蕭總,那您的意思是?”孟園幹脆直接問。
蕭景琛嗤笑:“難道爺做的,還不夠表明態度?”
孟園渾身仿佛像是沒有了力氣一樣,蕭景琛一旦出手,那想要讓他收手,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孟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請出泉古灣的,他仿佛沒有了靈魂一樣,隻剩下了一具軀殼。
孟園走後,喬晚想起來了今早張姨和她說的有關孟從筠的事。
她眼神往蕭景琛那邊看去,是景爺做的麽?為她出了口惡氣?但是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良久,喬晚問:“景爺,孟從筠那個事,是你做的麽?”
蕭景琛抬眸看著她,順手拿起了手邊的咖啡,“你覺得呢?”
好吧,這個問題又丟給了喬晚。
“喬晚,你應該知道,做人不能太善良。在你放過的她的一瞬間,她已經想好用什麽手段來對付你。”蕭景琛說的很是輕,他太清楚了孟從筠之後會從喬晚這裏下手,與其在猜測敵人什麽時候出手,還不如將敵人給扼殺在搖籃裏。
喬晚默了,有一瞬間,她的確有想過幫孟從筠求求情。但是聽到了蕭景琛的這一番言論,又有些道理。孟從筠這個人,她不熟悉,也不知道今後她還會不會給自己的使絆子。
就像蕭景琛說的,做人不能太善良。
……
宋尋眠沒有想到孟從筠還沒有動手,就已經被人弄成這個樣子。她下午來到孟家看孟從筠,林清河紅著眼看著宋尋眠。
“宋小姐。”
宋尋眠輕聲細語的安慰說道:“孟夫人,不要太傷心了。”
一聽到安慰,林清河就更加的止不住眼淚。宋尋眠無奈將人扶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她說:“我去看看從筠,夫人在這裏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然一會從筠看到了,豈不是會更難過?”
林清河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點點頭,目送了宋尋眠往樓上走去。
就在宋尋眠還沒有打開孟從筠的房間門,就聽到了孟從筠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別進來!別進來!”
宋尋眠將手搭在了門把上,也沒有開門進去,她安慰的說道:“從筠,是我,尋眠。”
孟從筠躺在床上,手也動不了,而且還疼。她聽到是宋尋眠的聲音,她有些恍惚的說道:“尋眠……尋眠!!”
宋尋眠無奈的歎了口氣,推開了門。房間裏的窗簾是拉上的,就連燈也沒有開一盞。宋尋眠接著窗簾縫隙透出來的光,才隱約看到腳下的路。
一地零零散散的衣服,還有打翻的水杯和打翻的粥。
宋尋眠沉了沉眼,走到了孟從筠的床邊坐下來,她摸索著找到了孟從筠的手,也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孟從筠的手腫的她都握不住。
“從筠。”宋尋眠說:“你還好嗎?”
孟從筠嘴裏有著細微的哭泣聲,她搖搖頭,現在喉嚨一哽,什麽都說不出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宋尋眠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孟從筠她很是反抗有人提起昨天的事情,她的情緒突然很激動的喊道:“出去!出去!你給我出去!!”
那接近嘶啞而絕望的聲音,頓時響徹在孟家別墅的上空,久久都沒有散去。